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里有的受了,不曾想居然如此平稳。
一路便只剩下哒哒的马蹄声和车轮压过的声音在不断的响着,在清晨的官道上疾驰而过。
傅允叔毕竟是个书生,虽说会骑马,但这一路骑下来也累的够呛,大腿都磨得火辣辣的疼,若是这半个多月一直要这样怕是有的受了。
原本他是打算骑一段路的马,累了就上马车歇一会儿,昨日便是这样的,但是今儿和周渊言他们一起,人家一个小辈都一直在马背上,他一个做长辈的说要到马车里歇息,怎么都拉不下这个脸。
如此坐在马背上,才不过三个时辰,他便感觉快要废了一般。
终于到了午饭时候,就算是在赶路不可能有多讲究,但是这饭还是要吃的,傅允叔几乎是从马背上滚了下来,他的老命都快要没有了半条。
众人看着傅允叔如此模样,一个个想笑又憋着,不过对傅允叔这个书生还是佩服的,他一个读书人,自是不必他们这些行伍出声的,不要说快马三四个时辰就是连续在马上几天几夜都是有的,以为他半路就该躲进马车去了,却不想同他们一起骑了一路。
周渊言看着傅允叔如此模样,暗怪自己粗心了:“世伯一会儿还是在马车里歇会儿吧!”
虽说傅允叔也很想有骨气,但是这样快马加鞭,不是坚持这一天就过去了,以后得有大半个月,这让他怎么坚持的住,只得舔着脸应下了。
将马车都安置妥当了,才开始修整,傅瑜锦她们自是在马车内用了干粮,护卫们下了马,便直接围坐在一边径自说笑着。
傅家的护卫和北宁侯府的护卫各自围坐一团,两队人马一左一右地护卫在傅府三辆马车边上。
第一百零九章一时风雨一时愁
正吃着一阵清香钻入口鼻,只觉异想难明。
“咦,兄弟你那是什么酒,竟有如此香味,我只一闻便觉得有些醉了!”傅府这便的一个护卫望向周渊言那边几个护卫手中的酒囊,那异香便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那护卫扬了扬手中的酒囊笑道:“这吗?”
“正是!”他们这些行伍出声的哪个不好这口,闻到如此香醇的酒香不免有些嘴馋,又不好意思讨要,只看着那酒囊的眼神似是想把它看穿了去。
“呐,这袋就送给几位兄弟了!”那护卫也是个爽快人,看着这边诸人的眼神,哪里有不明白的,哈哈笑着把酒囊扔了过去。
“诶诶诶!”那护卫忙伸出两只手接住,笑着道了谢。
打开酒囊那股异香更是清晰,还未开始喝就先醉了几分想,小小地抿了一口顿觉口齿留香,一股沁凉直透心房。
就是一边的傅允叔闻此异香也有些嘴馋,他虽说并不好酒,但这异香实在勾人,他堂堂傅家的四爷总不好和护卫要酒喝。
那边的护卫们每人喝了一口,这酒囊也差不多见底了,虽有些意犹未尽却也知道好歹,自是不会再要,只问:“兄弟,敢问这是什么酒,竟如此香醇,我们也好去买些!”
“哈哈哈!”那边几个护卫哈哈笑了,“这你们可买不到。”
“这世上哪还有买不到的酒!”这头护卫顿觉难堪,觉得被轻视了。
“兄弟莫恼!这酒不要说是你们,就是我们也没多少,喝一些少一些想要再取也不甚容易了!”
如此一说倒是让人惊奇:“哦?不知这是什么酒?”
“此酒唤猴儿酒,是我们有一次路过岐山偶尔遇到的,此酒藏于树中轻易不可得,若不是我们少爷是个好酒的,那鼻子实在灵得很,我们也要错过了呢!”那人护卫说着一脸傲然,“我们可是把山上的树都寻了个遍!”
“居然还真的有猴儿酒,我年少时也听人提起过,只当是玩笑罢了!”这边的护卫听得连声称奇。
“这酒只能存一年,若是再不喝便慢慢失了这香醇,虽说入口不烈但是后劲很足,轻易不敢多喝,不然我们可舍不得给你!”
“那我们可是口福不浅了!”这边听着也暗暗回味,似乎是想将口中的酒香再细细品一遍。
“我们这还不是最好的猴儿酒,最好的被我们少爷藏起来了。”那边护卫笑说道,“可惜我们爷是个酒量浅的,这猴儿酒又后劲足,轻易不敢喝,我们几个都替他着急,这要是过了季可就白白浪费了那好酒!”
“我就知道你们还惦记着我那点好酒!”周渊言闻言笑骂一句,又看向傅允叔,“世伯要不要来点,我这酒过了季也浪费!”
“那我就不和贤侄客气了!”傅允叔也有些不好意思,呵呵笑道,“我可是嘴馋好一会儿了!”
如此一说倒让这位傅四爷更亲近了几分,几个护卫都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周二少,不如也给我们尝尝,没得你们都喝了,让我们瞧着嘴馋!”此时马车内传来一个女子清悦的声音,众人都看了过去。
周渊言闻言微愣,而后笑道:“原来大小姐也喜欢。”而后拿了一个酒囊递给了马车外的兰琳,而后又吩咐奇书给四夫人那边也送了过去。
护卫中有几个都好奇地朝着那辆马车看了过去,他们很是好奇和大少爷退了亲又让二少爷这么在意的女子是个什么模样,临行前可是专门得了吩咐无论如何都得护着这位的安全。
如此说笑着倒是让众人亲近了不少,毕竟是要赶路的大伙儿也不便多耽搁,修整不过一刻钟,便又启程。
一路安然无恙,直到三日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