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份冰冷的自来水让他整个人平静下来,刺骨的冷刺激得头皮一阵发麻,恶心感灼烧感渐渐褪去,席卷而来的是寒冷。他想到了冰滑场,一年多的拍摄,稍稍有一点怀念。
“谢谢,”又接过一张纸,他抹掉眼睛上的水想看看这个有着好听声音的女孩是谁,可惜对方早已混入人群不见。
“怎么了?”回到教室的时候连雨送来一份同情的目光,崔琝问了一句,其他人不约而同地避开了他的眼睛。
“你头怎么了?”这么大惊小怪又大嗓门的不消说只有宋高明喜,一时间周围几个人注目过来。
“没事,”崔琝语气淡淡,扫了她一眼,这一眼冷漠异常,浓黑的如同化不开的夜,氤氲着栖息着某种浓烈而极致的感情,宋高明喜一时间给吓住了。她僵硬在那里,全身骤然冰冷。
之后谁都没有跟他说话,再之后,因为大冷天冲了头的关系,他被叫到老师办公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