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道:“灵仰君让我跟金前辈说,不必太担心你的事,森罗万象也好,妖怪也罢,他都会照顾好你的……”说到后面,已经是面红耳赤,说不下去了。
谢潸然没明白他的意思,只觉有些失望,道:“就这样?”
陆元华已然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谢潸然才反应过来,问道:“他照顾我?”
陆元华郑重点头,道:“照顾你。”
谢潸然摸着下巴思量了一下,道:“他不是说,此番去放青城,要你照顾我的么,我还说让你们不要给我添麻烦就好。”
陆元华本以为她明白了,谁知道她仍然糊涂,不由得有些急了:“灵仰君的照顾和我的照顾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谢潸然问。
“我照顾半槐君是因为我是后辈,你又有恩于我,我自当尽力!灵仰君却不一样!”
“除了他和我同辈,又哪里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陆元华费力想解释,话在喉咙中绕了半天,却始终说不出口,他想就算是说出来陆清摇在乎她这种话,她也是不会信的,最终只能绞着眉,跺着脚道:“半槐君,我以为你很聪明,一点就懂!”
“我本来就聪明。”谢潸然道。
陆元华话说不出口,急得不行,心想果然天才和常人思维都有些不一样,修为奇高,对于情字却是愚钝得过分。他索性不说了,直冲冲的往前面走去。
谢潸然在后面叫道:“你别走啊,你好歹把话说完啊,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陆元华只作没有听见。
☆、初探青城
一路往放青城而去,环境越发偏僻,天气也逐渐阴沉下来。谢潸然感知敏锐,远远的只见着放青城一个依稀的轮廓,便皱起了眉头,道:“许久不来,放青城这障气是越发严重了。”
陆元华点头,陆千里却问道:“你以前来过?”
谢潸然扭头,挑眉笑道:“我来的那个时候,你牙都没长齐呢。”
陆千里被他堵得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陆元华走上前来,问道:“半槐君,你看这里该如何进去?”
“瘴气简单,千鹤仞教导你们多年,不会连怎么破除瘴气都没教过罢?”谢潸然道:“但我不知道里面情况具体如何,等灵仰君来了问他吧。”
陆元华道:“灵仰君说,若我们先到,便在此等候。”
谢潸然笑道:“那便等他一起好了。”
几人再向着放青城走了一段,陆元华这才发现越靠近城边,空气便越发的犯青色,显得四周雾蒙蒙的看不真切。三人等着陆清摇的时候没事,便在城边四处走了走,陆元华和陆千里同行,谢潸然独自绕城,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
其实在最开始,周遭还没有这般荒凉,虽然旱魃肆虐,百姓颗粒无收,但好歹还有人烟。各大门派察觉到旱魃身上带着森罗万象的痕迹,纷纷派人来此,可惜待他们到这里之时,这里已满城皆空,成了乱坟岗了。
原本只发旱灾的旱魃开始吃人,喂养森罗万象,城内尽是怨灵,至今都没有清理干净。
若是从前谢潸然的身体,此时定能隔着墙壁听到城内的鬼哭狼嚎,可惜现在这个老树精的身体,除了能和花花草草说说话,做什么都不行。
若是用感知自然的方式去听这几年怨灵的声音呢?
这般想着,谢潸然便伸出手去贴着墙壁。墙上不知道有什么幽绿色的东西生长着,谢潸然的手刚贴上去,那东西瞬间就攀附了进来,要将谢潸然的手包裹进去,谢潸然眉头一皱,猛的收手,再看掌心已经是血肉模糊。
她沉思一阵,换了只手,正想再次试试,忽的见这墙上绿色以飞快的速度长了出来,拔地而起,直冲冲的朝着谢潸然那只沾了血的手掌卷去。谢潸然眉头一皱,掌刃如风,登时将这植物斩断,谁知那植物断后更是疯长,立马就缠上了她整个手掌,开始吸食里面的精血。
脖后藏着的小树苗见着这情景,顿时“哇呀呀”的跳了出来,帮着谢潸然拉开吸血的植物,几个小妖怪在她手背上卖力的又抓又扯,却仍是不能将那植物扯下!
障气之中,不知是谁轻声说了一句,幽幽的道:“除根。”
谢潸然听闻,反手抓住疯长的植物,用力一拉,直将他的根须从墙壁中拉了一半出来,顿时听得一阵鬼哭狼嚎。还剩得一半怎么都拉不动,谢潸然用了吃奶的劲去拉,竟仍和那诡异的植物不相上下。
“继续拉,除根。”清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起初谢潸然还卯足了劲拉着,听到那声音手里却是一顿,竟是松了半分,那植物顿时将她整个人往里面裹了半分。刹那间有人从背后倏然伸手,一把接过她手里的根须,猛的一拽,径直将那植物从墙壁中连根拔起。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叫声,无数腐烂残缺的脑袋从墙壁中被拔出,那植物就是这样从死人的头颅中长了出来,旋即剑意一凛,将所有的魔物冤魂劈了个干干净净,那植物瞬间凋零如灰,从谢潸然手上跌落下去。
植物凋零,小树苗手头一松,咕噜噜的便滚了出去,爬起来看到来人,齐齐叫道:“灵仰君!”咕噜噜的又往陆清摇袖子中钻。
谢潸然甩了甩手,将那枯萎的植物从手上甩掉。这才扭头去看,果然是陆清摇,道:“来的正是时候。”
“可曾受伤?”陆清摇问。
“未曾。”谢潸然笑道。
“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