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年不一样了,今年有我。

所以他刚说完,我就说,我有意见。

大家的眼光一齐看着我。

我不看大家,我只盯着郑中机。

在正式的场合,任何针对个人的策略都是失败的。既然要冠冕堂皇,那么一定要冠冕堂皇地说。

我清了清喉咙,用一种很慢,而且很低沉的声音说话。

我现,越大声只会越被无视,想反,只有你说得慢,而且,清晰,关键是还不能太大声,这样才会吸引别人,并且将别人的思维带入你的节奏。

我说:我是一名刚毕业的师范生,新老师,根据文件规定,我还是个见习期的老师。明年能不能转正,还依靠各位老师的指导和肯定。事实上,各位前辈老师也给了我很多的指导和教诲,领导也很重视对我的培养。对此,我表示衷心的感谢。

然后我站起来,团团地向圆桌办公桌四面的人鞠躬。

然后接着说,这一学期来,由于我没有经验,缺乏能力,在教学上给学校拖了后腿,影响了我们学校的声誉,同时有可能殃及各位老师的名誉,实在是万分对不起。请各位原谅我。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听到了整座办公室忽然很安静。但是有几道呼吸是强行抑制自己喘大气的。

我接着眼睛看住桌面,垂下的眼帘,不让人家有洞悉我内心的机会。我说:从一名教师的角度来讲,党和国家教育我们,要大公无私,要先公后私。对于工作上的不足或不对的地方,用勇敢地,公开地提出批评和建议。但是人其实是很自私的。我也不例外。对于我的自私,我很惭愧地进行了自我批评。在今天这场会之前,我曾经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这些意见,如果不是因为我吃了亏,或者是我自己觉得自己吃了亏,而事实上学校或组织是很公平公正的。那么,我会不会说出来?结果我也很失望,如果不是牵涉到我自己,我是不会说的。

这时候,总务说,坚冰你想说什么快点,我还要算账呢。

我点点头,说,没错,我后来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那就是,我要说的这些,其实也并不是只是我个人的事情,而是牵涉到所有老师,甚至是学校正常工作的事情,甚至会影响我们的教育大计,为此我就豁出来说了。校长,请问,如果对学校的工作现了他不合理的地方,是不是应该提出意见来呢?是不是应该当着大家的面而不是打小报告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郑中机的脸有些铁青,他说;坚冰老师作为我们学校的新同事,新老师,工作勤勤恳恳,认认真真,和学生关系也很好。但是关于教育经验的欠缺这方面,相信大家以后都会跟你多交流。坚冰老师一定要相信学校和组织。我们会认真培养每一个有潜力的青年老师的。你看怎样?他反问我。

我说,谢谢校长,但是今天我就有几点疑问,我一定要解决了,否则我认为会影响领导和学校对我的培养。

我决心避开这样的逻辑上进行纠缠,堂皇而直白的话说到这份上,若不能解决问题,就是小丑的表演了。所以我直接说,刚才总务说了,他还要算账,所以我的建议就从算账开始说起。

关于考勤的,我由于考试及报名,总共请假了三天。但除了这三天,其他时候我大部分由于路途的原因,只能住校,比当年学生时代回家还难。但是我必须扣除250而本地的老师,如校长,教导,或隔村而有交通工具的,如总务,却可以时常来去自由。他们甚至可以这样做,例如郑中机,他可以在上课铃后走入教室,随便布置一个作业,然后安然而自然地回去做饭——他家就在学校左侧,一沟之隔而已。但是他这样是可以保证出全勤的——反正没人考他的勤,并且他也是天天在校的。

为什么大家都不说呢?因为大家大部分是本地人,本地人大多需要做茶叶,做茶叶需要时间,他们需要请假,打量请假。出勤奖与他们关系实在不大。

这样就很不公平了,对于我们这些外地来的老师。

所以我说,请假1-5天扣的钱是不是合理?例如我是请假三天的。事实上我这三天是去市里,如果不是考虑到学生,我是不是可以多加两天假再回来,反正我的钱已经扣了?而且我以后每年都需要考试的。

顿了一下,我说,就我了解,我的同学考试是单位出假并且报销旅差费的。但我考虑到,学习是提升我自己,虽然我的水平提升也是为了更好地服务教学,服务工作。但是我还是认为不该让单位对我破例或开恩。我只是希望,在这件事情上可以更好的改善,免得我作出很极端的事情。而且,我觉得对我们外地老师也是不公平的。

我听到三四个外地老师的气一振。

本地老师的眼睛都集中火力攻击我。

我无视这些,继续,比如这学期,丁老师的父亲过世了,在家多呆了两天,并且据他的家属后面告诉我,他真的不是故意不来的,一个是事情确实多,另一个是那天确实没赶上到镇上的车。丁老师县城人,但是到我们镇上班车只有一辆,而且当天还是因为车的问题没赶上,我觉得,像丁老师这样长年住校,连家属都带在身边,并且没有趁机搞第二职业的老师是很值得尊重的。像这样的事情,我觉得扣他的考勤奖是很不公平的。我猜测,如果丁老师是本地的,他肯定是不会缺这两天的课的,你说是吗?丁老师。

丁春秋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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