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叶应了声后上前去帮虞茝儿将衣服退至胸口,然后教她反扒在床榻上,回头说一声:“好了。”
钟离寅转身走来坐在她边上,只见她肤若凝脂,白皙的肩膀裸.露而出,虽是背朝着他,可那也盖不住她胸前的丰盈,钟离寅的心中“咯噔”了一下,他这是生平头一次与女人如此接近,还是虞茝儿,要不是此时救人要紧,他怕自己都快被迷惑了。
他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句,赶紧伸手握上了箭,眼下几乎是一气呵成,猛一下朝上一抽,虞茝儿轻呼一声,背上是火辣辣的刺疼,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下一秒便觉得一阵清凉,钟离寅已经把草药盖了伤口上。
虞茝儿疼的喘着气,满头都是细密的汗珠,她的手伸过来抓了抓钟离寅,他能感觉到她手掌黏滋滋的,钟离寅反握住她的手,另一手按在她的伤口上轻轻抚着,柔声道:“我知道很痛,再忍忍。”
紫叶把手绢拿了过来,钟离寅见了随手抢过亲自为她擦汗,虞茝儿转过头来吃力的问他:“你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呢?”
他一手按着她的伤口顺势蹲下身:“我想你了。”
第27章第二十七章
屋内静悄悄的,加上紫叶还在一边,钟离寅的这番话未必露骨的让人觉得尴尬起来,虞茝儿呼出一口气,笑的分外吃力,她扭过脸趴在床榻上,小声说:“你就别开玩笑了。”
钟离寅怕她不信,不由再往前凑了凑:“我认真的。”
身上的凉意一阵一阵的,背上的疼也没减轻多少,虞茝儿也就找了这样的理由帮自己度过了这份不知所措,她说:“你要是认真,就快点儿帮我包扎了。”
把重要事儿给忘了,钟离寅歉意一笑,掀开瞧了眼她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便让紫叶帮忙换了草药,继而对紫叶说:“会包扎吗?”
平日里一些小伤口之类的紫叶是处理过的,可对于虞茝儿这偌大的窟窿,她看的确实心慌不已,手也抖,她不怎么有自信,看了眼虞茝儿摇了摇头:“不会。”
“这……”钟离寅沉思起来,给虞茝儿包扎伤口势必会脱掉她全部的衣服,裸.露在外的,不该看的,都会不小心就给瞧见了,他怕彼此之间徒增尴尬。
虞茝儿很清楚他的顾虑,摇摇头说:“我不介意。”
钟离寅看向她,眼中还是存在一丝疑虑,紫叶在一旁干着急,跺着脚说:“小姐都这样说了,太子你还在想什么?眼下小姐的命重要啊!”
一句话把他给打醒了,钟离寅终于下定了决心,但为了避免一些尴尬,他还是没有完全亲自动手,他起身让到一边,让紫叶将虞茝儿扶起坐在床榻上面向墙壁,而他转过身来只能看到她的脊梁。
他上前来,一手按着她的伤口,一手将紫叶拿来的布一层一层的替虞茝儿缠绕上去,手绕过她胸前的时候,钟离寅会尽量减慢速度并离的稍远些,像是怕不小心碰着了一样,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前边的墙,哪儿也不敢乱张望。
好不容易他完成了最后步骤吐出一口气,虞茝儿扭头问了他一句:“很累吗?”
“不累。”钟离寅直起身往后退了退,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对紫叶说,“给你家小姐穿衣服。”
紫叶捂着嘴偷笑,走到虞茝儿跟前一边帮她穿衣一边在她耳边小声嘀咕道:“小姐,我刚可瞧见了,太子紧张的连脑门子上的汗珠都险些挂下来。”
虞茝儿挤了挤嘴角勉强露出了一笑:“你看的可真仔细。”
紫叶又偷笑起来,往后瞥了眼钟离寅后说:“现在还没消停呢。”
“行了,我想睡了。”虞茝儿动了动身子,往床榻上一躺,“紫叶,你先出去一下。”
紫叶张了张嘴刚要问怎么了,却见自家小姐的目光落在了身后人之上,她当下便明白了,点点头推门走了出去。
大概就是旁人走了,钟离寅忽然间觉得轻松了不少,他走了过来,坐在虞茝儿边上问她:“感觉怎么样?”
虞茝儿闭了闭眼,缓缓道:“只是觉得累罢了。”
钟离寅听后一手抓了上去,对她说:“我哪儿也不去,今晚就陪你。”
虞茝儿也没赶他走,沉默了一会儿睁开了眼,她朝钟离寅这边撇过头来,说:“那只箭,你认识吗?”
钟离寅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箭上粘着的鲜红的血已经凝固的差不多了,他眯了眯眼,脑子里将宫中的箭全部过了一遍,说:“见过,可用过此只箭的人为数不少,我去叫屠非查。”一说到屠非,他立马觉得不对,赶紧改口,“不,我让别人去查。”
“你还生他的气呢?”虞茝儿弯着嘴角笑了笑。
确实,非常来气,钟离寅的眉头蹙起来,脸上已是气愤之色:“他叫你伤心了,生气了,于是你就生我气了,误会我了,我又如何不生他气?总之,我已跟他说的很清楚,从此以后不准再跟着我了!”
“你仍旧特别在意他,我看的出。”虞茝儿说道,“事已至此,没必要拘泥于这些,他怀疑我是常态……”
“只是他说了些很难听的话吧?”钟离寅打断了她的话,“要不然你也不会那样对我。”虞茝儿不说话,他就知道了,“我也不要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但你告诉我,这次是不是他想要害你?”
情况发生的时候,虞茝儿确实有那样的猜测,屠非这个时辰来找她,是布置下了天罗地网的,所以那些箭明目张胆的射了过来,可他就算之后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