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曲峰扶好,往屋内扶,“怎么这么强烈的酒味?”月浮尘问道一股浓厚的酒味,难道这天煞曲峰一直泡在酒坛子里。

南宫羽清贵无暇的身姿突然一颤,将天煞曲峰交给他们,便转身朝东方春的屋子里走去。

月浮尘看着这样的南宫羽,又看了看季静冰,他只想知道春儿能好吗?

仿佛知道月浮尘所想,季静冰冷冷道“春儿一定会没事的”似是说给月浮尘听,也似是说给自己听。

“百里墨,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清醒”季静冰叫来百里墨,冷冷的说着,他心里的恨没法发泄,春儿的毒没法耽搁,就算天煞曲峰在世人眼里是神一样传说的人物,他也敢冒犯。

百里墨身体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季静冰

“你若想救春儿,就照我说的办”季静冰一如既往的冷漠,只有他心里明白,他现在压着多大的火气。

百里墨再不迟疑,给天煞曲峰把了脉搏,围了他一枚药丸,便拿出密密麻麻的针,刺向天煞曲峰所有的穴道。

一个时辰后,天煞曲峰终于睁开了眼睛。

季静冰冷冷一笑“终于舍得睁开眼睛了,冰魄雪莲呢?”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他在乎的,只有春儿,根本不在意对天煞曲峰的语气怎样。

曲峰看着眼前的人,这几日,他天天以酒度日,只求昏迷不醒,可无论怎样,他都是清醒的,自然也知道在他周围发生着什么,想起风仙子,他便痛苦和悔恨,无法原谅自己,也许就这样下去也好,冰魄雪莲自然也在他们找他之前,入了天下楼。

“你眼里只有那个已经消失不在的人,可你的徒弟正等着你去救”季静冰冷漠恨声道,他无法从他的角度去思考,也许他们晚了一步,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酒楼里喝酒,人早就醉的不成。

要不是他们赶去的早,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再无天煞曲峰,他相信天下楼能放他出去,必然不会对他赶尽杀绝,到底是谁要天煞曲峰的命。

“你们晚了一步”曲峰想起自己的徒弟,那个女娃娃,冰魄雪莲现在早已经入了别人的肚子,可自己的徒弟,他一定要救的。

“带我去见春儿”曲峰起身说道。

百里墨缓了缓心思,既然他没说不能救,就说明一定有机会。

曲峰进屋看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徒弟,心里叹息,走上前去,只是看了一眼,便将东方春扶坐起,盘腿给她运功,他暂时也只能将毒给她逼到一处,待药引找到,才能彻底解了。

东方春这几日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是云雾缭绕的地方,一片鸟语花香,仿若世外桃源。

她梦里看到一个小女孩在一个木屋屋外,细心的浇灌一株桃树,每天都跟那个桃树说话,无论春夏秋冬,每天都坐在树下说着心事,从小到大,那株桃树陪她成长,俨然是她生命里的一部分了。

后来那株桃树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年,不知为何,这个少年的面貌,她总是看不清,只能看到他的背影,那样清冷,让她看到就心疼。

他每天都陪她玩,或静静的坐在花海里,听她说话,她感冒了,他便陪她,可是每天他只能变一个时辰陪她,其余的时候,他便只能是株桃花。

“我不想让你变回去,你陪我好不好嘛,你一变回去,我就非常孤单”小女孩扯着少年的衣袖,依依不舍。

少年轻柔的摸着她的头发,柔和的劝道“乖,我必须变回去,明天再陪你好不好”东方春觉得自己仿若看到少年忧愁的样子,似是也有很多无奈。

“呜呜,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一直变成这样,不再是一株桃花?”女孩仰着头,天真的问着少年。

少年也只是叹息一声,并未出声,走到桃花树下,一瞬间就变没了,留下女孩坐在树下,闷闷不乐。

虽然不开心,但女孩仿佛是很容易满足,第二天看到少年的时候,又活蹦乱跳,还让少年背着她到处走,笑声清脆欢快的,让东方春仿佛感同身受,这里干净平淡,但快乐是那么简单,让她心生向往,就想这样沉溺在其中,就算一直旁观看着,也是一种幸福。

春夏秋冬,一年复一年,女孩已经长大成少女了,如花般美丽,却透着不知世事的天真和活泼,少年也长成清贵优雅的男子,背影如诗如画,但不变的是,他每天也只能陪伴少女一个时辰,但他们都很幸福,似乎他们就想这样天荒地老。

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仙女一样的贵妇人,对着少女轻柔一笑,道“孩子,你该回去了”

少女看着眼前陌生的人,眼神透着倔强和陌生“你是谁?凭什么让我离开,我就要待在这里,永远都不会离开”

贵妇人美丽的眉头轻轻一蹙起,显然是不悦的神情“孩子,你不属于这里,十六岁过了,就必须离开”

“不,我就不走,你是谁?凭什么管我”这么多年,她的身边只有桃树哥哥,在她心中桃树哥哥最重要,他在哪里,她就在那里,他们说好不离不弃的。

贵妇人明显的身体一颤,忧伤的看着眼前的少女,道“我是你的母后”

少女歪着头,问道“母后是什么?”在她这些年的认知里,从来不知道母后这两个字眼,难道是桃树哥哥告诉她的娘的意思吗?可娘不是一直陪在孩子身边吗?为何她从小就是孤儿。

“孩子,母后也是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你”贵妇人颤抖的走到少女的身前,十多年没见了,她的孩子都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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