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色脸色一沉,轻声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说罢,便迈开步子朝着门外走去,夜色朦胧,这个时间节点出去,危险剧增啊。
“小色,给我回来。”白菱身子一扭,想要抓住肖小色的手臂。
却没料到,肖小色微微侧身滑溜的躲开了白菱的这一抓,整个人像只兔子一样,玉足在地上一蹬,猛的一窜,留下一道影子在楼道之中,消失不见。
白菱黛眉紧合,略微思忖,也是跟了上去,毕竟肖小色她一个人,还真的是不安全。
这一跟上就全乱套了,新生一班的所有人都一个接着一个的跑了出去,顿时,教室里空无一人,显得分外宁静。
他们去哪?江逾白和他们可不是很熟,关系也就普通关系。
或许,盲目跟风?也许错了,他们在保护着他们的女神。
信念如何无所谓,只要不灭就行。
天州森林内,江逾白一行人奔走着,速度飞快。
江逾白首当其冲的跳跃着,一个前踏,手中的双刃将跟前的树木枝叶横扫,开辟出一条道路来。
“小白,我们现在去哪里啊?回龙州区吗?龙州区好像也不是这个方位啊。”
落在身后的戴龙喘息着粗气说道,长时间无休止的前进让他们疲惫不堪,渐渐的有些脱力了。
江逾白脸色不变,回头看向戴龙等人,缓缓开口:“不去龙州区,去天州区。”
去天州区?
众人的脚步一滞,皆是愣怔在了原地。
夏瞳轻轻的皱了皱眉,“去天州区干嘛?”
斜瞥了他们一眼,江逾白的上扬的笑容显得意味深长。
轻声吞吐,二字迭出。
“接头。”
眼眸陡然一眯,缓缓的吐出一口污浊之气,夜空下的阴风吹的夏瞳一头黑发迎风飘扬,目光凌厉。
而后,便涣散开来,登上步子,跟了上去。
江逾白盘膝而坐,摊开手中的地图,借着微弱的缥缈灯光,仔细的查看着路线。
天州区刚好在天州森林的最上边,赶夜路赶一夜也不见得能够到达天州区,路上若是再出现个三长两短,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算了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过了十二点,接近凌晨一点左右了,现在所有人都处于一个最薄弱的状态,需要休息吗?
眼皮打架的江逾白模糊的看着已经憨然入睡的众人,无奈的苦笑,这也没办法了,到达天州区?大概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不急。
想着,江逾白也是在梦魇的撺掇下,缓缓的沉睡而去。
夜晚的星辰分外耀眼,星光闪烁着,江逾白体内的能量被瞬间引动,颗颗星辰光粒涌入江逾白体内,一道暖流温养着他的经脉。
游走间,洗涤着经脉,扩张着经脉,千锤百炼下,阵阵的舒爽。
伴随着梦魇一同沉寂而入。
星辰大海的炫星功竟然有如此奇效,这很可以。
翌日,天刚蒙蒙亮,森林中一片的灰霾,风尘狂卷,呼啸而行。
天亮了么?
跃在树叉上的江逾白透过薄薄的浓雾,仔细的寻找着他的野味早餐。
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一晚上自行修炼的星辰之力温养着,一大早便是神清气爽精力十足。
这不,就开始对天州森林里的小伙伴们开始下手了。
至于他们,除了夏瞳已经在日常的开始练剑以外,其余人依旧沉浸在睡梦之中,温柔乡的魅力让他们流连忘返。
忽然,一阵微风划过,江逾白眼眸一凝,利落的窜入草丛之中,窸窣而行,探龙游手,身形一转,双手闪电般的射出,掏入草丛之中却以空空如也。
只见一只灰毛儿野兔如同闪电一样一个纵跃窜到江逾白手臂上,借助反推力,在空中一个狂蹬,便驰掣远方,一连串的尘土呛入喉鼻,一阵不适,江逾白剧烈的咳嗽着。
诶呀,小样,我抓不住你我还有别的办法搞定你,哼。
恼羞成怒的江逾白直接从腰带中祭出法宝,一把长弓和一个装满箭矢的箭袋。
搭箭后拉,弥漫的缥缈云雾让江逾白的视线进行了一定的阻碍,不过这并不代表江逾白看不到那只可恶的野兔。
冷冷的一笑,江逾白的嘴脸洋溢着一丝残忍,右手陡然一放,箭矢如同一束光,直取而入。
“咻。”尖锐的摩擦声在空中擦爆,稍稍刺耳。
驻足警惕那只灰毛儿野兔像是有所感性一般,抬起脑袋,将手机的杂草脱下,再一次,一瞬间脱离。
丢给江逾白一个背影,那无辜的大眼睛像是在不屑的嘲讽着江逾白,有能耐你射啊,有能耐你射啊。
“啊。”
狠狠的跺了跺脚,江逾白咬咬牙,脖子上的青筋微微凸起,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真是气急,没想到会被一只野兔嘲讽,这还真是一大耻辱。
正当江逾白想要拉弓拨弦的时候,只见云雾中,那只兔子的头颅猛的一震,一只穿云箭狠狠的刺入了它的脑袋,鲜血流淌而出,染红了草丛。
江逾白一愣,拉弓的动作收了收,看向脚步声来临的方向,只见一名男子将那已经死透的兔子提起,手里提溜着它的尸体,嘴角微勾,带着些许嘲讽,不由得懊恼:“说实话,箭法真的退步了。”
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差点让江逾白都相信了他说的话。
跟在他身后的那八个人中便传出了一阵戏谑,不过不是针对江逾白,而是针对他。
“我去,老大又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