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劳猛地直起身子,气势凛然:“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老六低了头,退了几步:“姥姥,老六不敢。”
这下,没一个人敢说话了,屈皓躺在老二怀里,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女人,突然觉得她是那么遥远,高傲完美得似天上的女神,让人不可触及!
老二这动作就僵了——他是继续抱着呢还是把屈皓放地上不管?看艾劳那态度,明显是不想让他们插手的,可屈皓这身子……
他没办法,只能看习昇。
他这一看不要紧,其他的人全都求救地看向了习昇,都知道在艾劳面前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他了!
习昇握拳放在唇边清了清嗓子——这事吧,还真不好办。照艾劳那性子,屈皓真的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艾劳明白他们的心思,但这会儿,别说习昇了,林源来了她也不甩:“都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马走人!老二,显摆你功夫好是不是!再不给我撒手老子阉了你!”
老二一听到她提名字了,立即就放手了,就怕她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结果,她还是说了!
老二在人前挺霸气的,在艾劳面前肯定不行了,低着头乖乖地站在一旁。
习昇不动,这些男人也不动,反正都知道习昇受宠,艾劳绝不会拿他怎么样。
习昇叹口气,这身份也好也不好啊,关键时刻,把他拿枪使:“劳儿,你先下来,好不好?”
老五立即松手了。
艾劳啪一声打上去:“呆子!你给我抱紧了——我为什么要下去!偏不!”
这时候,习昇真不想忤逆她,一看她就发飙了,惹她不是成心找赌吗?可没办法,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他呢,何况,也确实不能就这样把屈皓扔下——沈烟那一掌,听说挺厉害的,这孩子这样子了还骑马追过来,真是不要命了:“劳儿乖,你先下来,我有话说。”
艾劳也知道,习昇要是说几句,没准自己就心软了——但凭什么让自己心软!屈皓那臭小子说的那话可是一句一句都戳在她心窝子上呢!她痛的时候又有谁知道!
习昇见她没反应,摸摸鼻子,也觉得挺丢脸的:“劳儿,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别闹脾气,快下来。”
其实习昇的语气一点都不重,就跟哄小孩儿似的,可这话听在艾劳耳里,却有不一样的味道了:“他死了关我屁事!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老五在马上真是左右为难,他肯定想听艾劳的,可这时候,他觉得习昇也是对的——不可能真让屈皓死在这里吧?
屈皓根本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觉得好像五脏六腑都要散架了一般,到处头疼,吸气都是疼的,当时醒过来,知道自己被人安置好了,她走了,他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拼了命的追过来,谁料,她却真的狠心要再一次扔下他!
艾劳一扯缰绳,马儿连声嘶鸣,扬啼,调转马头——
习昇突然冲过来!
艾劳心里一惊,慌忙把缰绳死命拉住:“你疯了!”
习昇挡着她的去路:“劳儿,我不想你以后后悔!”
艾劳深吸一口气:“就是想让我管管他,是不是?”
“至少,你要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
“好!”艾劳飞身下马,倒背着手,一步步走近屈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事就说。”
屈皓松了一口气,顾不得周身的疼痛,连忙开口:“姥姥,别,别丢下我……”
艾劳勾了勾唇:“屈皓,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想跟着我,是因为我救了你母亲?”
这会儿,屈皓已经分不清了,到底他拼了命追上来,真的仅仅是因为父亲的嘱托吗?
但此时,他只能点头,不然,他还能说什么?
艾劳笑了:“让你觉得欠了我的情,真是不好意思。这样吧,你母亲中的什么毒,我再给她下一次——我救了她,又害了她,这样,咱俩就算两清了,你就不必因为报恩跟着我了,对不对?”
屈皓大惊:“你——”
艾劳脸色立即冰冷:“老五!”
老五早就下马了,这会儿连忙过来:“姥姥!”
“你马上去屈家,把之前的毒还给他母亲——”
艾劳话未说完,习昇几步迈过来握住她的手臂:“劳儿!你不能这样做!”
艾劳回头看他:“哦?那你希望我怎么做?留下他,让他嘲笑我的多情还是让他笑话我的伤心?”
习昇知道她言出必行,这才害怕,毕竟人命关天:“劳儿,这事儿咱慢慢商量,他母亲何其无辜?”
“他母亲无辜我就活该吗?”艾劳一把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绝色的眸子里有伤痛,也有闪烁的泪光:“我凭什么就该留一个让我动心却又无比厌恶我的的人在我身边!我好不容易控制了自己的感情为什么又让我留下他!我欠他的?还是说你们都很乐见未来的日子他该如何幸灾乐祸地到处宣扬我对他的喜欢,而他对我是如何的不屑一顾!”
屈皓连连摇头:“姥姥,不是的,不是的……”
艾劳猛地看过来:“你闭嘴!我告诉你!从你说出那番话开始,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可能!屈皓,如果你真想拿你母亲的命来赌,那么,你尽管跟着!我手上已经有了无数条人命,不介意再多一个!”
屈皓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心里一急,只觉喉咙腥甜,一口鲜血溢出唇畔,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屈皓!”习昇大步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