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熙和笑了一声,却将视线对准了佟玉姮。等到佟玉姮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瞧时,熙和赶忙儿摇晃起佟玉姮的胳膊,半是撒娇半是告状道。“额娘,这太医院的太医当真该罚了,居然连纯悫妹妹都敢慢待,如果不是通母嫔跑来景仁宫、请额娘给纯悫妹妹请太医,只怕纯悫姐姐就因为小小的风寒去了。”
其实,说是太医院的太医慢待纯悫也不全对!纯悫这丫头生下来身子骨就不太好,一直病病歪歪的,兼之本就常年吃药的缘故,偶感风寒的纯悫并没有引起太医们的重视,因此太医只是开了几剂很平常的汤药,随意对付了事。
谁曾想,纯悫这次得的风寒是来势汹汹,太医开的几剂汤药没喝完,高烧不退的纯悫便陷入了昏迷。这一来,只吓得通嫔是连哭带跑,跑到景仁宫、要求佟玉姮给病情凶险的纯悫做主。
那开了几剂平常汤药、随意对付了事的太医自然是受了处罚的,而因为纯悫病情确定凶险的缘故,佟玉姮跟老康报备一声,便请来只为皇太后、老康外加一个她看病的御医来给纯悫问诊。经过这医术高超的老御医诊治,纯悫很快便退了烧,并从昏迷中醒来。虽说还是一副病病歪歪的模样,但就气色而言,着实要比以前好了不少。
对于佟玉姮的救命之恩,从鬼门关前走了一趟的纯悫自是心生感激的。因为病愈后,纯悫便时常来景仁宫走动。这一来二往,反而让本就处得不错的姐妹关系变得更好。至于温靖,因着年龄和淑恪相近,性格也有几分相似,因此除了时常来景仁宫走动一二的纯悫,她也算是来景仁宫走动比较勤的人了。
熙和这么摇晃着佟玉姮的胳膊半撒娇半告状了一通,佟玉姮还没来得及表态呢,纯悫就急急忙忙开口。“六姐姐,懿皇贵妃额娘已经处罚那敷衍了事的太医了,其他的太医不当值,这事根本赖不到他们身上!”
“瞧纯悫丫头都比你讲理,你呀,果真该好好的收敛收敛你那性子了,不然额娘真怕你嫁给策凌后、欺负额驸!”
一听这话,另外三位公主全都低垂下脑袋,用手帕捂着嘴、在那一个劲的闷笑,显然觉得佟玉姮说到了重点。毕竟这几年固伦熙和公主的彪悍之名没再声名远播,但还是深深的留在饱受其害的八旗贵族们的心间。除了佟玉姮这个当人额娘的,可以无视熙和那张与康熙越长越像的小脸、吐槽甚至责罚外,其他人包括胤禛都不忍心责骂熙和,用老康的一句话就是:就凭他闺女这张脸就他下不去手,除了武力值差外,更多的则是、打熙和就跟打他自己一样!
“额娘,我还是你亲生的吗?”
熙和一脸不得劲地的吐槽。本来迎来佟玉姮的安慰的,结果却迎来了佟玉姮比她还要犀利的吐槽!
“就因为你是本宫亲生的,本宫才没将你揍死,要知道你有时候淘得让本宫只想将你塞回肚里去!”
直接被佟玉姮一招就抽了精气神的熙和抽了抽嘴巴,果断以‘额娘你该午歇了,我和妹妹们便不打搅了’为借口,领着纯悫、温靖、淑恪跑到曲曲折折的长廊处,或站或坐,学做起了绣活。
要论心灵手巧,纯悫算是姐妹中最好的一位了,而要论谁手笨,熙和便是姐妹中当仁不让的一位。因着绣活着实不堪,熙和只绣了一会儿,便没了兴致,转而丢了绣活跟淑恪一起打起了络子。
正当两姐妹一起完成一半时,胤誐就跟奔腾地野马一半,直冲冲地冲进了景仁宫,直到淑恪高声唤了一声‘十哥’,胤誐才猛地停止了奔跑,呵呵笑道。
“六姐姐、七姐姐、八妹妹、九妹妹,你们怎么坐在这儿啊!”等看清几位公主手中拿着的绣布、绣线、络子等,胤誐才恍然大悟的道。“原来,妹妹们在做绣活啊!对了,懿皇贵额娘安寝了没,我找懿妃有事。”
“懿皇贵额娘已经歇下了,不知十哥哥找懿皇贵额娘什么事?”淑恪望着越来越壮实的胤誐,笑容婉约的问道。
“没什么要紧的事。”胤誐挠了挠头,语气有些纠结的说道。“就是汗阿玛打算明年奉皇太后东巡,我就想让懿皇贵额娘帮忙问问,有我随驾的位置没?”
淑恪一愣,随即点头道。“妹妹会帮十哥哥问的,就请十哥哥放心好了。”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胤誐又和淑恪说了一会儿话,便面带不舍的走出景仁宫。这并不是胤誐不想跟自己的亲妹子多说几句话,只是目前和淑恪一起做绣活的人员除了熙和外,还有两位并不太熟悉的公主。出于谨慎,胤誐不得不打消和淑恪多说几句话的念头。
胤誐走后又过了一会儿,小歇起来后的佟玉姮给四位公主准备了爽口的点心和饮品。等到四位公主说说笑笑地用了一些爽口的点心和饮品,又送走了纯悫、温靖后,熙和及其淑恪陪着佟玉姮慢悠悠地散步时,淑恪才边走边说出了胤誐的请求。
“奉皇太后东巡?”佟玉姮讶然了一下,随即笑道。“今儿恰好你汗阿玛要来景仁宫,等你汗阿玛来了我问他就是了。”
“那就拜托懿皇贵额娘了。”淑恪露齿一笑,笑容别提有多明媚了。
等到晚上,提前让李德全前往知会自己要来的老康童鞋又姗姗来迟、直到快要熄灯时分才来了景仁宫。老康进寝室的时候,佟玉姮已经拆了发髻,换了清爽的便服,盘腿坐在床榻上,在那聚精会神的翻阅一本闲书。
老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