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菩凝气,仔细寻找阵位,只要寻找到一处即可,可是……
章台菩无奈摇头,不得不说琦山老人智慧绝世,没有,茂密的大树绿草,一处处朦胧的雾障。
不能破阵,便毁阵!章台菩眼眸一沉,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必须!要找到琦山老人,为小煦解毒!
章台菩眼帘垂下,掩住暗沉的眼眸,仔细倾听,消隐声息。
倾听,倾听……隐隐有动物的吼啸,像是狼!
章台菩猛然睁眸,清冷的眼眸滑过一丝温暖,菲薄的唇间勾起一抹淡笑,口中轻声念道,“小煦。”
手中折扇猛然一划,鲜红的颜色喷出,染红锦白袖袂,血腥味在空气中急速蔓延,
章台菩没有看一眼左手腕处狰狞的伤口,任带着温热的鲜血滴落,染红一地草色。
“嗷呜……”
森然的狼嚎渐渐逼近,章台菩看着这个在雾障中出来的灰毛獠牙的四肢动物,唇间冷笑,冷冷出声,“要让你带路了,畜生!”
冰质的狼眸针状眼瞳逼近,灰狼前爪伏地猛然跃起,尖利的狼爪逼近章台菩,章台菩拧身避开,手中折扇迅如闪电。
“嗷呜!”
狼身坠地,灰狼的前爪被削去半只。章台菩气势全开,灰狼猩红的舌头舔过前爪处露出的森森白骨,眼眸森冷的盯着章台菩,而后艰难起身。
“呜……”灰狼喉咙间发出低吼,匍匐前身,巨大的狼身颤抖。
章台菩眼眸冷寒,看向灰狼的眼神就如同是在看着一个死物。
灰狼再次跃起,却中间一个扭身,半空中调转方向,想丛林深处奔去。
章台菩早就预料,随手点住左臂间一个x,ue位,缓解血流的速度,便立即追了上去。
果然,动物的只觉会更强。灰狼窜逃,留下斑斑血迹,很快又被随后而来的章台菩的点点血迹覆上。
林子间树木耸动,阵法移动,章台菩内力聚集,折扇击向每一棵移动的树木,断了它们的生机。
终于四周树木不再移动,章台菩知道已经走了出来。
章台菩依靠一棵树,用牙咬着,自里衣上撕下一条长布条,撩开左手袖袂,狠狠的扎紧伤口。
章台菩额上密密的冷汗,嘴唇因为失血而色泽灰白,章台菩抬眸望着远处被自己明显破坏的树林,眼神幽深空渺。
休息片刻,章台菩抬头望天,暮色微沉,必须要找到一个避身之地,停留一个晚上。
章台菩明白这不是逞强的时候,这里地形复杂,沟壑雾障,晚间行走实在是危险。章台菩不惜自己这条性命,却要保证莫煦文的一切安好。
这里山洞很多,但是安全却是无法保障。章台菩找到一个隐蔽相对安全的山石,盘坐其上,打坐一晚,静等天明。
第二日,天色y-in沉,白茫茫的太阳在y-in云中隐隐现现。
章台菩待到天明日出后,才重新寻找上山的道路。
昨日失血过多,又耗费内力颇大,一夜时间休整,还要时时刻刻警惕四周环境,章台菩并没有恢复多好,但是,章台菩望着那仿佛近在咫尺,却又遥远的似乎可望不可即的山顶,黑沉沉的眼眸中,尽是决然!
章台菩迈步向前,在密密的草林中寻找细小的路径,愈走,草林愈加茂密深幽。
章台菩渐渐觉察,不对劲,身体渐渐虚软,喘息愈加沉重,章台菩看着这处处微微透出淡粉色的瘴气,眼眸一寒,手中欲要聚力,却无奈地无力松开。
草木幽密,青木参天,奇花异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章台菩奋力地睁开眼眸,这是哪里?
山石峻立,远处屋角飞檐,影影憧憧。
“这里是……”章台菩一惊,艰难的伸手,撑起这无端虚软沉重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站立。
沉重的腿打着哆嗦,身上也是不知名的伤痛,章台菩抬手,不禁痛嘶一声。
垂首看自己,锦白衣衫上血迹斑斑,这是……
凌霄崖后山!
不,不对,我正在凤古城的岫琅山,我在给小煦寻找解毒之法!我怎么可能会在凌霄崖!
“孽障!”
狠狠的一声冰冷的喝骂,带出章台菩隐藏在记忆深处的回忆,身体微微一颤。
章台菩乖顺跪地,唤道:“师父……”
第三十七章 痛彻心魄魂梦里
“孽障!还知道叫声‘师父’?”雾障后面出现一个人影,是个男人,一头银白长发垂直,五官清俊却是神色冷凝,眼眸似冰般没有任何感情的注视着伏地的章台菩。
“下山一次,竟然这么狼狈,还和男人搅和在一起!罔顾人伦,大逆不道!”男人狠狠的责骂。“立刻忘了他!跟为师去冰室练功!”
章台菩沉默,仍然垂头伏地。良久吐出一个字,决然有力。
“不!”
“孽障!长胆子了!”男子垂落的长袖挥起,狠狠的击在章台菩身上,章台菩摔出丈远,吐出一口鲜血后,又立即跪好,身体微微颤抖。
“你忘了你身上背负的责任了?你这肩膀上有苏家上下百十口人的性命!”
“师父,徒儿不会忘记这份责任,但是这与徒儿喜欢小煦并不冲突啊!师父是嫌小煦是个男人吗?男人又怎么了,徒儿知道苏家每年纪念的人是谁,就葬在是隐龙寺内!”章台菩呼道。
“逆子!”男人狠狠骂道,“你是被感情蒙蔽了心智!莫煦文是正派之子,你们两个的地位注定你们不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