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臣不守承诺,气臣未照顾好我们的女儿!微臣心里痛啊!苦啊!悔啊!今后微臣下了地府在黄泉路上又如何面对亡妻!”
“爱卿严重了!令千金之事实属天灾非人力所能更改!至于承诺,那人也是朕赐予的,夫人在天之灵若是知晓也定然不会怪罪爱卿的!”
“陛下……”
“请辞之事朕是不会应允的,爱卿休得多言,无事便退朝吧!”
韫伟铎前脚进门后脚皇帝的圣旨也就到了。
韫玉被封为县主,赐封号为平安!
韫伟铎拿着圣旨,心里凄惨一笑!若是可以他宁愿不要这封号!
“小姐今天怎么样了?”韫伟铎刚下朝还未来得及去看般若,宣读圣旨的宫关也得了旨意无需温家小姐接旨。故韫伟铎才有此问。
“今个天气好,绿萍将椅子搬到院子里,带着小姐在哪里晒太阳呢!”管家福才笑道。
“嗯!多出来晒晒太阳也好!”
阳光真好,透着暖意,小院里种满了花花草草。院中放着一个太爷椅。
女子坐在椅上,望着远方,眼神空洞。
一女子轻轻趴在扶手上,轻声说着什么!
“小姐,哥哥二十好几还未娶妻,今娘亲传来口信说给哥哥相了户人家,娘看过了,那家姑娘很好!”
绿萍表情有些局促“现在已经在商量婚事了!家里没有那么多的彩礼钱。我家三代单传,如今就指望哥哥继承香火。”
“那对翡翠滴露耳环你也用不着!奴婢暂时拿它应急!”
“小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同意了啊!”
抬眼看着眼前的女子,面无表情,目光呆滞,无论说什么也引不起一丝波澜。
“拿那小姐,我就当你同意了啊!你的大恩大德奴婢家一辈子都记得!”
绿萍借口为小姐拿披风进了里屋,在首饰盒里找到了那对翡翠滴露耳环。
次日,叫人帮自己抵了班,自己带着耳环到了当铺。
由于耳环的来路本来就不正,爬被发现,所以打扮一番后头戴着斗笠面纱,身着水蓝色襦裙,进了一个小型当铺。
“掌柜的,这对耳环能当多少银子!”绿萍将耳环放在柜台口。
里面的人拿过耳环,认真看了起来。
半晌,里面的人传出声来“活当五两,死当八两!”
听到这话绿萍心里一凉,她家小姐买这对耳环的时候可是花了八十两啊!她以为自己虽不能卖个八十两也能卖个三四十两:“掌柜的,这个耳环当时买的八十两,这八两……”
那人抬起眼,看了绿萍一眼“本来也不止八两,但是东西来路正吗!”
绿萍心神一愣,她此番故意遮挡了外貌,并且还穿了小姐上次赏赐给她的裙子。打扮的就与平日落魄小姐并无二般,定了定神:“掌柜的为何这样说!”
“是与不是姑娘心里清楚!”那人明显不愿意与绿萍多费口舌,“死当八两,看姑娘当不当吧!”
绿萍拿过耳环,转身走了出去,连续去了几家,给她的价格都比较低,最后她选择了一家当铺以十两的价格当了耳环。
将银子包好,放进怀里,匆匆的回了相府。
“绿萍姐姐,你的家人在门口等你。”
平日里她们这些下人的家人有时会来看他们,或者给她们捎点东西。
“绿萝妹妹,你帮我照看一下小姐,我去去就回。”
绿萍急步向后门走去。
绿萝说的门口不是大门,而是侧门,每日果农送菜或者她们进相府都是走那个门进出。
绿萍走到门口,一妇女早在门口张望。
绿萍赶紧将人拉到一旁,,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将东西小心翼翼从怀里拿了出来。
妇人小心翼翼的打开红布,反复数了两次。为难道:“妹崽,你哥哥结婚定金都要十二两啊!还有咱家的房子要重新翻修也要十几两,这点银子不够啊!”
“我一个丫鬟,月钱也就三钱银子,全都拿给了你的。哪还有的钱,再说谁家娶个媳妇要十二两定金的!”
“你大嫂和别家女子不一样!她爹爹是个秀才,在我们隔壁乡里教书。”
能读书识字在农村是备受人尊敬的,虽然自家大哥一个字都不认识,但是能娶个识字的媳妇,有个秀才岳父也是一件非常有脸面的事情。
“妹崽,若是这亲事成了,你哥哥以后的差事也有了着落。以后生的孩子也能跟着外公识字,兴许能考个老爷,光耀门楣!”
绿萍想以后家人过得好一点,如今机会摆在眼前,她不想放弃,一咬牙,“你后日再来!”
她在般若的首饰盒里找了一对很久都没有佩戴过的镯子,走到门口时又折身在盒子里翻了翻,又拿了一只簪子走,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当铺,当了东西,三十八两,对她们而言是一笔巨款!
绿萍留了个心眼,留了十八两银子,只给了她娘二十两!
韫伟铎辞官不成,便告病在家修养,阳光暖和的时候便带着般若在院子里晒太阳。
“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凡取人之术,苟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与其得小人,不惹得愚人。”
韫伟铎拿着书在般若身边柔声的读着。
后者两只眼皮耷拉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韫伟铎看的哑然失笑,怜爱揉了揉般若的头。
般若抬头起“困!”
“困就听爹爹给你念书吧!”
自从上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