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她吗?”
这回轮到萧太后大皱眉头,去年才死了贾皇后,今年要是又废后,朝中必然会有非议,于孝昌帝的名声没有半点好处。萧太后想来想去,最后下定决心,说道:“暂时不忙废了她,不过需得夺了她的权柄,将她禁足清宁宫。总之,哀家以后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
孝昌帝怒极反笑,“若是夺了皇后权柄,那母后打算让谁来打理后宫,难道还是萧淑妃。”语气有些轻佻,分明是在讥讽萧淑妃。
萧太后不乐意了,怒视孝昌帝,“淑妃有什么不好,让你厌她如此。就算你不喜她,看在她为你生儿育女,二皇子年少有为的份上,也该给她一点体面。依着哀家的意思,让淑妃掌权没什么不好。这些事情她都是做惯的,正所谓做生不如做熟,有现成的人使唤,又何必舍近求远另外找人。新找的人合不合心意先且不说,届时只怕又要生出无数是非。”
“母后就这么看不上皇后!”似是感慨,又似是嘲讽。
萧太后有些担忧,“莫非到了这会,陛下还不能下定决心?那林月音究竟有什么好,让你如此舍不得?哀家又没说废了她,只是夺了她的权柄,顺便禁足,区区一点小事,陛下为何还要同哀家争论。哀家辛苦拉拔大陛下,难道连这点要求也不能提吗?”
要说林月音有什么好,知情知趣算一个,有胆有谋也是她的优点,更何况她还豁的出去,几乎不留后路。如此一来,时日一长林月音便只能靠着孝昌帝,做孝昌帝手中一把锋利的刀。直到目前为止,孝昌帝对林月音基本满意。至于窥伺隐秘之事,又该另当别论。总归,孝昌帝用着林月音用得很顺手,着实不想换人。
犹豫片刻,孝昌帝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他耐心的同萧太后说道:“母后的意思,朕都明白。只是……”
萧太后眼巴巴的看着孝昌帝,打断孝昌帝的话,抢先说道:“陛下是不肯答应哀家吗?”
孝昌帝心头不满,已经有多久,没人敢出言打断他的话。他忍了忍,这才说道:“皇后掌管后宫,此乃理所当然。母后就不要节外生枝,徒惹是非。”
“陛下竟然怪罪哀家惹出是非。那林月音嚣张跋扈,处处打压后宫嫔妃,她才是是非的源头,为何陛下对此就视而不见。”萧太后见孝昌帝软硬不吃,面露狰狞之色,就差没指着孝昌帝的鼻子骂有了媳妇忘了娘。
孝昌帝忍了,只是态度也变得极为强硬,“朕心意已决,母后不必多说。”
萧太后双唇哆嗦,脸色煞白,“陛下一意孤行,总有后悔的一天。”
“此事就不劳母后费心。”孝昌帝态度坚决,铲除外戚,这是长远目标,任何人都别想动摇他。而萧家首当其冲,若非看在萧太后的面上,他何至于一再容忍萧家恶行。萧太后不体谅他的难处,一而再的给他出难题,着实让孝昌帝心寒。
见孝昌帝心意已决,萧太后也明白此时多说无益。她也不想因为林月音一人,致使母子二人失和。于是萧太后软了态度,哀叹一声,“罢了,罢了,那是你的女人,你的后宫,你想要如何就如何吧,哀家如今是想管也管不了。不过哀家还有一句话不吐不快,这次可以容忍皇后,下一次皇后不识好歹再犯事,届时还请陛下秉公处置。”
“可!”孝昌帝也觉着有必要给林月音一个教训,所以很干脆的答应了萧太后的要求。
等孝昌帝一走,萧太后轻哼一声,冷冷一笑,别看林月音这会嚣张跋扈,等到来日自有她哭的时候。
林月音四面树敌,旁人都替她担心着,她自个倒是一点都不着急,整个人悠闲得很,该吃该喝该玩耍,一点都不耽搁,将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悠闲又惬意,让旁人羡慕得不行。
就算芍药等大宫女有心劝解,每次刚开了一个头,便能让林月音将话题拐带到十万八千里远的距离。一次又一次,芍药等人也是熄了心思,只安心伺候在林月音身边,且看林月音如何化解危机。
转眼又过去一二十天,时间已经进入阳春三月,天气越发暖和。西苑内姹紫嫣红,美不胜收。宫中女人们寂寞难耐,又没个消遣,趁着好春光,自然要出来透透气,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偶遇陛下。只要入了陛下的眼,荣华富贵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
女人一多,就容易闹出是非。这不,一大早林月音刚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有宫人急急忙忙来禀报,说是某位婕妤同某位修容闹了起来,后来又牵连到旁的人。原本也没什么,好死不死的,其中一位姓李的充容突然昏倒,下身流血不止,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个好歹。
急忙忙的请来太医,众人这才得知原来李充容已经怀孕将近三月。这一次受了刺激动了胎气,好在年轻身体好,胎儿已经保住。接下来只需按时服用保胎药,卧床休息十天半月就行。
林月音闻言,差点跳起来,厉声质问宫人,“你刚才说什么?李充容有了将近三个月的身孕?”
“启禀娘娘,正是。”
“此事当真?”林月音还是不敢相信。多年没有动静的后宫,突然有人怀了身孕,为了谨慎起见,林月音自然要再三确认。
“奴婢亲眼所见,此事千真万确。”
林月音呵呵一笑,当即吩咐人将诊脉的太医请来,同时让人去查阅孝昌帝的起居注。两件事情同时进行,太医先被请来,林月音仔细询问一番,那李充容果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