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英杰把她神情中的那抹慌张瞧在眼里,心里暗暗地计较:“情况越来越复杂了,勇要斗,智也要斗,不能让她瞧出我认出杨艳丽那丫来了。”眼珠一转,谎言瞬间酝酿成熟,坏坏地一笑,“雪姨呀,我是正常男人耶,看到那让人热血的画面,眼睛再花啦,神智也不清了,那里还看得清人。再说,那女人把头发披下来遮住了脸,所以,根本瞧不清楚,嘿嘿,要是瞧清楚了,改明儿碰上甩给她几张钱,带去结束我的童子身。”
这小子真是混蛋到家了,没大没小的,黄玉琴哭笑不得,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长辈,怎么这些流氓话都乱说乱喷,说明什么,只说明步英杰根本就没有把她当成长辈,或者根本就不用考虑尊重她。她气得想抽这个小子一顿,然,却忌讳他的功夫了得,否则真想找借口跟他比试比试,也好趁机教训一下这个口无遮拦的混蛋。
她不想动手,然,步英杰却想试试她的功夫了。
他说:“雪姨耶,你这几年没有给我们老步家丢人吧?”
他是什么意思?黄玉琴微微一怔,拿不准这小子又要玩什么把戏了,不过,她绝对不会怕他,顺口说道:“阿杰,我好歹是你姨,怎么说话没大没小的?我怎么就给你们老步家丢脸了?”
话虽此说,她心里却忐忑,她可是拐跑了老步家的二儿子,还落得个抢姐夫的烂名声,丢人家的老步家的脸那是肯定的,却搞不准步英杰是否是说这茬儿事,责问得底气也不是那么足。
步英杰有意无意地瞟她一眼,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个女人心虚了,也知道她为什么心虚,却不想提那茬儿事,提多了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试试这个女人的功力再说,往外指一指,“走,咱们到院子里过几招,看看你这几年的功夫倒退了多少,如果倒退得太多,那就是给咱老步家丢人了。因为强将手下没弱兵,如果步家出了一个只会三角猫功夫的弟子,那就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他一段话中两次提及“丢脸”这个词,明显是暗指黄玉琴让他们老步家丢脸了。
黄玉琴气得想抽人嘴巴,却不敢发作,得顾全大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的功夫是倒退而不是长进呢?”把脸一沉,大有步英杰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就不干休似的。
步英杰顽皮一笑,“你整天忙着在商场中争名夺利,沉浸于声色犬马的应酬场合,你的功夫能长进吗,不信,咱们出去试试,如果你能接得住我的三招,我就……”
“你就怎么样?”黄玉琴气往上涌,虽然自认功夫不及步英杰,但这小子好狂,居然敢说她连他的三招都接不住,看来不教训一下这个小子,他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她是步英杰爷爷的唯一女弟子,从邢下功夫,上一辈,除了获得步家功夫真传的步志虎而外,在师兄妹当中,她的功夫算好的,再说,这些年以来,无论有多忙,她都没有耽搁练功,不为别的,只为到了关键时刻靠硬本事保住性命。
这年时,再厉害的功夫也比不上抢呀炮的,但是,抢炮都是身外物,就算是那小小的手抢,也有忘记带的时候,拳脚功夫那可是想用就用,什么时候都不
会丢的,所以,她的功夫不但没有倒退,反而精进不少。
此际,她料定步英杰失算,要给这个小子点颜色看看了。不过,她表面上一点也不生气,随和地表态道:“好吧,你有这个兴趣,我也不能扫了你的兴,说吧,如果我接不住你的三招怎么样?接得住又怎么说?”
步英杰表面嬉笑怒骂的,心却细,料定这几年黄玉琴的功夫不但没有倒退,大有可能进步了不少,因为,她永远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女人。如果没有猜错,她现在的功夫可能跟他的二叔步志龙差距不是很大了。他一心要跟黄玉琴比试的目的,也是想从这个女人身上试探一下自己二叔的功夫的深浅,不过,他自信任凭黄玉琴的功夫进步再大,他也有把握三招这内出奇制胜,必须是出奇招,否则一百招也打不败她的。
他们都有了比试的心,也不再罗嗦,黄玉琴进屋去换了一套黑色的练功夫,出来时,倒显得英姿飒爽,颇有女中豪杰的气概。步英杰瞧见,赞道:“老姨耶,你这身打扮真像女英雄,好吧,如果今天你能接得住我的三招,那我就随你使唤,你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一句话,胜者为尊,败者听从胜者的吩咐怎么样?”
这小子口气好大,简直是目中无人,黄玉琴气得火发,但是还是忍住气,手往上抬,说:“记住,你们步家人是最讲信义的,别到时输了不认账。”她暗暗地盘算开了,今天,就当一回孙子,只守不攻,这小子的伤还没有好透,耐上三招应该没有问题,那么按事先说定的那就是她胜,以后就可以随便使唤步英杰了。她瞧见这个师侄的唇边露出一抹坏笑,警惕性陡地生出,问:“如果我接不住你的三招,你会怎么样?”
步英杰习惯性地摸一摸鼻子,说道:“雪姨,不瞒你说,我来红城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挣大钱,然后回家去盖一栋小洋楼,讨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过日子,所以,我最差的是钱,如果今天你接不住我的三招,那就把这家山庄的股份让百分之十出来怎么样?”
这小子好精明,不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