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过是个八岁稚儿,却被那qín_shòu看上……臣当时不过是个乡下小子,强权之下如何护得住弟弟? 臣没有办法……
臣只好出此下策,用些寻来的药物儿装作发病得荨麻疹,才借此逃过一劫。
但是也因为这件事儿留下很深的阴影,来到京城后,臣无数次儿,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且不说京中容颜出色的哥儿不知凡几,他不过是在乡下才称得上好看,这里是天子脚下,不会再出现当年的事。
儿是在太怕了,怕到觉得自己顶着这么一张脸才安心,是臣没有儿安全感……”
“这一切都是臣的错,是臣无能,护不住亲人,所有的错臣一力承担,请陛下降罪!”
叶君书将当年的事剖开来,说到最后,声音哽咽,真情流露。
叶君书至今还能回忆起当年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恨。
“一派胡言!陛下英明治下,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助纣为虐的官员?还有哪家的人胆敢如此猖狂的横行霸道欺凌弱小?”
叶君书的情绪平复许多,他坦然道:“臣所言之事无一虚假,当年之事,陛下派人一查就知道。”
江阁老这时出言道:“先不论叶大人的欺君之罪是否成立,咱们朝廷也不能容忍有如此败类出现,一经查明,必定严惩。”
夏侯宣璟看向叶君书,十分感慨,万万没想到,子舟哥一家竟还有这么悲惨的过去。
他当即道:“叶大人,这个官宦之子是谁,你尽管道来,如此藐视王法之人,待父皇查明真相,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正义迟早会到来。
叶君书看了一眼夏侯宣璟,眼里闪过一丝暖意。
见泰安帝没有打断,显然也是要追究。
他看向由始至终表现得十分超然的明相,以及开始沉下脸的玳王,然后沉声道:“说来,这个人各位都听说过,或许还认识,他就是……”
顿了顿,叶君书接着道:“明鹏鹍,听说是明相的二子。”
叶君书一言出,当即激起千层浪。
有官员顿时跳脚激动道:“一派胡言!”
“陛下,叶君书为推脱责任,竟污蔑为朝廷殉身之人,还请陛下为明家做主!”
不少官员想起早就忘在脑后的明二爷,一时之间神态各异。
他们可都知道,当年明鹏鹍之所以离开京城,可是因为贪恋美色,强抢了广安侯一属下的哥儿,导致那哥儿自尽寻死,事情兜不住了,才被明家匆匆送离京城。
原来是在偏远的地方作威作福去了吗?
天高皇帝远,还真是死性不改。
是了,当年明鹏鹍可是在临丰县的临江边道被贼寇杀死,回到京城时,还得了个为朝廷清除贼寇不幸以身殉职的好名声。
要知道,临丰县就在丰城县的隔壁……
这么一来,当年明鹏鹍之死,就有待商榷了。
一时之间,众人眼神各异。
当年的叶君书才多少岁?十五岁吧?竟然将一个有权有势的大官之子给搞死了?
这份心计,着实让人心惊。
一直作壁上观的广安侯冷笑道:“明鹏鹍什么样的人,这京城上下谁人不知?明大人何必做睁眼瞎?”
这位上蹿下跳的,是明家的旁支,连明相和明鹏展这两位直系亲属都还没什么反应。
叶君书恍若未觉百官之态。
“明二爷当年给我们丰城县带来的伤害,至今仍在。”
“不过后来我们听说明二爷竟然带人去抓为祸一方百姓的贼寇之后,百姓们就将这事埋在心底。
虽然我们无法原谅给我们带来如此伤害的人,但是也不会去恨一个为国捐躯的人。”
叶君书这话,等于是将叶君书可能是谋害了明鹏鹍的真相给堵死了查清的可能。
当年给明鹏鹍的死后荣誉无疑是上了一道枷锁。
如果前去追究真相,那么叶君书口中的事会让明鹏鹍变得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何况已经过去那么多年,能不能查出明鹏鹍的死和叶君书有关十分渺茫。
不管怎么查,都是明鹏鹍自己去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