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金到是怀疑过,张虎眼可能就是练了某种专走阳经的功法,所以烧得春宫水涸,不过没有证据而已。
而面前这个黑黑瘦瘦的什么神火大师,居然练成了三昧真火,他真的有些不相信。
不过这世间的事,也难说得很,所以张五金凝神盯着,神火大师要发三昧真火,不是手发,就是脚发,反正眼晴是发不出来的。
但神火大师双脚盘着,摆好盘子摆好肉后,双手也搭在了腹前,没有发气的架势。
“难道真的用眼晴发,你要是真的练到这个程度,那就是真神仙了。”张五金怎么也不肯相信,神火大师居然有这份功夫。
看的不止张五金一个,很多人都在看着,围过去的人也越来越多,而这边,李玉龙仍在讲经,声调一如既往,没有半丝杂乱,仅这份定力,就不得不让张五金佩服。
这世上最聪明的,就是骗子,这是张五金发现的一个有趣的现象。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神火大师动了一下手,那模样,好象是在翻盘子里的肉。
“他手不动就能发功烤肉?”张五金大是奇怪,眼晴猛眨两下,看着那钢架子,还有一直在燎烧钢板的大火,他猛然间就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靠,又一骗子。”
神火大师摆椅子的钢板,是架在中空的钢管上的,下面的火,烧着钢板,其实首先就是烧的钢管,而钢管是互相串连铐搭的,中间的钢管烧红了,热量自然会幅射到边上的钢管,神火大师身前摆烤肉盘子的钢管当然也不会例外。
神火大师用来烤肉的,不是什么三昧真火,而就是下面炉子的火。
这时钢管给烤得越来越热,神火大师翻肉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四下的惊呼声越来越高:“肉烤熟了。”
“神火啊。”
“真是了不起啊。”
张五金差点想笑出声来,却又突地眉头一皱。
神火大师烤肉的,确实是下面的炉子的火,可问题是,肉在烤着,他自己也在烤着啊,虽然他是坐在椅子上,可一条椅子管得什么用啊,即便没有直接烧到身上,那个热度,普通人也早就热死过去了。
而张五金凝神看那神火大师,不但脸上神情一点没变,甚至汗都没有,身上的绸纱也空空荡荡的,没有一点汗湿了沾在身上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神火大师功力高深,耐热的能力比一般人强,怎么可能完全不出汗呢?这违背人体的常识啊,就算是张五金,哪怕是在合欢床上,与秋雨,虽然不觉得热,可同样也要出汗的,何况这是烤着大炉子,上面还顶着大太阳。
这时肉烤熟了,神火大师开始往下递肉,再又换上新肉,烤熟的肉一下来,人群顿进就轰动了,先前跑去神火大师台前的人还是不多,这一下,很多人都跑了过去。
神火大师看来也是玩惯这一手的,他的几台卡车,也带了好几十个弟子来,维持着秩序,所有人排队,东进西出,南进北出,他的弟子拿小刀片熟肉,每个人给一小片,直接塞嘴里,秩序井然且速度飞快。
“我靠。”张五金暗叫一声:“这些家伙,一个二个,全都是做成套路了嘛。”
钢管上的热量显然已经非常高了,神火大师换肉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去吃肉的人也越来越多,有些吃了肉的,就在那边坐下来,但有些却一边嚼着肉,一面又跑了回来,让张五金看了大是好笑。
“以前有个笑话,说两男追一女,东家男富而老丑,西家男贫而少俊,问那女孩子到底要嫁给谁,女孩子做了个绝妙的回答,东家食,西家眠。”张五金笑指那些嚼着肉又跑回来的人:“这就是东家食,西家眠了。”
阮袖儿听了咯咯笑,道:“要不,我们也去东家吃肉,再回来西家听经?”
张五金大笑,笑声中,他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神火大师身上的绸衫,一直在抖动,好象有风吹着一样。
细看,确实是这样,不但是胸前的衣襟,袖子处也是这样,一直在抖,明显是有风在吹。
“风哪儿来的?”张五金大是疑惑,神火大师身上不可能有风扇,下面就一张椅子,椅子下面也没装风扇,也不可能装风扇,那么多人看着呢,装台风扇上去,那才叫一个笑话。
“那怎么会有风,天风?”张五金想想又摇头,天风是有,时停时歇,而神火大师身上的绸衫却一直在动,而且动得非常细密,这就说明,风不但劲急,而且持久,就仿佛有一台风扇在对着吹一样。
“哪来的风?”张五金怎么也找不到风源,再又一想:“即便是风扇对着吹那也不行啊,整个钢台子都差不多烧红了,风扇吹着都是热风,不会冷,只会更热。”
“五金,怎么了?”阮袖儿注意到张五金神情不对,关心的问道:“热吗?”又伸手来给张五金擦汗,她手中有手帕,香喷喷的。
“没事。”张五金对她笑了一下。
贵宾区这边是有椅子的,是那种朔料椅,张五金扭头笑看阮袖儿,眼光扫到椅背,心中霍地电光一闪:“椅子,我怎么这么笨。”
他猛地扭头,凝晴细看神火大师座下的那张椅子。
那是一张典型的太师椅,椅背呈山形,扶手上雕有龙头,四条椅脚不是全直的,而是微带一点孤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风椅?”
张虎眼的笔记中,记载有四种椅子,风雷水火,跟春床差不多,这四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