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连连受挫10

星期四这天的阳光还是很金黄的,空气也足够清新。掌酷在床上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我就想,这些学生们在今天的上学路上会看到什么?

是街道边卖肉卖菜的嘈杂和喧闹吗?

是父母肩膀扛着锄头去上山劳作的背影吗?

是不同年级的小弟弟小妹妹们边走边玩的自在吗?

有没有人会停下来,看看路边那正在枯萎黄瘦下去的那一棵草上的露珠?

或者被家长派去顺便巡视一下菜园子昨晚灌的水是否满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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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样,我的心情忽然都有些不爽快。

也许他们上学路上的唯一目的就是到学校,而今却被强迫要求观察,那是多么大的负担?

但是,所谓美,或者说生活的美,不在于用心观察,留意,现吗?

有一个声音反驳,但是,只有专注于目标的人才会成功,孩子们上学的目标应该是学校,而不是流连周围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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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思乱想中,我的情绪一下子跌落。干脆就这样窝着不起床,拿过那本该死的中国革命史。忽然免不了将书上所有的意义,性质和宗旨与现实的社会比较——也许我们的社会已经比革命年代好得很多。但这种好,是不是真的就是革命的意义和追求的目的?我们的追逐路上,是否走上歧途?而我们的教育,社会,zf和d的领导,是不是那么伟大光荣正确?

当思想成为乱麻的时候,书本的内容自然背离脑袋而去。真个心烦意乱。直到早操依然如此。

宿舍的门自然已经打开,我并且特意也烧了一壶水,上第一节课的老师们要喝茶。我躲在帘子后面的床上,不想动弹。

许秋志的脚步声从已然空了的走廊那头转过来。她的硬跟皮鞋的声音,是可以让人过耳不忘的。

她进了宿舍,直接掀开帘子,说,杨坚冰,你要死了,还在这里睡觉,等一下领导要听你的课。

这个人,总是不给我好消息的。

我说,谁说的啊。

她说,你还不知道吗?刚才大家吃早餐的时候,张春博笑问林春阳的。好多人要来听你的课。你准备上什么啊?

我笑说,我们的进度都一样,你说我会上什么?

她说,这倒是,现在肯定是上作文课了吧。不过这课不好上,我看你干脆上第五单元的新课吧。

这就为难了。第五单元属于下半学期。下周是期中考,大家上到这里,都不会去动后面的课程的。

我说,可是我的计划是安排上“说话”的。

许秋志啊的一声,说,说话,你也要上啊?怎么上?

我挠挠头,我已经安排预习了,管他的。反正就是大家一个人说一小段话,这样子,我还省心省力。

许秋志有点担心,说,我看你还是上点新课。

心还是乱了一下。不可能就这样拖下去。上什么内容?真的是要考虑的。我说,好吧,我要起床了,你是不是又要换课,听我的课?

她退出去,笑道,是啊。

我听到她在外间冲茶,就一边穿衣服,这时候,已经是早操散队。我听得有几个老师的脚步声过来。

然后听到林春阳的声音,问:杨老师你还在睡觉吗?

我应道,起来了。只是还没洗脸。

然后走出外间。

他点点头,看不出什么好表情,说,林校长让我通知你一下,等一下第二节课听你的课,你准备一下。

老实说,我真想一拳揍在他脸上,他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进度。现在就基础训练的内容了,常规说来,要么上练习,要么上作文课。

但他是领导,不是许秋志,没有太多商榷的空间。所以我说,好吧。

便自己拿了脸盆毛巾去食堂洗漱吃饭。

张春博刚好采买午餐的菜肉回来,笑道,坚冰,准备得怎样,待会儿大伙儿可是要去听你的课的。

我苦笑一下,说,现在可是都在准备期中考。我都不知道要上什么好。当然我是有安排的,只是“说话”这种内容不知道会不会太奇怪。

张春博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我说话,我端了还有余温的稀饭,做在门口的石凳上晒太阳,心中还是有些犹疑,难以决断。

张春博说,像听课这种事情,自然还是上正课的内容好。

-------所谓正课,就是上新课文了。

我忽地心念一动,那么,既然“说话”是没人上过的,大家也就没听过,如此,评课纵然不会很高,也不至于很低了。

我不知道这种心理算不算投机。但是,先,我觉得学生的口头表达本身确实有需要训练的必要,其次,这个是让学生准备了的,我有一定信心,再者,这本是大纲的要求之一。我也不必为了别的什么形式上的因素,而刻意改变我的教学安排,不是吗?

---------何况,若此刻临时换上课的内容,学生那边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吃晚饭,洗了饭盒。又接了一盆清水,将脑袋在冰凉的水中浸泡了一会儿,让纷乱的脑袋宁静一下。

--------我以为我不在乎的,可是,其实上,我比别人更在乎,评价。

44连连受挫11

既然知道要听课,第一节下课的时候,我就让学生往教室后面搬椅子。本以为搬几把,够得几位领导坐就可以,没想到下课不久,陆陆续续地不同年段的老师都拿着听课记录本来了。许秋志站在那里泡茶,连连抱怨,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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