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南方,北方的天气更加寒冷,不时有一片阴云掠过天空,寒风吹来,让街头巷尾的杨树和柳树哗啦啦作响。
间造型古朴且庞大的四合院里,一名六旬老人执着温热的保温杯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对着搁在石桌上的棋盘自娱自乐的一人在那博弈。
人下两方,棋路却是一稳一狠,让人看的瞠目,不管怎么说,华夏的围棋国手也不见能有这分能耐。
就在棋盘杀到难分难解的时候,一名相貌平凡且清奇的青年从院外走了进来。
老人仿佛没有感觉他的到来一般,依然沉浸于自己营造的棋盘中,专心致志犹如一个孩子在把玩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般。
清逸青年没有打扰老人的兴致,站在的身后眼睛一勾不勾的看着他在那一人扮演两个角色,下着两种棋风的棋。
此刻已是中盘,黑白子纠缠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呈一种胶着状态。隐约间,棋风的凌厉一方占着优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越到后面,凌厉一方的优势越发的明显,温和的一方被对方压的防线紧守,堪堪顶住。
中盘,温和一方处于明显的下风……
可一到收官阶段突然风云变幻,眼看着凌厉一方步步紧逼要赢得这盘棋的时候,温和一方却绝地反击了,几步一直便隐藏的杀招尽皆杀出。
瞬间犹如神助一般,杀的凌厉一方开始后退,然后防守,最后顾此失彼,棋路大乱。
细细打量,温和一方的那几步棋虽犹如妙笔生花,但也不是难以发现的。只可惜凌厉一方凭着手中的强大优势攻的太急了,将对方隐藏的杀招给忽略了过去。
子错,满盘皆落索。
终,温和一方奇迹的翻盘。
清逸青年深深的闭上眼睛,瞬间,脑海里泛起的全是此次的南方之战的画面。
这盘棋是父亲下给他看的,它与南方之战何其的相似。
他的手中有着强大的实力却最终还是败了,算不上大败,但这场大战的胜利者却只有一人。
这一刻,父亲当初教诲过的话全都纷涌出来。他知道,南方这一步棋他没有走错,但手伸的太急一不小心被烫伤了,尤其是决定胜败的细节上表现浮躁没有把握好。
“凌厉且急躁,温和且隐忍。”东方野将手里的棋子扔进白玉棋盒,淡淡道:“逸凡,你败的并不冤啊。”
再睁眼,东方逸凡的脸上重现淡雅的笑意,“这个对手很强悍,远超我当初所预料的。父亲说的一直很对,我太骄傲也太自负,北方待久了把天下的英雄看轻了。”
“天下没有常胜将军,就算白起这位百战未逢一败的战神,其实在史书中也是被夸大了不少,吃一场败仗对你而言并没有坏处。”
东方野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逸凡呀,吃败仗并不可怕,却得吃一堑长一智。洪门虽是百年大帮,纵横北方也有几十年,但它并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娇贵。”
东方逸凡的脸上隐现若有所思,父亲的话似乎在遥指他最近这段时间里心里的烦燥处。
“青英会兴起也不过大几个月,他们为何能像群狼一样撕咬掉挡着前面的老虎狮子,不是他们比猛虎雄狮强悍,而是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有朝气,有血性,而江南二少则很好的将他们的利益与青英会的兴盛挂勾起来,他们可以局部输掉一场战事却绝对不容输掉整场战役。”
东方野拧开保温杯,啜了一日热茶,淡淡道:“放下洪门的荣耀,丢掉过去的辉煌,把自己当成一个刚刚崛起正在极力向外开拓的新帮会,该给
予的给予,该付出的付出,洪门是强大,却不能再吃老本。”
东方逸凡的身子一震,终于明白烦燥来源何处,洪门的荣誉,这一场南方之战让本应战无不胜的洪门丢掉了许多的荣誉。如果他不能挽这种荣誉,他将是洪门的罪人。
只是这一刻,父亲却让他放下洪门的荣誉和辉煌,其意不言自明。
父亲这是授权他整顿现在的洪门,甚至于还需要改变一些曾经留下的老传统老制度。若真的这样做,受到的压力肯定不会小于南方之战。
可是,他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洪门确实骄傲了太多年,确实需要革新一下,起码深埋许多年的朝气和血性需要重新唤醒。
“人生难得棋逢对手,高处站久了也是寂寞的。欧阳云一去,我忽然发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竟在想念当初与他南北争战的岁月。”
东方野望着儿子眉宇的缓缓
舒展,感慨道:“哎,老了,老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何况,洪门也不能没有你,东方家更不能没有你。”东方逸凡神色冷峻的说道。
“哈哈……”东方野灿笑出声,指着棋盘道:“来来来,陪我下盘棋,没了你,身边的这些人全都是蠢材,让他们几子也是照样输,越到后面越是下的一塌糊涂。”
东方逸凡微微一笑,父亲的棋艺,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当今国手也不见得就能强过他,何况还是父亲身边的那些半吊子,别说让几子,就算再多让几子,他们也不见得能笑到最后。
……
华夏某国际机场。
出关口人潮涌动,一架从洛杉矶飞来的国际航班刚刚降落,前来接亲人,接友人,接生意伙伴的皆有。
就在这时,一名戴着时尚墨镜的女
子吸引人所有男人的视线,身体凝滞的有之,嘴巴微张的有之,当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