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去打听秦伯年的动向,刚才传来消息,秦伯年在郊区的一栋别墅里落脚。别墅里住着不少人,侦探不确定那是不是秦伯年的府邸,还在调查中。
午后的阳光温和如玉,透过窗户打在白槿微皱的眉心上。
她思索了太长时间,惹得陆言有些失去耐性地追问了句,“你还没回答。”
白槿的思绪被陆言更加严苛的逼问打断,她抬头,凝着面前这张神色间有些陌生了的脸,咬咬牙,决定把收留秦伯年的事情告诉陆言。
但白槿的说辞中有真有假,她抹去了秦伯年的身世,只是把收养他的过程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陆言听得过程中很安静,抬手喝了好几次茶,一边听,一边思索着。
等白槿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后,陆言久久没有开口,他的眸底深处考量意味更浓。
茶杯放下的一瞬间,他一针见血地问了句,“就这样?”浓黑的眉毛被挑了起来,他显然不完全信服。
白槿一惊,心湖被他的神色给搅乱了。
因为陆言的态度过分平静,这种平静反而令她觉得很不安。
“不然呢?”她没有正面回答陆言的问题,而是巧妙的反问了句。
他往窗外瞥了一眼,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中,等再次把目光落回白槿脸上时,他坦然了许多,问了句,“能不能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
“陆氏刚建立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资料记录?”陆言问得不咸不淡,可传入白槿耳中却如同重磅炸弹。
……
陆氏改朝换代的消息在各大报纸上传开有好一段时间了。陆剑山好几天没日没夜的捡废品卖终于存够了三百块钱。
当他从报纸上得知陆氏的新主人今年三十虚岁,姓秦,他第一想到的就是秦岳的儿子。
他买了几本秦伯年做过访谈的杂志,一看照片,真的从这个少年的眉眼中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他长得很像陆婷婷,特别是记者采访中他表现出来的淡然态度,简直和自己的姐姐如出一辙。
为了验证这点,当晚,陆剑山就买了去四九城的车票。
汽车上,陆剑山一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建筑物。
和自己年轻的时候不一样,以前的城市还没有那么高的楼,几十年时间,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诠释的不过是他逝去的时光罢了。
他老了,没了当初的年轻气盛,也没了当初的拼劲,对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安逸是最好不过的了。
那次在陆家看见了那张全家福,点醒了他失去了那么多年的记忆。
他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要去夺什么,而是逃,逃离已经和自己无关的一切。
那是因为他去派出所调了故人的资料,秦岳,陆婷婷,身边最亲近的人一个个死去了,警局的资料更是半点没有记载侄子的姓名。
他孤立无援,不想再争什么,可秦伯年的出现燃起了他内心蠢蠢欲动的火苗。
……
夜色,平静皎洁。
俞夕倚靠在秦伯年肩头,像只小鸟般躲在他怀中。
孩子平安,无疑是最值得开心的事。
秦伯年低头看她一眼,指腹揉着她的小脸,突然问了句,“你觉得肚子里的小家伙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一骨碌坐起来,眨了好几下眼,被他逗笑出来,“这哪能感觉得出来?”
秦伯年看她一眼,却一本正经道,“如果是女孩,一定要像你一样。要是男孩,当然得像我。”
俞夕唇边的笑更浓郁了,抬手就在他胸口打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歪理?都说女儿像爸爸,儿子像妈妈福气才好。再说不管儿子女儿都得像我,像你的话好像太阴了点。”
第195章谁允许你住这间房
秦伯年眸光含笑,他的语气温和似水,像在宠溺个孩子般开口,“你说的对,确实不该像我。”
俞夕原本是开玩笑的,却被他的话弄得怔了下。身旁的男人纵然对别人都冷冰冰的,但是对在意的人从来都是火热的。
她死死盯着他,与他对视。
秦伯年见她出神,低低一笑,伸手捏住她的鼻子,“睡觉了,傻瓜。你再看下去,小心我忍不住犯错。”自打这次俞夕过来,每天晚上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怕伤了孩子,所以一直都没有碰过她,想想生产还有那么久,他已想象到孩子没出生之前的悲惨了。
她闻言,脸微微一红。立刻躺下,将被子拉过盖住自己半张脸。
秦伯年熄了灯,视线陷入一片漆黑中。
熟悉的手温快速地染上她的胸口,她突然有些发笑,想起前一段秦伯年在车里打趣她的话。
他手上的刀伤结了凸起的疤痕,确实和以前有所不同了。
女人的唇角轻轻一扯,闭上了眼。
……
四九城里有个规矩,就是不到三天,新媳妇是不能回门的。
小敏早上就回了娘家,把和陆言的事向自己的亲姐姐吐露,一直到晚上也没有回陆家。
钱朵听后,抬手戳了下小敏的太阳穴,“你傻啊,陆言有什么不好?身高,长相,哪里有得挑,就算真和你说的一样陆氏现在不是他的了,可他能随便就拿出上亿出来,绝对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再说了,商场上的起起伏伏再正常不过,不说陆家就说我们家好了,这几年来大大小小的坎还少吗?”
小敏一听,脸上立刻腾起一丝不悦,姐姐根本就不明白她在生气什么。
小敏懒得对牛弹琴,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