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已经沈下了半个脑袋,天色开始有些昏暗起来,高原上的风变得遒劲猛烈,挟带冷冽的寒气。
扎西朗措解开羊皮袍,将罗朱整个身子包裹住。对心上人密切关注了半年,他当然知道她是最耐不住冷的,知道她喜欢什麽,不喜欢什麽。
被裹在暖烘烘的皮袍里,那股膻腥味又重了许多。罗朱身上热乎,鼻子却遭罪。她皱皱鼻子,从袍襟中探出头,对扎西朗措埋怨道:“好难闻,明天我用野茶草熬水洗洗。”
他朗朗笑应,对她的嫌弃一点也不恼怒。他的仙女闻不得太过腥臊的气味,来村子不久便找到一种和茶很相似的清香野草,无论是洗衣还是沐浴,都喜欢用上这种草,随身还携带了一个干草囊。为了能和她靠近些,他沐浴的次数比以前频繁了许多。只是长久积淀在身上的膻腥味已经浸入了筋骨,无论怎麽用力清洗,都绝不了味儿,不过他会努力将气味控制在仙女能接受的范围内。
“该回去了。”拥有一个千依百顺的丈夫,罗朱也觉满意。鉴於名分已定,她不再矜持,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