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忙完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了,外面早已经夜深人静了。敲下回车键,将邮件发送出去。
宋浅站起来,一边转着脖颈放松一边拿着杯子朝饮水机走去,准备喝完一杯水就去睡觉。然后,她的余光就看到沙发上放着一件藏蓝色的警服。
宋浅无奈地笑笑,一定是苏潜走的时候忘记了。她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弯下腰拿起警服,打算挂起来免得明早起皱。
客厅和书房的大灯都已经关掉了,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壁灯作为照明,照在藏蓝色冷硬的警服外套上,竟也有一种柔和感。
灯光不够明亮,宋浅把衣服下摆当成了衣服领子给提了起来,警服衣兜的兜盖张开,两张纸,掉在了地上。
☆、第70章 12.29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审读老通不过,一直到现在才替换,真的抱歉啊。今天放许蔚然出来三秒钟。
新文预收囿于昼夜与厨房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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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浅提起苏潜的警服,想要给挂起来,却没想到刚一提起来,里面就掉出两张纸来。
宋浅弯下腰捡起来。两张纸都折了四折,叠成了四方的纸片。
打开第一张,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的文字。宋浅浏览了一遍,发现是从清明节的案子开始,到最近的孤儿走失案的时间轴,每个时间轴后面都有一个词:盒子。宋浅第一次知道,除了吕薇甜和孤儿院的两个案子外,还有一个案子影射到了她的盒子。
同苏潜一样,宋浅很快就想到了早上莫老先生说过的话:从清明节开始,有不明身份的人从西南来。
清明节,这是时间轴的开始。西南,这是那人应该在的方位。
浏览到最后,宋浅看到纸张最底端写着三个名字:宋浅、许蔚然、许熙然。三个名字之间还分别做了注释,来明确人物之间的关系。
尤其当她看到她和许蔚然之间的横线上写着“前情侣”三个字时,不知道是要笑还是要生气。
苏潜这个吃醋鬼!宋浅无奈地摇摇头,将这张纸叠好放回警服兜里,然后打开了另外一张。
第二张纸一打开,宋浅就呆住了。这是一张画像,一个男人的画像。即便这个男人带着口罩,只露着一双眼睛,宋浅依然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许蔚然!已经死去的许蔚然!
以前宋浅和许蔚然交往的时候,许蔚然的同学曾经问过她,如何分辨许蔚然和许熙然呢?毕竟兄弟俩长得一模一样,听说他们妈妈有时候都会认错。
宋浅当时特别得意,微微扬着下巴告诉那位同学:首先,这是情侣之间的默契;其次,看眼睛。两个人长得再相像,他们的眼睛也是不一样的。许蔚然的眼睛,她可以一下子就认出来。
她还记得许蔚然骄傲地搂着她的肩膀笑,也记得许熙然当时的吃惊,似乎从那时候起,才对宋浅稍微改观了一些。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宋浅没有说,在许蔚然的眉梢,有一个非常淡非常淡的痣,因为被浓眉掩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张画像上的男人的眉毛上没有痣,他的发型也同许蔚然不一样,可是那双眼睛,无论如何也骗不了宋浅。
宋浅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攥紧,直到掌心被指甲扎疼才回过神来,然后发现手中的画像被她握皱了。
宋浅想要迈开腿,却发现没有力气,甚至连支撑身体都不足够。她慢慢蹲下身子,将画像平铺在地板上小心翼翼的抹平,却发现无论如何都不能恢复原样了。
啪嗒一声,一滴水珠掉落在画像上,刚好掉在画像中男人的眼睛里,宋浅伸出手指想要擦去,却发现已经湿透了画像。
宋浅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痛哭起来。
哭什么呢?宋浅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想要痛哭一场。似乎,是为了祭奠自己逝去不归的青春。
苏潜离了宋浅的家,在进门时对着宋浅比了一个v字,闪进门就开始靠着门笑,想象着一墙之隔地宋浅的表情,肯定是又生气又好笑又无奈。
这么想着,苏潜笑的更欢乐了。
靠着门笑了一会儿,苏潜才换了鞋子进屋。顺手从茶几上摸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肯定是早上老妈来安排外公的时候给他带来的。
想到外公,苏潜这才想起来应该打个电话回去问候一下。电话是莫笛接的,听到苏潜询问外公,就告诉他老爷子已经回乡下去了。
“啊?已经回去了啊。我还想后天周末带宋浅回家呢。”苏潜歪在沙发上,嘴里嚼着苹果,含糊不清地说。
“下次吧,直接带她去乡下。”莫笛听到儿子在电话那头咔呲咔呲咬苹果,忍不住问了一句,“苹果你洗了吗?”
苏潜左手拿着手机在耳边,右手拿着苹果在嘴边,刚张开嘴还没有咬下去,就听自己老妈问他苹果洗了没有。
“啊?你没洗吗?”苏潜下意识道。
“那么大个人了,苹果也要自己老妈洗吗?再说,就算早上洗了,你晚上吃的时候不会再洗一遍吗?一天了上面有多少尘土细菌不知道吗?”
莫笛因为血糖高血压高,被苏济善勒令晚上不许吃东西,本来听着苏潜吃苹果她就很想吃,现在一腔委屈全化成怒火顺着电话线喷向了苏潜。
苏潜没想到吃个苹果也能吃出毛病来,立刻跟老妈道歉,“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一定改,您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