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一眼望上去风度翩翩,摘下眼镜后,至少他暂时不帅了。“便宜酒店就这样啦,条件差,被虫子咬到很正常。我猜肯定是毒蜘蛛咬的。对了,表哥住哪家酒店呀,要不要我给您换一家干净点的?”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胡心宇在心里暗暗骂道。她希望陈规尘不要理他。
“我是走到哪住到哪。今晚住喜来登,不远就在附近。”陈规尘回答了,有澄清自己不是穷乡僻壤来客之嫌,胡心宇一脸的挂不住,他原来也有不淡定的时候。
还是想撵走钟植,服务生走过来,上菜,因为刚才的事,一付小心谨慎的样子。胡心宇从他身上得到灵感,用为钟植倒酒做掩护,另一只手悄然出击把自己的汤碗往他的身体方向一扫,指望这一碗汤把他浇到洗手间去。
汤碗成功的被胡心宇扫下桌,钟植却早有准备,一只手在台下稳稳地接住这个飞来物,放回原位。胡心宇慌忙望向陈规尘,陈规尘正在向服务生展示他宽容的笑,没有留意到这次暗斗。
“来,喝点酒!”她重新打起了小九九,陈规尘非常能喝,不清楚钟植怎么样,但是她希望可以把钟植的口封住,灌醉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好呀!”钟植举起杯子,胡心宇以茶代酒,三人一碰杯:“干杯!”
第一杯下肚。胡心宇忙着为俩人倒上第二杯。
“钟先生在美国做什么生意?”
“卖唱片的,网络销售那种!”胡心宇抢答。“喝酒啊。”答完再劝酒。
“表哥刚从国内过来?专门来看心宇?”
“过来好几天了,公干,顺道来看看小胡心宇。钟先生呢,店开在波士顿?”
胡心宇又参与了抢答:“不在这里,他是来——订货,对,订货。”她开始倒第三杯酒。
“顺便接心宇回家过个中国年!我爹妈要见她。”钟植补充道。
“噢,是这样吗?”陈规尘转而望向胡心宇,征询的,关切的,调侃的。
胡心宇没有回应,酒没了,趁陈规尘举手招呼服务生的时候,把自己的茶杯端到桌子以下,一杯热茶浇在钟植的裤腿上。
钟植没想到胡心宇会这么直接,茶水很烫,但是他能忍。等裤管的温热过后,开始报复。同样的,桌子的水平线以下,他伸出手去,揽住胡心宇的腰肢,一发力,胡心宇就到了他的怀中。热恋中的情侣咬耳朵状,他在她的耳边低语“听着,不要再乱动了。否则,我现在大声宣布你,还有他,是中国来的特工,间谍!看你怎么收场!”
“你!试试看!”胡心宇报以同样的、咬牙切齿的耳语。
钟植不在乎自己这句话有无水准,他注重实际,美人在抱是个大胜利。“至少,我会在他的酒店候着他,挑明了和他说,并且,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揍他一顿!喜来登,对吧?”
“放开我,求你……”胡心宇不敢抬头望对面,也不敢用力挣扎。
“老实点儿!嗯,等会儿放开。”钟植把手稍稍抬高了一点,暗搂改成光明正大的抱。他伸出另一只手,假模假样地抚摸胡心宇的额头,“瞧,只抿了一小口酒,就头晕了!表哥,我看今晚就到这里吧。我们要先走了。”
“小宇,你还好吧?”陈规尘有些疑惑,女孩无端端就醉了,干杯的时候她明明是喝的是茶,什么时候喝了酒他真的没有注意,他望向女孩的杯子,里面只有一半的量了,而,似乎,女孩的杯子一开始就是那么点。
“我,我,我……”胡心宇一张脸憋得通红,又羞又愧,但却没有其他的选择,她既顾忌钟植,又想保全颜面,于是含着恨把头埋回钟植的胸前,配合钟植,扮醉酒。
车开出去好一段路,胡心宇还在钟植的怀抱里,他不放,她也没有强力反抗。她很无奈,陈规尘暂时是被隔离开了,可是,还有那么长的一夜,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这样任钟植抱着也不是个办法,现在的格局是陈规尘在明处,钟植在暗处,胡心宇在中间,烽火烧不烧得起来全在她,她不知道怎样才能平息这个乱子,除了缠着钟植,抑或说放任钟植缠着她。
偷眼望钟植,没想到他正专注地盯着自己,胡心宇赶紧把目光移开。
“如果我告诉你,你今晚整晚得陪我,你怎么办?”
胡心宇飞速的转了下脑子,找个地方消遣消遣吧,说不定会有其他转机。她于是抬起头,朝他媚笑,“找个地方坐坐?我想喝点什么。”她突然有了主意,最好去酒吧,人多,乱杂,她说不定可以趁乱一酒瓶把他打晕。
“你主动必然有诈!”钟植仍旧盯着她看。“你想使坏的时候,眼睛会闪异光,说吧,有了什么缓兵之计?”说话间想起胡心宇向他喷麻药时的眼神,大笑起来。
一计不成,胡心宇望向前方。“现在是去哪里?”
“送你回家!”钟植说这话时,并不看胡心宇,说毕,吩咐他的司机把车停在路边,“你可以走了,等会我自己开车。”
司机于是停车,离开。
“这,”胡心宇有点意外,“那么,那么……”
“放心,没人去骚扰找你那个珍贵的上司。我想清楚了,找他那是治标不治本。”
如重负释,胡心宇竟笑出了声。
“胡心宇,你如夏花。也许那人真是你的上司,但是你是爱那人的了,爱很寂寞,很伤神,是吗?”钟植打量着女孩,女孩的眉眼、唇角、脖子、双肩、锁骨,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