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桓却是将她□□在衣衫外的肌肤尽数亲吻了一遍,“此番回去,我便将你我之事禀明父皇。”
秦悦心上一惊,虽然燕桓多次同她提起过嫁娶之事,她还以为是他为了诓骗她生个孩儿的谎话。而今带她回到明城,却是存了这样一番心思?
“我也知晓皇族子弟所谓的门当户对,殿下这样待我,却是不值得。”秦悦低着头道。
“这世上的门当户对有许多,阿吾只此一个。”燕桓宽慰她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秦悦知晓燕桓素来自负,任何事情都有十二分把握,可是此时他却说要“试试”,可见他恐怕并不能自主婚姻。
“若是你父皇不同意怎么办?”秦悦问道。
“那便有劳阿吾替我生个孩儿,由不得他不认。”燕桓道。
秦悦思索了一会儿,却是烦恼道:“我的户籍还在赢都呢!”
何止是户籍在赢都,恐怕她的名字还在皇族的谱牒之上,纵是她在他面前承认身份,这般无凭无据,也不过是个满口谎话的北齐流民。
燕桓却是盯着她的眸子道:“阿吾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
秦悦点点头,她有许多许多的秘密,待她处理好了便告诉他。
官道上人烟稀少,忽的有一支骑兵队伍呼啸而至,燕榕便在一群英伟儿郎的簇拥下露了脸,“我说皇兄早了几日出发,竟是行的这般慢,原来是车中藏着娇花!”
☆、流水桃花
燕榕策马近前,对着二人仔细打量了一番,却是朗声笑道:“我观皇兄气色极佳,便是连从前凶煞暴戾的气息也淡了几分,倒是有劳小皇嫂一番辛苦,身心皆要照料。”
秦悦最是羞恼男女之事,听到燕榕这般说话,又看到他身后策马而来的乃是林姐姐,哪里还好意思露脸,不由分说往燕桓身后躲去。
燕桓当即黑了脸,信手抓起一旁食盒中的点心,对着他弹了一记。燕榕飞快躲闪,而后伸手一挡,将那小巧的小食捏在指端,而后轻轻送入口中。小点心渐渐化在唇齿之间,教燕榕登时睁大了双目道:“好吃好吃!”
燕桓将车上的薄帘放了下来,只听到燕榕一番开怀大笑,“我先走一步,明城再会!”
“皇兄此番带了小皇嫂回去,倒是要闹出一番天翻地覆了!”
秦悦知晓燕榕素来口无遮拦,可是听到他这一番话,却是起了疑心,“我这一去,会不会给殿下带来麻烦?”
“会,明城诸多美貌女郎,恐怕会嫉恨于你。”燕桓笑道。
秦悦不由紧张起来,余年年当日投怀送抱的本事,她亦是见识过的。若是明城的每位女郎都如余年年一般,她哪里吃得消。
马车又行了两日,便驶入了明城。父皇曾说过,天下富庶,莫过明城,因而秦悦对南楚国都早有几分向往。
此时天色已暗,但见整条长街之上,夜市酒楼极为繁盛。除了主道繁华,那坊巷市井之间亦是一派红灯高悬,人声嘈杂的热闹场面。入眼的尽是买卖关扑,酒楼歌馆。酒楼、茶坊昼夜迎宾也便罢了,街市上还有各种饮食小摊,教秦悦不由想起连江城的夜市来。
长街尽头,有一处颇大的瓦舍勾栏。北齐之境的勾栏院,多为女子卖身之所。可是明城的瓦舍之内,设有勾栏、乐棚等几十座,可观看杂剧、歌舞、傀儡戏、皮影戏、蹴鞠、相扑等。
一行人在驿馆停了车马,秦悦草草换了衣裳,便任由燕桓牵着手儿,没入了一汪人海之中,甚至没能看清白薇被齐赢带去了何处。
“不论冬夏、无论风雨,瓦舍勾栏每日都有演出。”燕桓指着远处的景象道:“所谓终日居此,不觉抵暮。”
北齐境内没有夜市,太阳落山后便宫门紧闭,秦悦未曾见过这般丰富的夜生活。虽说连江城也有夜市,比之明城简直不值一提,她不由啧啧赞叹道:“若我生于楚境,恐怕会玩物丧志,难成大器。”
“未曾生于楚境,还不是这般贪玩?”燕桓攥着她微微泛凉的指端,“随我来。”
秦悦掩唇而笑,她从小便贪玩,哪里向庆元王这般无趣!
未走几步,秦悦便被那青布伞下的“香饮子”三个字吸引了目光。自从她上次犯下大过,连江城却是连售卖香饮的小贩都销声匿迹了。
燕桓看出她眼中的渴望,却终归对那东西有几分抵触,只得道:“冬日里饮香汤会伤了脾胃,日后天热了再与你畅饮可好?”
秦悦又哪里不知他的心思,却仍是点头道:“好。”
她虽已经走远,眼睛却仍是落在那摊贩上拔不出来。燕桓不由以手指向十字路口的小贩道:“阿吾看那边。”
但见有一小贩一手托着一盘小吃沿街叫卖,什么“梨肉”、“胶枣”、“橄榄”、“榛子”、“核桃”、“栗子”应有尽有。秦悦一见着小食,即刻将方才的香饮抛到了脑后,便教那小贩用干净盘盒分装了些小食,边走边吃。
“此时是冬日,少了诸多乐趣。”燕桓道:“若是春日里来,水戏表演最为好看,诸如水傀儡、水秋千、龙舟夺标赛。”
秦悦便是听着,也觉得眼前仿佛徐徐展开了一幅水景图,小龙船、虎头穿、飞鱼船百舸争流。那船上定然有人舞动大旗,船桨翻滚摇曳,宛若飞腾。
“今日有些晚了,只得少食些。改日再带你去酒楼见识一番可好?”燕桓问道。
秦悦嘴里尚且嚼着小食,只得点点头,却又听他道:“阿吾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