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优雅,连笑起来的时候都会微微抿嘴,和谢潸然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不知为何她如此喜欢谢潸然,愿意常伴她左右。
龙城尤其跳脱,眼见着几人就要到琉璃影壁了,笑着问道:“你们可知道,在琉璃影壁都学些什么?”
金步摇微笑道:“我记得琉璃影壁会有老先生开班,给我们上课。”
“那你可知道上课都上些什么?”龙城接着问。
金步摇继续微笑道:“既然我们现在修炼的心法基础都是由琉璃影壁教化开的,那肯定过去不会继续学基础,可能是些高深的武学,又或是让我们开拓视野吧。”
龙城得意了起来,道:“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那是什么?”金步摇问。
“是为了让我们学规矩。”龙城道:“你想想,但凡是世家弟子,年纪轻轻,哪里会不顽皮的,家里管不住,自然就送到琉璃影壁来了。这里教学严禁,周围又都是优秀的同窗,怎么都得叫你规矩下来。”
金步摇掩嘴轻笑,没有答话。谢潸然却是没有忍住,大笑起来,道:“这话肯定是你爹单独说给你听的。”
龙城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眼见着谢潸然笑得前仰后合,他自己也笑了起来,道:“我爹说我在家不服管教,总是给他捅娄子,偏偏他毫无办法,索性就把我送到琉璃影壁来了。”
“总有人治得住你!”龙城有模有样得学了起来。
谢潸然听说过常州龙氏,在各路修道世家中都是赫赫有名。龙城龙太子这个称呼不是白来的,说起他在常州的顽劣事迹,那也数也数不清楚,偏偏他父亲老来得子,对这个独子宠爱得过分,每次龙城在外捅了篓子,老父亲都跟在后面气急败坏的收拾烂摊子。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龙家都能摆平,因为他们家有钱。
“有名,有钱!”谢潸然赞叹了一声。
“没出息。”金步摇却是含笑骂了一句。
龙城毫不在意,翻了翻白眼:“那么出息干什么!”他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微微挑眉,道:“但凡有出息的人,不是天才就是刻苦,我既不出息,又不刻苦,何来出息?”
他显然很有自知之明,说起这些话来也是得意洋洋。金步摇仍然是含笑不语,谢潸然却是目瞪口呆,道:“你悟性真高!”
龙城懒洋洋的道:“我这人就是不喜欢拘着自己的性子,不喜欢修道,那就不修;不喜欢家里那些死规矩,那就不回家,快快活活的过就好了,何必受这些东西束缚。”
谢潸然和他愈发的投机,眼前骤然一亮,道:“说的在理!”
“我知道谢姑娘是什么性子。”龙城朝着她挤眉弄眼。
两人一拍即合,顿时勾肩搭背起来。金步摇在旁见了,无奈的笑笑,道:“谢姑娘和你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龙城扭头。
金步摇微笑道:“谢姑娘是惊世之才。”
龙城也笑了:“那是当然,谢姑娘是天才。但越是天才,越是不喜欢墨守成规,谢姑娘你说是吧?”
谢潸然赞许道:“聪明!”
金步摇对他俩无话可说,便伸出手轻轻的敲了一下龙城的脑袋,以示不满。龙城笑嘻嘻的认她敲了一下,又道:“说起这个,我就想到之前谢姑娘搏杀旱魃的事情来了。那时候谢姑娘还小,就有这般气魄,传到我家老头子耳朵里面,天天就在我面前念叨,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金步摇道:“当时朱雀台的弟子和浮屠山弟子是一起的,可惜我没同去,不能亲眼见识谢姑娘的风采。”
“去了琉璃影壁,我们便是同窗,还怕见不着么。”龙城道。
“这倒也是。我记得当时旱魃一案,同谢姑娘在一起的还有千鹤仞的少年,唤作陆清摇,号灵仰君,希望此番也能见上一面。”
龙城微微一滞,道:“还是不见得好。”
金步摇奇怪问道:“为什么不见?”
龙城登时头痛无比:“我去年随我爹去千鹤仞,见着灵仰君了。”他提到这事,表情便是亦哭亦笑,难看极了:“你们也知道千鹤仞规矩严,门内弟子皆是彬彬有礼,谈吐风雅,我和这些东西从来没沾过边!那时候我爹因为有事情要谈,让我四处逛逛,那时候观风台的昙花开得不错,正巧有女弟子在那里休憩,我手痒折了几枝花,想跟她们攀谈几句......”
话没有说完,谢潸然捧腹大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仅没能攀谈上,还被那些女弟子教训了不是?”
龙城顿有苦不能言,道:“被她们教训了倒是小事,她们人美善良,说我几句也没什么。后来等她们走了,我顺手把摘下来的昙花扔在水里,正好碰上了灵仰君,他什么都没说,就看了我一眼......”
谢潸然猛地敲着他的脑袋:“没用!真没用!被看一眼就被吓着了!”
“你没见过,你不知道!”龙城怒道:“灵仰君本来性子冷淡,再加上那天他有点事情不高兴,只是看我一眼,我就觉得我要死了!”他欲哭无泪:“他虽然什么都没说,我摘了他们的昙花也是小事,但是我就是怕他,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谢潸然看他那副模样,笑得前仰后合。金步摇也忍不住笑了,道:“谢姑娘怎么会没有见过,两年前谢姑娘可是和他联手除的旱魃。”
“那时候你看到他,有这么可怕吗?”龙城问。
谢潸然好不容易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