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桑梓眨巴眨巴眼睛,小声道。
江善芷笑开。
……
小插曲很快过去,鉴宝会的结果出来,果然是荣国公府捐的画最为稀罕,竟与皇后所捐的青龙流夜杯同排第一。这让孙妃脸又黑上两分,她在后宫不得宠,本就要仰仗皇后过活,如今自家捐的东西竟压过皇后,万一惹恼了帝后,这日子可不好过。
鉴宝会结束,跟着就是太皇太后最爱听的戏。
为了逗太皇太后一乐,今日请的是外头的戏班子,唱的也是新排的戏,一早便与太皇太后说过,就省却点戏,锣钹竹箫热闹响起,戏角们粉墨登场,唱的正是多年前晋王大破月尊教的故事。
武生上场,满场喝彩。
这戏,便渐渐从月尊教培育的一种毒花开始唱起。
“这戏……霍翎,你捣的鬼?”
坐在三楼的霍汶一看便明。
“儿臣还记着与父皇的赌约。”霍翎捧了茶悠哉哉回答。
“谁想出来的主意?你媳妇儿?”霍汶问他。
霍翎点点头却又摇头:“不完全是她,众人合力吧。”
场下各府夫人注意力都被戏吸引,全然没注意到旁边有人开始分发册子。
“听说慎戒堂最近有些起色,你媳妇亲自过去帮忙,还撰写了不少诗文与话本,可有此事?”霍汶又问。
“是有此事,不过诗文与话本是阿芷撰写,她提了意见,修编了话本,这才付梓。”霍翎并未将撰写诗文话本的功劳揽到姜桑梓身上,而是据实以禀。
“这两人近日在几个书院的学子心里,名声越来越响哪。”霍汶斜睨儿子一眼,“也是你安排的吧。”
“我的媳妇,我当然要帮着。父皇不是嫌她不够出众,如今可好?”霍翎并不否认。
姜桑梓与江善芷两人并不知道,她们在坊间名声已盛,这当然有她们两人的本事,但亦有他在暗中推波助澜之功。一个是太子妃,一个奔着女官为目标,这些对她们都是助益。
“哼!好?好你怎么不和她圆房?打量旁人都是瞎子?”霍汶冷哼一声,戳破他。
霍翎将头微垂,目光落到台上,并不答话。
台上恰唱到侯门少年一朝染毒,竟至颠狂的情景,满楼鸦雀无声,只有一个人站起。
正是先前姜桑梓所提之人,前京卫指使司指挥使的遗孀,周府如今的主母李氏。
这出戏唱入人心,对她大有触动,竟令她不由自主站起。
姜桑梓心道有戏,下意识就朝三楼望去,正遇上霍翎望来的目光与笑容。
似有赞许。
戏文最后唱得余韵绵长,毒花遇水又生,焚之不尽,世人愚昧,不解其害,仍有人不断撞进网中,苦挣而不得出。焚花扫毒之举,永世不歇,只愿世人以此为己任,方不叫毒祸延子孙。
曲终,花田焚毁,晋王大胜,运毒卖毒之人尽数斩首,扮晋王的武生站出一声高吼:
“此物危及苍生,祸延子孙,当禁不当禁,当除不当除,当戒不当戒?”
满楼喝彩。
李氏却满面泪痕,失态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这时间我应该在灰机上,所以更新放在存稿箱,晚上8点放出,我就不微博了哈,么么哒。
情节飞起来……努力奔向完结日,嘻嘻嘻嘻。
☆、第56章后位
鉴宝会结束,江善芷和姜桑梓都疲惫得不成样子,然而她两还不能松懈,佛诞日近在眼前,唯一能叫姜桑梓缓口气的事就是,太皇太后的佛经已经抄完,送到南华山去,至于字迹像不像阿芷,她是再顾不上了。
霍熙平多日没与她们说话,鉴宝会一结束就将两人拉去圆和宫,非留两人在圆和宫里泡汤。温泉解乏,姜桑梓和江善芷也正有体己话要说,便挽着手去了圆和宫。
水雾氤氲,鸦发如藻,三张如花似玉的脸庞被热气熏染得发红,像上了层胭脂,汗珠子沿着脸颊滚落,倒像是花间滴落的露珠,嘻闹声响起,宛如天籁。闹腾了一阵子,霍熙平乏了,先披衣上岸让宫人给她推推背,池里只剩江善芷与姜桑梓。
“阿芷,昨天皇后召我去坤安宫,问我觉得安乐侯如何。我记小侯爷和你自个儿的婚事,都在你手里攥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姜桑梓总算有时间问她话。
江善芷正昏沉沉地,听到“安乐侯”三个字,立刻清醒,吞吞吐吐挣扎几番,见姜桑梓冷静目光,她将心一横,就把前几日发生的事并左一江的话都老实交代了出来。
话才说完,她就满脸通红将头沉到水里去,不敢看姜桑梓的眼睛。
“阿芷,小侯爷言之有理。你的婚事恐怕拖不了多久,而我们情况特殊,他是第五个知情者,若能帮助我们,倒是两全其美的事。”姜桑梓平静声音响起。
江善芷把眼睛从水面露出,见她一本正经,毫无取笑自己的意思,这才把脑袋钻出水面。
“小侯爷那人的品性,亲眼所见要比道听途说来得可靠,坊间传言不足为信。你觉得他这人如何?”姜桑梓知道她心乱,终身大事再掺上易魂的复杂情况,由不得人不乱。
“他是好人,虽然有些孩子气,人却是好的。”诚如姜桑梓所言,江善芷也觉得左一江根本不是坊间传言的那种人。
“他可值得女子托付终生?”姜桑梓慢慢与她分析。
江善芷想起左一江说的那些话。
“如果我的妻子不是你,我便终生不娶。”
“江姐姐,我喜欢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