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一个月

我开始上讲台了。

到第三天,所有老师都到齐了。除了几个本地住家的,还有三个外地带了家属的,他们各自一个房间。我和一个老教师同宿舍,另外两个比我早来的男教师同一个宿舍,林中川和刘巧云一个宿舍。总务自己一个宿舍。还空了一间宿舍。

这个时候我参加自考,是学校中唯一的另类。每天晚上,打牌打麻将喝酒是他们的主题曲,我无路可逃。

我问校长郑中机,说,为什么还空一个宿舍?我可以搬过去住吗?

校长说,不行,那间是给还没来的女教师留着的。

原来第三个女教师还缺位,因为她请了一个月病假。

对此我毫无办法。

我同宿舍的所谓老教师,其实也就三十多岁,他叫吴中田,是民办转正的最后一批,他由于常年还在家里劳动,所以粗粗黑黑壮壮,他们都叫他乌田。他言语粗俗,举止粗鲁,简直让我不能忍受,他又喜好热闹,所以往往将牌局设在我们房中,没法子,我只好大部分时间待在教室。

幸亏我带毕业班,有晚自习,教室有灯。晚自习的时候,该讲课就讲一讲,没讲课,我就自己百~万\小!说,现当代文学作品,现代汉语,文学概论等。

牌局通常十点半左右结束,不管打牌没打牌的,他们都会凑份子,扛几箱啤酒,弄几个卤蛋,喝上。

我那时候酒量不好,除了避开他们百~万\小!说,就是爬到天台上看星星,想阿珠。

有一天,学生下课回家,我批改了作业,走到走廊上透气。一个教师家属忽然叫我:坚冰老师,你会不会打扑克。

走廊上有些暗,我辨认了一下,是同时丁春秋的老婆,好像叫李娜子,我点了点头,说,会一些。

她居然有些兴奋,说,那就打一局?

我糊里糊涂答应了。

然后她叫来另一个家属,是林平知的老婆张碧瑶。另一个,居然是朱中川。

李娜子据说和丁春秋结婚才半年多,显然是水汪汪的少妇,穿得有些新潮,但和朱中川一比,还是显得土气了些,虽然他其实比朱中川更耐看。

但我们可以忽视她的打扮,她身上紧绷的线条,就很让人赏心悦目。

林中川披散长,着白色t恤。又是花长裙。

张碧瑶就不行了,只是胖。

我和朱中川对家。

这牌局没法打。

张碧瑶是猪脑袋也就罢了,朱中川更是比猪脑袋不如。

但是三个女人,嘻嘻哈哈,我还没学会翻脸。

只好坚持打完。

打完后我们输了,居然也要彩头。算起来是十块钱,我掏出来后放着,觉得头脑有些炸。就爬上天台。

这时候是下旬了,四野寂静,秋虫长鸣。我躺在一个平台上,那是我们晾衣服的地方,我想:阿珠你在哪里?

问题是,我开始现现实生活和师范中的想象不一样。

这个时候,我的耳边忽然一阵痒痒。

吓得我赶紧站起来,一看,原来是朱中川。

朱中川的脑袋凑得我很近,说,生我的气了?我们是教师,她们是家属,不要和她们一样小气的。

说完,拉起了我的手。

6单人宿舍

她的手很细腻。我的心神一荡。

我诧异道,你想干吗?

她格格一笑,犹如春的小猫。说,彩头啊,我们输了钱,总不能都不吃吧。

这个彩头很有意思,是九制咸橄榄。

我说,不吃了,你吃吧。

她说,你不吃我就喂你了。

我担心她真敢做出来,就只好接了过来。

她却并不放手。反而靠着我坐下来。

我感到左边肩膀上被两坨硬硬又软软的东西顶着,不由自主地往右移动了一下。

她腻声笑,坚冰,这里这么山,这么僻,真无聊啊。

我身子开始烫,下面开始急地膨胀起来。我不知道下一步我会怎样,所以我只有先站起来,说,我要下去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他一人在那边。

后来,从其他老同事的闲谈中,我知道了朱中川来这个地方的原因是:生活作风。

没想到九十年代这四个字的杀伤力还这么强。但从此我不再给朱中川有和我单独一起的时候,直到我确认我堕落了那刻。

我想,那个晚上若有事情了,是她玩我。

而后来,是我玩她。

这很重要吗?

国庆节。由于是毕业班,我必须提前到校补习,而其他人可以延长放假待在家里做茶。我于是就到了学校。

这时候也是有好处的,因为这时候我听到另一个女教师这学期不来了,她请病假一个学期。于是我跟校长说我想搬过去。理由是我要备课,我要批改作业,我是新老师。还有我要自考。

也许他也知道我的游离状态,所以没多说,就让我搬过来了。这叫做因祸得福。固然我少了假期,但我获得独立的空间。

学校里还有一个人,她就是张碧瑶。林平知老师不是产茶区的,但是他会磨刀,这个季节,他背着一套磨刀具四下串乡,为各户茶农磨刀。张碧瑶就闲在学校里。

第一天搬过来,张碧瑶很热心地过来帮忙,摆放床位啦,擦擦桌子啦。后来算是搞好了,她就做着,用大姐姐的口气和我说话。

你几岁了啊

十九了。

有女朋友了吗?

无语。

看你脸红了,一定有。

没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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