那边自然是没有意见,笑了笑,干脆地答应了。
驰程挂了电话,又试着给赵和怡拨了一个,依旧是关机。
他深色不明,打开食盒自己来吃,吃了两口又失了兴致,最后全倒进垃圾桶。
晚上没有回大院,歇在外面那个经常歇脚的公寓。他躺在沙发上抽了口烟,拿起来手机翻出来一个七位数的号码,盯着号码瞧了好半天。
最后摇了摇头,掐灭了烟,搁下手机去洗澡。
……
别墅自动门打开,车子直接进了院子,赵母一言不发,沉着脸推开车门下来。
赵继旷跟着下来,拉住赵母低语了两句,她甩开手,直接往屋里去。赵继旷摇了摇头,背着风点了根烟。
大门外又响起来引擎声,一辆银白色地车紧接着开进来,不大会儿就有两人下来,一个是家里的司机,另一个是赵修云。
赵修云动作有些笨拙,缓步走近,赵继旷吞云吐雾地抽了两口,忙掐了烟。
赵修云冲他打了个招呼,或许是嫌弃他一身的烟味,也没有过来,直接进屋。
赵继旷原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外套上的气味,弯下腰敲后座处的玻璃。
里面的人迟疑了两秒才落下车窗。
他吸了吸鼻子,对赵和怡说:“下来啊,老是这么耗着也不行吧?下来下来,冻死了……”
赵和怡眼眶红通通地看着他,小声问了句:“爸爸呢?”
“在里头呢,等着审你呢,整了个三堂会审。”他说着开了车门,向她递了个手。
赵和怡缓缓地舒了口气,扶着他的胳膊下来。
进了门,她不安地四下打量。
赵父赵母坐在沙发正中间,赵修云则垂着眼坐在右侧。
赵父一直愁眉苦脸,耷拉着眼皮子,听见开门声,视线往赵和怡身上扫了扫,踟蹰片刻,胳膊架到腿上,攥上拳头。
赵母抬了抬红肿的眼睛,似乎是有话要说,赵父拉了她一把,对她摇了摇头。
赵母坐下,贴近赵父低语了两声。
赵和怡站在门口,一直没有动作。
赵父愁眉不展地思索了片刻,又冲赵母低语了一番,赵母起初有些不同意,最后叹了口气,冲他努了努嘴,随即站起来喊:“秦姐——”
阿姨从厨房出来,托着围裙边擦了擦手,答应着:“哎,太太您说。”
“带和怡上楼休息。”赵母吩咐到。
秦阿姨笑着答应,隐约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儿,回过身来看赵和怡,一眼就瞧见凸起来的肚子,又惊异又难以置信,瞪着眼反应了会儿,到底是什么也没敢再说,低着头过去扶她。
赵和怡抿着嘴,仔细地瞧了瞧父母,含着泪说:“爸爸,我……”
赵母瞪着她,赵父则闭着眼不搭理。
赵修云赶紧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打断她,低声说:“上去吧,这会儿都在气头上,说多了不是找着挨骂?好好休息吧,什么也别管了。”
赵和怡看了她一眼,手足无措。赵修云握了握她的手,安慰她,暗示她别害怕。
赵和怡被秦阿姨架着送回了房间,不容置疑。
秦阿姨收拾了床铺,扶着她躺下,然后站起来出了门,没过片刻又进来,手里端了杯热牛奶。
赵和怡心里紧张不安,扯住保姆问:“阿姨,爸妈他们还在下面吗?他们在商量什么?”
秦阿姨什么也不敢说,无奈地摇了摇头,帮她掖了掖被角,最后被她看得心软,安慰说:“睡吧睡吧,喝了牛奶睡一觉,晚饭好了我给你送上来。”
赵和怡越听越担忧,只觉得这势头似乎是想软禁她,她甚至不知道赵父赵母是个什么打算,如果仅是让她在家里静养倒还算了,万一生了让她打胎的念头,那应该怎么办呢……她喝了牛奶,把秦阿姨打发了出去,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等到没了声响她便开始动作。
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躲在墙角往下望,四个人还坐着,赵修云时不时地讲一通,赵父沉默不语,赵母拿着纸抹眼泪,赵继旷一直瞪着眼听,袖子挽的很高。
赵和怡叹了口气,靠在墙上,眼眶又红了。
她有气无力地蹲到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一部分是担惊受怕,更大的一部分是愧疚自责。
尤其是这种背着她的举动,让她惊俱、害怕、不安、无措,百感交集。
她还在愣神,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步伐也很急促,她还没来得及躲闪,人就到了眼前。
是赵母。
她瞧见赵和怡半坐在地上,顿了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了许久。
赵和怡的眼睛湿透,两行泪珠滚下来,她往前挪了一步,拉住赵母的裤脚,低着头,声音沙哑:“对不起……妈……你别生气……”
赵母撇过去头,捂着嘴小声地哭起来。
赵和怡不知道再说什么,贴着她也哭起来。
一个站着,一个坐在地上,就这样呜呜咽咽地哭了几分钟。
赵母咬着牙先稳住了情绪,指着她说:“和怡啊,你真不让人省心……”
赵和怡抽抽噎噎,另一只手也拉住她,闭着眼说:“你别哭了……妈,是我太任性……”
赵母这才蹲下,揽住她,面贴着面说:“妈妈怎么能不哭呢,妈妈只要一想,你这几个月都没人照顾,生病晕倒自己叫救护车,动胎气出血除了看护没家人陪床没家人守夜妈妈就想哭……和怡,你说家人是用来干嘛的呢?平常没事没非的时候,我和你爸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