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和怡自那晚后再没见驰程,她起初还以为两人不会这么简单,后来一想,两人不是玩了一场一夜q又能是怎么样呢。是她有点异想天开了。
赵和怡想着,男人四十一枝花,他是越来越增值的,反观自己呢,一年年地贬值,正往豆腐渣地路上一去不复返。
赵母隔三差五帮她物色人选,不外乎是怕她这一碗豆腐脑砸手里呢。
前几天刮了场北风,天骤冷,冷了两三天才回暖。
赵和怡也经历了一场大起落,项目的事情虽然还没定,但是苗头却不太好。
第二天遇到苗子月,赵和怡有些不淡定,问她:“你们昨天去应酬,谈得怎么样啊?”
苗子月沉着脸说:“陆丰杰那架子摆得可大了,也没说出来个子丑寅卯来。”
赵和怡摊手说:“李经理刚让助理通知我,不再让我接手这项目,让苏红接了。”
苗子月摇头叹息,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后又说:“李经理没为难你吧?”
“李经理他能怎么着为难我?难不成还来牛不喝水强按头那套?”赵和怡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苗子月看了她一眼,迟疑着建议:“其实吧,你去对方那边低个头,这才是明智之举。”
赵和怡噗嗤笑了,难以置信地说:“我去道歉?还有没有天理?”
然后又叹了口气,“大不了辞职不干,那个姓陆的,真是小人嘴脸,堂堂一个副经理却倒打一耙,我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不过仔细想一想呢,我不觉得他纯粹是因为我打人的事才这样,他可能有意为难李经理,主要想多捞点好处。”
苗子月不清楚其中的弯弯道道,只知道赵和怡不是吃委屈的人,抿着嘴没再劝。
赵和怡瞧她情绪有些低落,问了句:“你这几天怎么了?”
“谈婚论嫁呢。”
她笑着打趣:“丑媳妇终于见公婆了?”
“正为婆媳这事僵持呢。”
“怎么说?”
“他妈以前挺好的人,如今总觉得变了个样……昨天去看房,推三阻四的……还有啊,我们那结婚要三金,她说他们那边没这风俗习惯,不想买。”
赵和怡说:“那你不会说她?就说不买就不买,什么时候买了再结婚,不急。”
苗子月被逗笑,推了她一把。
她又吆喝着:“别愁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下班来找我,姐姐请你吃羊肉火锅。”
苗子月有些不好意思,笑说:“我请你吧。”
“谁请不一样啊,下次你再请吧。”
说完看了看时间,想起来等下要见客户,赶紧毛毛躁躁地往外走。
苗子月好笑地望着她的背影,低下头继续忙碌。
又过了两天,主管人选莫名其妙地从板上钉钉变成了待定。
位置空了出来,没人填补。
李中军开会的时候提了一句,意思大概是赵和怡和苏红都挺有实力,到底花落谁家,有待考察。
赵和怡莫名觉得,他是有意拿着一块肥肉晃悠,吊着两人,来回逗狗。
她当然不想被逗,可是又不想白白便宜了苏红,整天劳心劳力心情不畅,身体也跟着不舒坦。
这天,赵和怡揉着小腹送了文件,刚关了电脑要下班,赵母就来了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专门掐着点来的。
“下班了?”
“嗯啊。”
“那过来吧,回来吃个饭。”
“哎呀,怎么那么巧啊,有应酬。”
“少来这套,赶紧过来。”
赵和怡笑问:“妈,不会又是什么劳什子的相亲宴吧?”
“美得你。”
赵和怡松了口气。
赵母没空跟她拌嘴,又说:“拐医院一趟,把你修云姐接上,你俩一块过来,她怀着孕行动不便。”
“好好好——”赵和怡收起手机,推开椅子往电梯走。她去车库取车,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大门口,打电话让赵修云出来,她说还要一会儿下班,让赵和怡上去等。
医院停车位紧张,赵和怡磨牙抱怨了一句。往大门升降栏杆旁的电子显示屏上扫了一眼,正好只有一个车位。
她赶紧拐进去,前后扫视了一圈,正好有人开车要走,她调头让路,等车位。
等那比五环少一环的车主走了,她才倒进去。
刚进赵修云诊室,她就抬头吩咐了一句:“脱裤子。”
赵和怡瞪了她一眼,“别用问人家‘吃了没’的口气好不好?”
“不是让你来体检吗?”
“忙啊。”
“上个月给你开的中药喝完了吗?”
“喝了,没用,还是畏寒、痛经。”
赵修云来回看了她两眼,一本正经地说:“多喝点酒,大冬天少穿点衣服,有空没空吃点凉的,好得更快。”
赵和怡知道是正话反说讽刺她,赶紧岔开话题,眉开玩笑地说:“什么时候下班啊?家里还等着吃饭呢。”
她没回答,放下手里的笔,托着下巴,拿眼看她,“最近到底怎么样?”
赵和怡叹了口气,老实说:“不太舒服。”
“哪不舒服?”
赵和怡坐到她对面,眉头皱起来,“小腹胀气,很难受,坠得慌。”
赵修云关上门,拉好帘子示意她躺下,然后在她小腹上边按边问:“从什么时候开始?”
“嘶……”赵和怡吸了口气,虚抬起身子嚷疼,等她松了手才回答:“就这几天啊。”
“每天都这样?”
“也不是,疼得时候偶尔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