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樱脸色煞白,她切齿道:“我原本以为,他不要你,是他薄情寡义,但你这女人心肠好生恶毒,真难怪他不愿意要你!”
她冲出了琉璃阁。
长街无人,冬雨冷凉,丝丝点点打在脸上。
回到细雨别馆,从廊下走过时,有两个婢子在讨论院后的花树,她们说起那两株高大的海棠树,说其中一株像是给虫蛀了,怕来年春花开得不好。
“那就砍掉啊!”
坐在石阶上闲话的婢子惊骇回头,看见宗樱一身湿漉站在她们身后。
“樱主!”婢子们急忙起身,战战兢兢到她跟前跪倒拜道,“是奴婢们失职,照看不力才叫那花树……”
自这别馆建成,已有几轮春秋,每年春来海棠斗艳,宗樱从不吝啬赞美,就因爱那花的娇艳,连寝居处也迁到了近旁,婢子们实在惊惶,害怕受到责罚。
“我说砍掉!”宗樱粗暴地截断了她们的请罪,“你们听不懂吗?我不喜欢海棠花,那两棵树,都给我砍掉!”
“樱、樱主您这是……”
“樱花!我要樱花!”
可四方城从没有过樱树。
婢子们面面相觑,惊慌,更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