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厚颜无耻!
他一时不说话,可东方不败没等他,紧接着又问一句:“莫非皇阿玛为这事还恼了四哥?”
康熙一怔,对着这个像是不懂实情的儿子,他实是很有些不自在了。
东方不败言语越发不饶人了,他又道:“四哥得了举荐,是他应得的。不是么?”
康熙被这话一问,也有些恼了,这小九这么一句又一句的,就跟巴掌一样扇在他脸上,让他脸面尽失。
康熙暗恼,一挑眉想要说话,此时胤禩瞧见了,赶紧着说了一句:“这话不错。”
有胤禩说话了,康熙便只肃然不语。
东方不败也不理会,继续说下去:“不过我却是也恼了。”
康熙一听他并未追问他是不是气恼胤禛,竟还稍微松了口气,又听见他说自己也恼了,便问:“这是为甚?你……你不是觉得,你四哥有这能耐做太子么?”
东方不败见问,立时气恨地说了一句:“儿子只恼那些举荐四哥的臣子们,这都是谁啊,当真是好不晓事,四哥眼下病着,都喝了好几缸子的汤药都没好,养病都还来不及,他们就等不及让四哥当差做事了,这太子辛苦着呢,倒不如不做。”
康熙顿时发愣起来,原来这太子之位到了胤禟这儿,反倒成了一件苦差事了。那些推举胤禛的臣子们,还成了不是好心的,存心祸害胤禛的人。
看过胤禛的折子的康熙,心里还是隐约信了胤禛并未联络过那等臣子的事实的,此时更是想,胤禛病得厉害,似乎……也被自己吓怕了,看来是没那份串联的心思。
东方不败转而又是一笑,对着康熙认真道:“方才八哥也说了,皇阿玛年富力强,这大清的重担子还是皇阿玛担待吧。”
康熙被他一通话下来,说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训斥他道:“又胡闹了,你皇阿玛也病着,怎么你就不顾念一下你的皇阿玛?只想着你四哥?”
“皇阿玛天子之躯,有龙气护体,哪儿需要挂念?”东方不败道,“只是四哥那儿,听说今日里都是老多的人去打扰,早说了不见,却还是日日来人,这么着,还怎么养病。”一句话,又侧面给胤禛解释了。
“也算你会说话。”康熙面上神色轻松闲适,笑了笑。
可他心里那份忐忑还是留着,慢慢儿越发想得深了,想得险峻了。眼前的小儿子胤禟不明白,可打不住满朝的聪明人,他康熙这会儿,可有些骑虎难下了。
便是一直旁听下来的胤禩心里也明白,胤禟这几句话漫无边际的,却是说得明白,在并未说透的情形下给了旁人很大压力。
胤禩忽然想,也许他这一次输了,并不是输在胤禛身上,而是输在小九身上。那么……他也是活该了吧。
99崩坏番外4(慎买)
胤禛再醒来时,一睁眼竟觉得眼前那点点微光刺眼得很,他皱了眉,想要抬起手来往眼前挡一挡,可却是连这么个举动也做不得……他累极了,那手臂软弱无力,似乎连内里的骨头都被人抽了去。
等习惯了眼前那点光线,他神智才清醒了些,可这一清醒,却又觉出点不同来。
这……这可不是他那个舒适华美的龙床,他躺着的地方没有被褥,脖子下没有玉枕,而头顶也没有那明黄色层层繁复的纱帐子,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竟没有一片衣裳!
堂堂大清皇帝,什么时候被人挟持了绑架了给扔到山沟沟里,还被剥光了衣裳赤果果遛鸟!
“……大胆狂徒!朕要诛你九族!”
胤禛丝毫没了皇帝的风度,恼羞成怒地大骂,可惜他怒骂一阵,四周仍未有人理会他。他冷静下来坐起,嗯,他如今身上实在不雅,这个姿势也能稍微遮下……鸟……和屁股。
看着四周疯长杂乱的草丛,不远处纷繁张扬的藤曼,古树、灌丛,胤禛终于记起了些什么。
他不是大清皇帝了,而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什么日月神教的教主护卫,穿一身怪模怪样的紫色长袍,还有一双露脚趾的靴子……可是,他那身衣裳那儿去了?
嗯,东方不败被任我行杀伤,他一心救他,便舍身随着他堕入深崖,替他上药疗伤,可那人抓了他的手腕脉门,然后……想到这儿胤禛便明白过来了,是东方不败缓过气来,不知对他使了什么诡秘妖法,不对,使了高深的武功,把他弄昏了过去。
然后,吸了他的j-i,ng血?气力?
总之,这崖底也就他们两个人掉了下来,如今他果露着,定然就是那东方不败做的手脚。
那人可真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胤禛低低骂着,可心里却不怎么生气,他料想,定然是他这个身子遗留下来的残念,只觉得,既然东方不败能扒光他的衣裳,那他身上的伤,也就不碍了。所以,这身子高兴着呢。
东方不败要扒衣服也就扒了,好歹给他留个裤衩不成么?
不对,东方不败也是要穿裤衩的……
胤禛一想及此,便又对自个生气了,这身子是个贱骨头(抖m),裤衩被扒了还替人家着想呢,这还连累着他也成了贱骨头。
就这么待了一会儿,肚子就咕咕叫起来了。原来,这武林高手,也是会肚子饿的。而且,这还饿得挺厉害。
他这是昏过去多久,竟饿成这个样子。只他先前睡着,居然也不觉怎么冷。
胤禛越发不高兴了,他至生下来几十年了,也没试过这么窘迫不安的景况。
“教主?”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