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供着,磨竹楼竹门竹围栏不消凤朱开口,自个认认真真兢兢业业磨三遍。总是月黑风高了才拖着酸腰酸腿回蝶谷。

她的努力没白费呀,凤朱也没再提要她镇阵的事。就是凤朱这头她撸顺了,蜜仙儿那头又出错了。

从赏月会翌日蜜仙儿就不理她了。小凤仙晓得怕是她成公敌了,但是她早出晚归,也没时间同蜜仙儿解释。本来有一夜小凤仙从二层竹楼回来在谷口遇见了蜜仙儿,她捶着发酸的腰喊蜜仙儿要解释清楚,结果蜜仙儿瞄她一眼,凉凉说“速度快呀,都到这个地步了。”气乎乎飞上要走。

小凤仙一品味,急喊“蜜仙儿,我这是做得腰疼,不是你想的那样。”蜜仙儿掉头吼她“不要脸!”使出吃奶的劲飞了个无踪。

小凤仙再一品味,拍自个嘴巴,一着急,把“事”字漏了说。

关键的关键是,蜜仙儿不理她了,她的脸沒人洗头发没人梳了。这往凤朱跟前一报到,凤朱都给唬了一跳“心肝儿,你做叫花子做上瘾了?”

小凤仙扭捏半天,说“我,我不会梳头,以前都是好朋友梳的。”

凤朱瞄了她半响,忽然拎住她衣领把她拖去竹楼一楼东南角他的房间。那个玩意把她往铜镜前一按,居然拧了水盆里的帕子来为她洗脸!小凤仙浑身有虫子咬似的,不安地动来动去,这玩意这是弄哪一出?

凤朱凉道“再动念禁。”他凤朱知道这个玩意连死都不怕,不过随口吓一吓,凳子上的玩意居然果真不动了又变成了乖乖的样儿,凤朱很是惊奇。

凤朱给小凤仙洗了脸又梳了头发。就是他不会梳女式髻,高高地扎了个长马尾。小凤仙稀奇,把马尾甩呀甩,甩到凤朱手背上,凤朱感觉被烫了一下,把手背到了背后。

“嘿,小仙子我立马变俏美男。”

“再臭美念禁。”

小凤仙赶紧窜出房间,扯了砂布认真地磨起竹来。小凤仙刚刚跑出去马尾又扫到了凤朱的颈项,凤朱感到颈项有蚂蚁叮,痒得很。

凤朱摸了摸颈项,想着他之所以给这个玩意净脸梳发,不过是看她乖巧的份上且觉着老仙侍说的得哄得顺时间久了自会听他的有几分道理罢了。

就是后来二层竹楼某个房间经常有人为另一人洗脸梳发,然后成了彼此每个清晨的习惯。

一日清晨老仙侍终于忍不住了,透过开着的竹窗笑眯眯说“净脸绾发乃是夫妻之道,意寓白头到老呢。”

凤朱手中的竹梳“咣”地落在地上。小凤仙要冲出去磨竹,凤朱说“以后你自个梳好了过来,不然念禁。”

当翌日小凤仙顶着乱七八糟的冲天辫报到时,凤朱忍了又忍,没忍住,吼她“过来,去房间!”

小凤仙憋屈死了,透过铜镜瞄着板着脸狠狠为她梳发的凤朱,恶趣味起,柔柔地说“梳发是夫妻闺趣呢。”

凤朱扯了她一把头发,疼得她叱牙咧嘴,凤朱咬牙切齿“闭嘴。”

小凤仙小声反抗“赏月会你坏了我的名声呢,我怕是嫁不出去了,你看嫁你成吗?”

凤朱凉凉说“你还有机会嫁人吗?镇阵的事…”

小凤仙恶心别人不成赶紧转移话题,说“呀,大人你的技术越来越好了,梳的马尾光溜溜的,好看的很呢。”凤朱也自觉地沒再说下去。

二人梳好回院中,有冷风从竹亭顶泻然而下,吹得二人打了个哆嗦,然后空中一个人踩着一路莲花悠悠飞临竹亭顶,排场大得很。小凤仙心疼得牙痒痒,她磨得亮呈呈的竹亭顶呀…又要磨三遍了。

小凤仙气急败坏败喊亭顶的人“快下来快下来。”

亭顶的人朝下各个方向看了一圈,终于看清二人站的位置,嘴中说着“看来不能再看书了,莫非又近视了些?”一边飞下来,见到凤朱,说“我想了想,上次比美你属于作弊,我们再来比一场。”

凤朱说“我沒闲心再同你抛头露面任人品评。”

连占一拍掌“就在你这比,我也不想去陌生地方去,上次比了回蓬莱害我找了十几天的路才找着。”连占拉住小凤仙的手“小美人,你做评委。”又望了望她,再正眼望了望“这位小仙子,你怎么有几分面善呢?”

小凤仙骂“眼熟你妈呢。”

她小凤仙可没这个闲情逸志做什么评委。她的心在凤朱身上,得在那个玩意送她入士堡之前干了她的大业,她是不信坚持了三百年的执念凤朱那个玩意会放下。

她小凤仙活得辛辛苦苦,这个连占倒快活得不得了,于是她就不高兴了。小凤仙不高兴要么自个躲起来自个不高兴,要么大家都不高兴,今儿沒让凤朱不高兴,非让他连占不高兴不可。于是对被骂为缓解尴尬变出琴的连占说“比比比,你除了比还有什么?就算你是九重天最好看的,你的心上人都不在了,你这张最好看的脸给谁看呢?”

连占愣愣地瞅着小凤仙骂得脸红耳赤。小凤仙边骂边激动地抓自个的腿“你手中抓着这么名贵的琴是要同我家大人比音律?告诉你,我家大人敲的竹音乐那就是天籁,你个凡夫俗子怎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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