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吗?
没人关心文婕妤的此时此刻的想法,康福端着一个托盘来到孝昌帝面前,顿了顿,这才轻轻掀开托盘上的布巾,露出下面的真容。巫蛊,竟然是巫蛊。一个手工缝制的小人,上面写着生辰八字,还插着钢针。这一切都让人触目惊心。
孝昌帝顿生杀意,康福急忙用布巾盖住,然后小声同孝昌帝说道:“启禀陛下,这东西就在桂花树下面找到的。若非有人主动交代,今儿必定是无功而返。”
孝昌帝闭目,他不愿意看到后宫竟然有这等阴私之事。可是既然已经发生,便不能视而不见。再次睁眼,孝昌帝已然冷静下来。“今日之事,封锁消息。这长安殿的人,都处理干净,一个不留。”
“奴才遵命。那文婕妤……”
孝昌帝回头看着还在发愣的文婕妤,还有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冷冷一笑,“文婕妤心性恶毒,朕岂能容她。不过念在她有孕在身,朕暂且饶了她的狗命。你派人将她看管起来,不准她接触外人。”
“奴才遵旨。”
文婕妤回过神来,痴痴的望着孝昌帝,“陛下?”
孝昌帝走到文婕妤身边,突然抓住她的头发,狠狠的往上面拉扯。文婕妤吃痛,眼泪落下,“陛下不信臣妾?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贵妃娘娘。”
“还敢说不敢。朕看你敢得很,竟然敢在宫里行巫蛊,你找死!”孝昌帝眼中满是杀意,若非文婕妤还怀着身孕,孝昌帝一定会当场斩杀了文婕妤。
“什么?”文婕妤一脸无辜,“巫蛊?不,不可能,那绝对不是臣妾做的。臣妾连巫蛊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一定是有人陷害,一定是这样。陛下,你一定要明察啊。陛下想想,臣妾已经怀了身孕,臣妾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只要能平安生下孩子,这辈子便有了依靠。臣妾又没得失心疯,又怎么会在这节骨眼行巫蛊之事。陛下,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一定是有人嫉恨臣妾有了身孕,又见臣妾防备得厉害,所以才想出这样恶毒的办法来陷害臣妾啊。”
“够了,朕有眼睛有脑子,朕自己会看会判断。”
孝昌帝一手甩开文婕妤。文婕妤跌倒在地上,双手护着腹部,一脸痛苦之色,“怎么会这样,臣妾是冤枉的。陛下,求您看在孩子的面上,再给臣妾一个机会。臣妾一定会想出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孝昌帝抬起脚,差一点就朝文婕妤的肚子踢过去。好在半路上刹住了脚,忍住了内心的冲动,“将文婕妤看起来,朕以后再料理她。”孝昌帝甩袖离去。既然找到了事情的根源,他得赶紧找人化解巫蛊之害,救治命在旦夕的张贵妃。
孝昌帝又是找道士又是找高僧进宫,在永福宫内狠狠折腾了一番。此举惊动了后宫,进宫了前朝。重臣们忧心忡忡,为了一个张贵妃,孝昌帝已经数次乱来。那张贵妃果然是个祸害,妖孽。连带着刚刚在京城崭露头角的张家也被痛骂了一顿。
后宫惊动,孝昌帝莫非是病急乱投医。直到长安殿的事情传扬出来,众人才恍然大悟。只不过女人们想得多,越想越觉着此事蹊跷。就如文婕妤所说,她已经怀了身孕,犯不着再行巫蛊,最后害人害己。如此一来,文婕妤十有*是被陷害的。不过就算如此,也没有人站出来替文婕妤张目。众人全都冷眼旁观,都想看看文婕妤的下场,看看张贵妃还有什么花样。还有不少人被吓住了,张贵妃为了害文婕妤和肚子里的孩子真够恶毒的,连巫蛊这样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萧修媛啐了一口,该,活该。文婕妤有今天,是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谁让她怀了身孕,她要是没怀孕,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至于张贵妃的手段,萧修媛呵呵冷笑,一个疯子,迟早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萧太后怒了,这么明显的栽赃,孝昌帝竟然也会相信。半点不顾念文婕妤肚子里的孩子,用如此严苛的手段,还有人性吗?难道文婕妤肚子里的孩子还比不上区区一个张贵妃。萧太后坐上步辇,亲自来到长安殿。
长安殿已经被封,无孝昌帝的旨意,不准任何人进去看望文婕妤。就连萧太后也不例外。
萧太后大怒,提起拐杖就朝守门的侍卫打去。萧太后此举一出,谁与争锋。就算有皇命在身,他们也不敢伸手阻拦萧太后,只好跪在地上请萧太后饶命。萧太后岂会搭理他们,让人撞开宫门,杵着拐杖就走了进去。
长安殿的宫人一个不剩,全都被拉出去处理干净。目的是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可是孝昌帝没意识到,这后宫根本没秘密可言。这不,短短一日,该知道的人就全知道了。康福另外安排了几个嬷嬷来照顾文婕妤。嬷嬷们自然看不上已经开始倒霉的文婕妤,也因此无人收拾长安殿。孝昌帝走的时候长安殿是什么模样,这会依旧是什么模样。
萧太后见了乱糟糟的长安殿,气的半死。没空同那几个嬷嬷叽歪,萧太后急匆匆的走入寝宫看望文婕妤。
文婕妤目光呆滞的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一下。
“好孩子,苦了你了。”萧太后先是在文婕妤的腹部摸了摸,谢天谢地孩子还在。接着又握住文婕妤的手,“哀家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文婕妤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就扑在萧太后的怀里,“太后,臣妾是被冤枉的,可是陛下不信我啊。陛下要杀了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