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她看了看紧锁的工作室就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收尾了。想着索性还是回了酒店早点睡,明天早点过来,一步步的挪到房门口,禾暖真想着从包里掏房卡的时候,突然想到,她今天早上将房卡放到了工作室里。
无奈只能用身份证去前台补了一张身份证,在包里来回翻了一阵后,禾暖身子忽然一震。
陌生的城市,锁在工作室的房卡,她悲剧的连钱包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禾暖没法子,靠着回想去了那家餐厅,询问了店家,店家摇了摇,告诉禾暖这里来往的人太多,要是禾暖真的将钱包落在这里,怕是也被人捡走了。她本身就是个麻烦事的人,经过这么一天的折腾就更加不想在去找了。索性拿出手机准备让林眉给自己发个2000红包,能够打的回了香港的朋友家。
没想到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十来个未接电话。
有好几个是老头子,爷爷奶奶打来的,还有几个是朋友,最后还有何君砚。
看着熟悉的号码,禾暖红了眼睛,却还是倔强的选择了忽略。自从妈妈去世后,她才懂得让家里的长辈担忧才是最大的不孝顺。还是先解决了眼前的事情,等她稳定了情绪,在给爷爷奶奶和老头子回了电话。
外面的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香港的夜生活也很丰富,人们不会因为天黑而埋葬了自己的热情。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禾暖看着更加的迷茫,不知道自己能够去了哪里,好像一只迷路的幼兽,跌跌撞撞的往前。
过了好一会儿,握在手心中的手机又震动起来,她才缓缓的拿起手机滑到了绿色的接听键。
那边好像很着急,还能听到何君砚微微的喘气声。
“你在哪里?”
她咬着唇轻声道,“我有点闷,就出来走走。”
那边好像是略微平复了一下呼吸,沉声问,“暖暖,说实话,你在哪里?”
禾暖微楞,为什么何君砚会知道了自己的情况,“我刚才去公司里没人,房卡被锁在了工作室然后。我觉得有点郁闷,就出来散散心。”她没敢说自己钱包也丢了,现在跌跌撞撞的走在人群中。
“你现在在哪里?”
禾暖一脸的郁闷,“我也不知道,应该是酒店附近吧,我等等问一下路就能回去的。”她隔着屏幕眨了眨泛酸的眼睛,想起来自己还没问何君砚为什么这么急着找自己。“首席你这么急着找我,是公事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何君砚没有出声,停顿了一会,他才继续问道,“你两旁边有什么标志性的路标或者是餐厅?”
禾暖望了望四周,看到一个熟悉的牌子。
然后,她就听到他电话的那端又略微的风声,还有那越来越明显的喘气声。还有模糊的传来洛可轻笑的声音,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会丢了呢,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禾暖捂着了跳动的心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那个,首席没关系的,我自己能回去的,你不用来找我了。”
他的声音低沉的可怕,“你那么蠢,确定自己能找到回去的路?”
禾暖吞了吞口水,何君砚他,他在骂她……
周围的人还是在走走停停,他似乎很不耐烦,却始终保持着电话在线,两个人谁都没有在说一句话,电话屏幕的那端满是何君砚的喘气声。直到他看到了呆呆站咋人群中的禾暖,才挂了电话。
禾暖看他盯着自己,只能勉强的笑了笑,尴尬的对着何君砚挥了挥爪子,意外的是,何君砚的脸色黑的有点吓人。
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路过禾暖身边的时候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有些会心的一笑,以为是小两口在吵了架。
繁华的霓虹灯光越来越明亮起来,将何君砚英俊的脸整个照得透亮。
禾暖被他这样子,吓得不敢说了一句话。
何君砚在香港的房子离着这里有一段的距离,禾暖哪里现在哪里还有了胆子敢跟何君砚说了半个不字,一只手攥着背包冰冷的背带。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后面。
何君砚有1米83的身高,禾暖只有1米6的身高,他拉下来的影子将她小小的影子重叠在一起,组成了一个世界。
她不急不缓的跟在何君砚的身后进了屋子,站在玄关的地板上,禾暖光着脚有些窘羞的站着,她不知道屋子里还有这么多人,细白的脚趾映在米白色的地板上,在灯光照耀下,有些透明。直到何君砚将一双男士拖鞋放在她的面前,阴沉着一张脸让她将鞋子穿上,她才回过神来,尴尬的坐着客厅里的人笑了笑。
她借故说要上了洗手间,望着镜子中酡红的脸颊,埋在了手心中。
外面依稀听到有说笑话的声音,她本是想等林眉回了信息之后,去找了香港的朋友。虽然不怎么联系,但是住一个晚上的情谊终归是有的。但是,没想到不知不觉的跟着何君砚回了他的屋子。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快速的,拧开了开关,双手捧了冷水往脸上泼去。来回好几次,才觉得脸上的温度降了不少,才慢吞吞的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洛可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倚在一边的墙上。“我还以为你要在洗手间里生个鸡蛋再出来……”话还没说完,这边何君砚已经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在说话。
禾暖尴尬的笑了笑,接过何君砚递过来的热水,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抿了两口,才算是回过了神来。
三年后的今天,繁华的香港,陌生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