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倒是颇为宁静,杨桃只负责做饭,诸如煎药、换药、晚上在房间里陪着卿苍等等,依然都是画北做,不过杨桃偶尔也到房间里问候一下,见卿苍的脸色慢慢好转,也放心了许多。
卿苍既没有再跟她撒娇耍赖,也没有再用那冷淡的语气跟她说话,两个人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卿苍温和依旧,她也慢慢开始又拍卿苍的马屁,惹的卿苍有时候哭笑不得。
这一天中午,杨桃照例洗了澡就去午觉,刚迷迷糊糊睡着,就听到了那既熟悉又怪异的鸟鸣。杨桃以为自己听错了,知道洛夜一般不在白天出现,而且是出现在这人来人往的弥镇,想翻过身去再睡,那鸟鸣声却孜孜不倦地响着,似乎诚心不让她睡觉似的。
杨桃本待不理,反正这又不是在村里,他愿意吹就吹去,可转念又想,卿苍已经招惹上凌鸿飞了,万一再招惹上洛夜就麻烦了,只好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走出门外。
画北和卿苍恰好都不在院子里,估计是卿苍也去午睡,画北去陪他了。杨桃就也不跟他们再去打招呼了,以免打扰了人家,一个人朝南院走去。
到了南院,看到给卿苍看宅子的那位家人,现在杨桃知道她姓吴,正在院子西边的屋檐下坐着,忙笑着打招呼。
“吴叔,我睡不着,出去走走。”
“好!”吴叔的笑容也是那种温暖型的。
吴叔对ze有礼貌的小姑娘一直印象极好,这几天还做好吃的饭菜给他们吃,虽然每次画北送过来的时候都说是做多了,吃不了,但吴叔知道,这小姑娘是guyi带出他们的。
吴叔说着。替杨桃敞开大门,并没有关门,而是叮嘱杨桃,稍微转转就回来,想来是这小丫头在院子里也憋坏了,除了那个鱼池。也没什么可玩儿的地方。
杨桃站在门口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洛夜,因卿苍家是在胡同最里面的一家,西边是没有路的也没有其他人家了,杨桃就往东北胡同口走去。刚刚走了几步,觉得眼前一黑,不是她晕了,而是黑衣服出现在她的面前。
杨桃抬眼看去,今天洛夜并没有用黑色绸巾蒙面。而是戴了个斗笠,斗笠前面遮了一块黑纱巾。
杨桃知道自己一直被洛夜或是其手下跟踪,倒也不奇怪洛夜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只是那天她坐的马车被人围攻,洛夜竟然一直都没出现,可见这人是多么的冷面冷心,也难为了他头一天还在跟她亲热。
当然只是亲了一下也算不得什么亲热,杨桃也并没有因此就觉得跟洛夜的关系有多亲近。这要是在她不知道所谓的“生意”的时候。在她还信誓旦旦地想打洛夜主意的时候,肯定会j的不得了。但现在她对洛夜已经免疫了。
因此她对洛夜的见死不救倒也不觉得奇怪,也没有丝毫的埋怨,见洛夜出现在她面前,她依然跟以往一样带着明显讨好的笑意。
“洛夜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闲,居然到这里来找我!”
洛夜不语。只是将一个小瓶扔到她怀里。
“这里是治剑伤刀伤的药,给他上了,他的伤就好了!”
“谢谢洛夜哥哥。”杨桃连忙表示并不由衷的感谢,笑的十分甜美。
她并没有想要将这药交给卿苍,尽管洛夜给她解了身上的毒。算是她的恩人,但她却不会因此就信任洛夜了,想这洛夜和卿苍素不相识,凭什么要救他!而且早不来晚不来,在人都要好了的时候来!
“你若不想在这里呆的太久,最好听我的,否则,我保证,你十天之内回不到村里。”洛夜说着,人已经离开,只留给杨桃y冰凉的风。
杨桃对着洛夜liqu的方向腹诽,觉得这洛夜是老天专门为了让她睡不好觉而派来的。她站了一会儿,反正也出来了,午觉也睡不好了,不如就在这里凉快一下,顺便想想,洛夜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提醒她卿苍的伤依旧很严重?不应该啊!看卿苍今日的脸色,比昨天又好了很多,已经跟正常人无异。
再说了,这洛夜也未免太替她自信了,她平白无故就给卿苍一小瓶药,好不好的且先不说,关键是她怎么跟卿苍说这药的来历啊!
再说,她可不敢保证,这药真的是疗伤用的!
杨桃还是决定,先不将药交给卿苍,至于洛夜的目的,就不是她能想到的了,也不关心。
“吴叔,你怎么不去睡会儿?”杨桃进到院子里,见吴叔仍在那里坐着,忍不住问。
“习惯了!”吴叔笑笑。“姑娘快huiqu休息吧,晚上还要做饭,很累的!”
“不累,我也是习惯了!”杨桃一边说着,一边往正房走,心里还想着,若是遇到卿苍或画北在院子了,她还是应该告诉他们她出去散心了,否则他们一问吴叔,她的谎言就被拆穿了。
但院子里空无一人,杨桃也不急着回房间,先在长廊里坐了一会儿,待重新感觉到睡意了,才回到自己的床上。
杨桃素来觉得,吃饭睡觉什么的最有爱了,也基本上是一个吃的下睡得着的人,估计这也是这两年来,她能从一个小小的小不点儿,长这么高的原因之一。
因睡的晚了,杨桃下午起来的时候也有点儿晚,换好衣服走出房门,她不禁楞了一下。
院子里已经坐着三个人,除了受伤初愈抑或未愈的卿苍,另外两个,却是凌鸿飞和凌翩翩。
见到她出来,那凌鸿飞从座位上站起来。
“桃子,两年多未见,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