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渊言看着瞳孔微缩,他这手上的若是他没有看错是一些盐,船舱内毕竟曾经放过海盐,虽说最后整理了一番,但是难免会有所疏忽,遗留一些卡在木板缝或是其它地方。
但是他毕竟没有证据,若是只是这缝隙里一些盐最想证明什么,那就是痴人做梦了,周渊言面上没有露出半分,笑着朝徐良荆拱手一礼:“老哥放心就是了,我周渊言说话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徐良荆满意地点点头,扛着他的重剑走下了船。
乔驰洋看着众人离开才长舒了口气:“总算是躲过这次了!”继而又好奇地看向周渊言,“子恒,我明明让人把海盐放酒里了,怎么现在不见了?”
“我事先就吩咐海叔了,若是表舅又替我省银子了,记得注意一点!”周渊言笑说道,“表舅不会怪我吧。”
自家二表舅这人什么脾性,周渊言清楚的很,他行事素来节俭,家里大到家居摆设,小道一针一线,他都舍不得扔了,所以二表舅家不小,却住的很是拥挤,到处都是他舍不得扔的凳子,一直留着不用的盆子。
这样的节俭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而且有是有有些抠门,周渊言虽说让他帮忙但实在是不能放心。
便派了自己的得力助手在船上,刚才看乔驰洋的模样就知道不好,周渊言下意识地便看向海叔,见他朝自己微颔首,便知道这事情海叔必然是处理好了。
“怎么会怪你!还好你留了一手!”乔驰洋颇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毛病他也知道,但是那么多海盐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倒掉,实在是觉得心疼的紧,即使是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心疼。
“都怪曹仁德这厮,没事来找我们麻烦做什么,实在是太过气人!”乔驰洋一想起曹仁德便气得咬牙切齿。
“虽说这次的海盐没能运上岸,但是也为我们以后的生意铺了路,这阵子就不要再去了,免得被人盯上了!”
“嗯,这阵子曹仁德必然会注意我们的一举一动!”乔驰洋除了节俭到令人发指这件事上让人颇为无奈,其他时候头脑还是很清楚的,“对了,你怎么找上徐良荆了?”
徐良荆这个人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当年的骠骑大将军为了一个军饷把京城闹得天翻地覆,把京城数得上号的达官贵人都给得罪了个便。
还好巧不巧的有人乘着他闹事的档,去刺杀圣上,当今圣上那次差点就死在反贼的手里,最好虽说只不过是受了些惊吓,但是曹仁德却也因此被调到了南直隶。
若不是徐良荆当年在南疆边境阻击有功,圣上不好直接迁怒与他,便想着将他弄到南直隶来,按着徐良荆的性质,要么吧南直隶搞得天翻地覆,要么把南直隶的人都得罪一遍,大家群起而攻之把他拉下马。
无论是他把南直隶这潭水给搅浑了,还是南直隶这边的人把他解决了,都是圣上喜闻乐见的,将讨厌的两方人放在一起,让他们去闹腾,岂不是很好。
“如今在南直隶我们能合作的也就只有他了!”周渊言顾左右而言他,“二舅这次是在南直隶待上一段时间,还是直接回闽南?”
“我这就回去了,你舅爷爷之前就让我这边的事完了就回去!”乔驰洋见周渊言不欲多说,也不再多问,对于周渊言他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虽说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但是很多时候比他还要老道,自己这次还差点坏了他的事。
第一百八十六章不过是白忙一场
曹仁德下了船,越想越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周渊言这几船货必然是有问题的,但是居然查不出来。
这次他是被这小子给摆了一道,自己居然会栽在一个臭小子手上,曹仁德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周渊言越是这样神神秘秘的,他就越觉得这其中怕是有大问题,这关键怕是出在船在海上停着的这几日。
若是当初当机立断直接上船搜了便好,但是此时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还有徐良荆这厮,这次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以后家伙必然不会再藏着掖着了,怕是以后都不得安生了,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他现在首先就要把周渊言的那些货给搞清楚了,看看他到底运了些什么东西。
“北宁侯府这次三艘船停在什么地方?”曹仁德转头看向一直在这里奉命守着三艘船的都事。
都事躬身回道:“就在离码头不远的地方,这处码头地方不大,这么大的三艘船停在这里其他船只不好靠岸,便让他们到别处去停着了!”
“走,待我去看看!”曹仁德怀疑他们是不是把一些东西丢下了海,这一带靠近岸边的水域都不是很深,只要有东西打捞一番之后必然会有一些东西遗留下来,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不多时几艘小船在海上四处搜索了起来,绑了几十米长的麻绳的挂钩扔到海里,看见的渔民纷纷好奇,不知这些官兵在打捞些什么东西。
虽说不敢靠近,但是还是有几个胆子大的划着船在离着他们有些距离的地方也开始打捞了起来。
原本他们也不敢太过大胆,但是见那些官兵并没有阻拦他们的意思,便一个个胆子都大了起来,一时间有不少人都跟风下了海,这一片的海域变得热闹非凡。
一群人都不知道到底在打捞些什么,但就是没有人嗯放弃。
曹仁德看着加入到打捞队伍的那些渔民,平白多了些来免费帮忙的他自然乐见其成,但即使如此除了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