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下行,快到底楼,丁凝腹内痛感缓和下来,神智却有些苍惶,手一紧,在郭劲安颈后滑了滑,示意他抱起自己,在他耳边蠕了蠕嘴。
她的声音小得估计不比蚊子大多少,可不足两个平方的电梯,包括一起上楼的保安在内,都听得清晰:
“雉郎……今生若得一对,惟许你一人。”
雉郎是小书童的名字。抄家灭族的后裔,连个光明正大的名字都不能有,雉乃山鸡,可是堪比童明珠蒙尘,终生只能活在别人的影子下,可她知道,论才干风华,他远胜太多男子。
五十岁的外地保安,铁汉柔情地感叹:“年轻娃娃们耍朋友,就是浪漫噻,看哈小姑娘都病成啷个样子,还不忘记念个诗。”又好像听到什么,拐子擂了下旁边人:“咦,邵先生,是啥子像是破了的声音喔?”拿起手电筒,开始查看电梯内部设施。
邵泽徽心口一阵钝一阵刺地,换着疼法。
这两小屁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把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