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却笑了,这个世界再也没有谎言了,谁都不能欺骗谁,她抬头看着远处,爸爸,我也让她这么疼了,你会怪我吗?
文茵是郁积攻心导致昏迷的,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孟宵给文茵要了个病房,推了些葡萄糖,打了一些镇静的东西,让文茵睡着了。孟宵用手理着文茵耳鬓边的乱发,他没有回头看站在旁边的孟依然,低声细语。
“你妈妈都有白发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一头黑发,梳着两个大辫子,漂亮的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可是现在,她有了白头发,眼角也有了皱纹,虽然依旧漂亮,可是岁月变迁,她再也不是当年的茵茵了。”孟宵想着他初见文茵的时候,那时他们只有十六岁,情窦初开,回眸一笑便是一生的情缘。
“可是你依旧爱她不是吗?”孟依然看着那睡梦中依旧不安妈妈,她可以质疑他们的人品,却永远无法质疑他们之间的爱,只是这份爱背负了太多道德的债。
“是的,我爱她,从见到她第一眼我就爱上了她,我想夏冬生也是一样,从第一眼就爱上了她,这一生再也不爱其他人。依然,不要怪你的妈妈,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诱惑了她。我们本来就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儿,可是那个动荡的年代却被迫的分离,她最苦的时候我不在她的身边,当我有能力去带回她的时候她已经是夏秋的妈妈了,再也无力回天。我们都痛苦过,挣扎过,甚至决绝的断绝彼此的联系,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老天把你送给了我们,爱情真的是自私的东西,即使知道对不起夏家父女,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带着茵茵走的。”孟宵握住文茵的手,来生他可以做牛做马去还这份债,但是他不会把文茵让给夏冬生,即使是来生也不让。
孟依然不知道是该说父亲爱的深还是太自私,这就是爱情,无论对错,第三个人都无从评价,那能够责备他们的人已经死了,而她是这场背负了罪恶的爱的产物,她有什么资格去置喙呢?她悄然的退出了病房,把这一室的宁静留给这一对相伴二十年的爱人。
孟依然走到了夏秋的身边,夏秋依旧站在那里静静地守候着沉睡的苏南。
“姐姐,我能这么叫你吗?”她看着夏秋憔悴的侧脸,除了愧疚更多的是心疼,对于夏秋,除了那份还债的心理,她更多的是喜欢,她真的喜欢夏秋,她的坎坷她的坚强,都让她从内心钦佩和心疼。
夏秋看着那微笑对她的女孩,仿佛看到当年那对着她笑的小小的婴儿,一样的绿色眸子,一样的真挚,她的夏夏长大了。
“我能叫你夏夏吗?”孟依然是孟家的女儿,夏夏才是她的妹妹。
“好的,我也挺喜欢夏夏这个名字的。”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和夏秋多了一分亲近,也让她觉得自己的血液不是那么的肮脏。
苏北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对儿漂亮的姐妹花,心里琢磨着要是放在古代,让苏南都娶回去算了,享受一下齐人之福。然后苏北自嘲的笑了,无论是古代还是现在现代,人一辈子能拼命爱上的人只有一个,要是都娶回去,注定有一个要承受一生的孤单和寂寞。
“姐,其实苏南真的很爱你。”夏夏扯住夏秋的胳膊,硬是把夏秋拉到了椅子上面坐下,乖巧的给夏秋揉着酸麻的大腿。
“你怎么知道的?”夏秋还是有些不习惯夏夏的热情,不过看着女孩诚挚的眼神,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都亲口给我说的,说了好多好多,都把自己说哭了,啧啧,你们之间所以的故事他都说了,不过他说完后我抽了他一巴掌,这混蛋真不是东西!那个,姐姐,你不怪我打他把?”夏夏怯怯的看着夏秋,一副乖巧的小模样。
“没事儿,他该打!”夏秋摸摸夏夏柔软的头发,心里面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这个世上最该赏苏南巴掌的人是她,可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动这个手,这就是她和夏夏的区别。
“姐,我这不想把你交给他,你那么好,他对你那么坏,他根本配不上你。可是,我又不想便宜了他,你在他身边做牛做马五年了,他也应该伺候你个一二十年一辈子才行,而且我知道,他是真的爱你的,好爱好爱。姐,订婚这主意是我出的,你别生气,我只是要一个答案,你们之间还有没有可能?如果你不在乎他了,我一定不会让他再打扰你的生活。可是姐姐,你回来了,这就说明你还是在乎他,你们之间还有可能。我不是在帮苏南,我是在实现你的心愿,我不在乎苏南想什么,我只在乎你要什么,你要他,不是吗?”夏夏把头靠在夏秋的肩膀上蹭了蹭,却被夏秋用一个指头顶开了那撒娇的脑袋。
“夏夏,你真是胡闹,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对你的名誉会有多大的损害,你以后可能因为这件丢脸的事情嫁不出去!”夏秋皱紧了眉头,她承认夏夏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也很感动这处处为她考虑的孩子,可是从理智的角度来说,她真的不能赞同这两个二十多岁的人的冲动,实在太儿戏了。
“姐,我不在乎的,这是上天对孟家的惩罚,只是名誉的受损算什么,就是赔了命孟家也是活该。我是真的想幸福的和一条人命,要怎么还才够呢,根本不够”他们欠夏家的是两个人二十年的幸福永远都不够。
“傻孩子,”夏秋张开手臂抱住了夏夏,抬手抹去女孩眼角的泪珠,真是个傻姑娘,“你是我的妹妹夏夏,我既然认了你就没有把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