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台风台风5

我到校长家里,和他说了这件事。

很愤慨。可是,他似乎已经经历惯了这样的事情,只是不咸不淡地骂了那监考的代课老师几句,又安慰我不必很愤慨,这样的事情在这种山村小学是很经常生的,然后指责学区这样的考试安排不符合当地的情况,大家都要忙,偏偏还这样折腾老师们,这样哪里能够真的考出实际教学水平,反而造成了这样那样的麻烦导致了同事不合等等等等。

我没料到我的投诉反得到他的反投诉。可是想想逼人的现实,心里也就渐渐无言。校长诉了一通之后,叫人开了瓶啤酒给我就去忙他的茶叶去了。我哪里喝得下,讷讷地向他要了学校的电话钥匙。

等到听得王区长的声音响起,我只有很无力的一句话:“我的情况,希望你能够找监考的那个老师和当地的群众了解一下情况吧。”没等他回话,我就挂了,刚才一肚子的火,竟然一下子消失无踪。

我一个人在教室的走廊上坐了好久,直到觉得露水下来了。

我忽然在像一个问题,考不好的人或许大有人在,他为什么只找我?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但我想不通,并且决心不去找他探究。

我于是还了钥匙回学校。校长告诉我,这几天忙,要什么报销,结账,交材料什么的,过几天再来。

他劝我也回家去做茶,至于成绩单,先等几天再说。

回到学校,看到阿芬家的灯还亮着,就去跟她打了个招呼,说,没事的。就反身回来。

时候虽然是六月,白天天气已经很热,但此刻,山风吹着,还是有沁肤的凉。为了排遣心里的焦躁,我又拿了毛巾衣裤,来到门口的小溪上,找到那个小潭,缓缓将身子浸入下去。

这段时间,雨水过于丰沛,潭水比平时深得许多,在度过最初的冰冷后,我开始适应,我将身子深深潜入水中直到快窒息了才露头出来。

此时的场景和去年那夜,其实有很多相似,一样是做茶的季节,一样是心情低落。区别在于,去年是一切都有可能,现在,竟是迷惘到绝望。甚至,飘扬在空气中的茶叶香气,去年是最香的秋茶,现在却是最差的夏茶。

时空变异,情何以堪?

终于还是觉到了冷,就上岸。

在学校里静坐了许久,心绪愈难平。于是起身走向长腿丛那里,扛了一箱啤酒,几包榨菜和花生。

是的,这个夜晚,我需要一个人醉。

40台风台风6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我的床上。天窗透入一缕冷淡的月光。我摸索着起来喝水,拧开水里头,灌。不多时,吐,再灌,再吐。后来,只有淡黑的苦涩的胆汁能够吐了,才停止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听到门外的声响。我的门虚掩着,灯亮着,所以,她们出声问了我之后就自己进来了。来人是阿芬,阿桂和阿梅。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阿梅什么都没说,从厨房拿了煤渣,扫把帮我清理呕吐的秽物。阿桂和阿芬坐在距离床上不远的椅子上。我故意蒙上被子,不看她们,不说话。

我听到阿芬低低笑着说:“阿桂,你不是要和先生说什么吗?怎么不说?”我听得出有些促狭的味道。

阿桂的声音更低,我听得出她是鼓了勇气的:“哪里是我说的?嗯,老师,我听阿梅说,嗯,那个你醉了,一天都没有吃饭,嗯,我们就一起来看看你。你要紧吗?”

事到如此,我无法再装醉,我掀开被子,涩声道:“没事了,谢谢你们关心。”

然后我又要了水,这回,是阿桂亲自去厨房烧了水,怕太烫,又弄了盆冷水,把杯子浸入,加冷却。阿芬笑着看她,竟安静地不再促狭她。

阿梅收拾完地上的东西,捻着衣角,站在一边看。

我喝着水,顺口问阿梅:“今天班级怎样?”我知道,我起码昏睡了一天了。

阿梅说,老师,放假了啊。

我用力拍拍自己的脑袋,真糊涂了。

我问,那么你怎么又知道?

阿梅说,老师你真的是醉糊涂了。你在水槽边吐,喝水,好些人都看到了。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我想了想,说,你帮我数一下酒瓶。

阿梅说,不用数了,十二个空酒瓶。

我只好沉默。

稍住,阿桂问:“你为什么喝成那样?”

我默然。

气氛一下子冷下来。

咕咕,肚子响了。阿芬于是说,回去煮点粥。

这个时候,我需要。我点头默许。

阿梅跟着去了,只有阿桂留下。

我知道这是阿芬故意创造出来的。但是,我也知道,这些事情,都不该和阿桂说的。阿桂埋怨我喝酒太多,我就随便敷衍。我甚至打趣说她以后要是这么管得厉害,谁敢做她老公。她的脸红了,居然没有接话。于是我们又东拉西扯,她这次出门去会怎样怎样。我也尽量小心地避着敏感的话题。

吃过粥后,我精神好多了。但我知道此时已经夜半,如果再让她们留下去,怕还有更大的麻烦。于是推说要睡觉,谢谢她们,让她们回去。

阿芬走最后,我看到她临出门大有意味的一瞥。

果然,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久很久,也许没有多久,侧耳只有一片深深的沉寂。阿芬来了。我听着她开门,关门,走到我的床前。我毫不迟疑地伸出我的手,揽着她的柔软纤细的腰肢,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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