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
旁的不说,老太太一顿饭下来,都快赶上普通老百姓一个月的伙食费了。
他也不是心疼那两个银子,只是至于如此吗?
爱吃什么就让厨房做什么,不爱吃的东西何必再让厨房做出来,只为了摆在桌上呢?
老太太总觉得自己会吃,可实际上满府上下最奢侈,最不会吃的人就她了。
尤其是吃个茄子,连食材本身的鲜味都被盖住了,有什么意思。
而府中其他人,喜财的,喜穿的,喜面子的,从头到尾算下来,竟只有他姐是个最喜吃,也最会吃的。
不禁勾唇轻笑,谁说不是呢。若不是他姐对吃有着独特的追求,又怎么可能给他准备出那么多‘考具’呢。
他相信,若不是他姐想要让自己煮粥煮面吃顺口的,是不会想到弄那种手炉和铁杯的。
这一天,元姐儿留了贾琏用过午膳,姐俩个又说了一会儿话,元姐儿就放贾琏回大房了。
贾母对于嫡孙要赴刑场,哦不,是考场竟是一点表示都没有。大房那边怕影响了贾琏,提前用了晚膳就早早的打发贾琏回房休息去了。
往常大房到了晚上还有些个动静,这一日在绿柳的命令,贾赦邢夫人的监督下,大房静得那真真是落针可闻。
笠日一早,元姐儿特意起了个大早,跑到大房这里与大房一起用了早膳送贾琏出门。
贡院门口排了好长的队伍,贾琏得了他姐夫的提示,让他不用太着急下去排队,贡院里最好的位置已经派人打点好了。等轮到他的时候就可以领他过去。
贡院里面的位置也分好坏。好一些的是新翻修的,里面无论是卫生还是位置都比其他处要好。
而且,别看贡院里一人一间都是一样大小的,可是新翻修的那处却并不如此,它在肉眼不可查的范围内比其他的隔间要大上一些。板子也比普通的宽一些。
这些个隔间,也就只有关系户能轮到。若是这一年的关系户少,到是有那些极幸运的考生轮到。
不过这一场轮到,下一场却也不一定会轮到。
一时,看着贡院门口的人少了些,贾琏才从马场里走下来,等走到了门口,这才回身接过身后小厮提着的考篮。
贾琏的考篮虽然大了些,但并不夸张。春闱太冷,参加春闱的人在有条件的情况下都会带些碳和手炉。不过像贾琏这样连脚炉都带的人去没有。
手炉和脚炉都可以摞在一起,到是并不占地方。因此当众位考生在门口排队检查的时候看到贾琏考篮里的东西时都有些后悔,他们怎么早没想到呢。
所幸现在想起来也不算晚,等到第一场结束回家准备了,第二场就能用上了。
贾家的下人眼见着贾琏进了考场,又等了一会儿,等到考场大门关上,这才赶着马车往回走。
回到家,先去大老爷那里回话,又去了邢夫人和绿柳那里回了一遍。最后绿柳又派邢夫人身边的丫头去给元姐儿报了一声消息,这才消停下来。
元姐儿跟着大房的人都在苦苦的等贾琏第一场结束出来。王夫人和周瑞家的也在等着合适的时机让元姐儿中招。
周瑞家的又一次找了那个厨房的厨娘,对她说计划暂停。等过了这半个月再找机会动手。
那厨娘眼睛闪了闪,表示明白的同时,又拿话探了探周瑞家的口风。
这种大事,周瑞家的嘴上再没个把门的,也不敢什么话都往外秃噜,于是那厨娘什么都没有问到。
不过当那个厨娘将这个消息辗转送到元姐儿那里的时候,元姐儿放下手中的针线,冷笑了一声。
“这怕是打着让琏儿背锅的主意呢。”
为什么要停上半个月?
因为光是春闱就有九天。九天后琏儿回府,必会先默了文章带着文章去见国子监的师傅。
等忙完这些也要两三天的功夫。
不过...元姐儿端着杯茶走到窗户边上,眯着眼睛打量着院子里没有一片叶子的老树,笑容微冷。
不过,她怕是看不到自己中毒的那一天了。
这么想的元姐儿头都没回的问楼叶,“生辰八字都送过去了?”
楼叶点头,“姑娘放心,都送过去了。只是...”
元姐儿转身看她,挑了挑眉毛,“只是什么?”
“只是姑娘为什么还要对老太太下手?而不是...”
“而不是单纯的对付二太太是吗?”喝了口杯中茶,元姐儿笑道,“数日前我就让马道婆接触老太太,取得老太太的信任。等到琏儿第三场开始的那天,老太太便会发作起来。”
元姐儿之所以选择贾琏春闱第三场,就是为了不耽误贾琏的春闱。
春闱比高考难多了。毕竟高考是分省分市的考取,而且还是一年一次。春闱却是三年一次,全国学子都聚集在京城,就为了争取那三百左右的名额。
竞争压力忒大了些。
因此元姐儿绝不允许因为她而影响到贾琏的考场发挥。
若是动手的太早,家里闹哄哄的,势必会让贾琏休息不好。所以元姐儿才一直忍耐着。等到第三场开始,贾琏进了考场再发作。
元姐儿的计划便是如法炮制一出栽赃陷害。
旁人不知道二太太要对她动手,元姐儿相信。但老太太若是也不知道,那元姐儿一点都不相信。
也许在这件事情上,老太太还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为什么元姐儿会这么想,那是因为元姐儿知道王夫人房里还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