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绵绵,虽然外面寒气湿重,但在温暖的室内中,顾暖还穿着一件吊带睡裙窝在床上,奚言换过了衣服,但肌肤上仍停留着几分寒气,顾暖从被窝中被他挖出来,一触及他的肌肤,睡意朦胧的她还是仍不住瑟缩起来。

耳边奚言的低喃低沉婉转,却让她经不住打了个冷战。

睡意被这一句话给惊散,顾暖惊醒,讪讪,“你怎么回来了?”

奚言语气淡淡,台灯特意被顾暖调了睡眠模式,昏黄不明的灯光下,奚言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阴森森的。

“小姐,似乎不欢迎我回来?”

顾暖连忙摆手摇头道:“怎么会?!!”她自证清白,眼睛亮闪闪的,眨呀眨,毫无刚才的浓重睡意,“可想你了。”

奚言这半年又不是一点她的消息也没有,顾天不让他跟顾暖联系,但他自动开辟了一条崭新的道路,这样想着,他看相顾暖脖子上的那条项链,珠子在昏暗的光亮中微微闪烁着一丝光芒。

他在深思,他已经回来了,这条项链还有必要存在吗?

他又看向顾暖,一副急于证明清白的样子根本没有人前的高冷自持。

他低笑,果然他是不一样的。

不过既然这样,项链就继续留着吧。

奚心机深思熟虑。

他摸了摸顾暖因睡觉而有些乱糟的头发,一缕一缕的用手指捋顺,间歇的按了按顾暖的头皮,顾暖被他按摩的微微眯起了眼,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眼皮子又开始耷拉起来。

奚言趁火打劫,道:“我来时,家主让我给小姐送一封信,小姐现在要看吗?”

顾暖一愣,信?什么年代了,有事情打个电话不是更方便吗?

“很急吗?”她问。

奚言面不改色,仿佛说这句话的人不是他,道:“看家主的模样,似乎很急。”

明明顾天写这封信的时候是万分纠结的,想了很久才动笔的几行字,恨不得顾暖根本看不到它。

顾暖想了想,“那就看看吧,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了。”

奚言自责,“是我让小姐不能安心的睡个好觉了。”

骚年,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怎么没有看看时间?说这句话的时候,为什么你的手拿出了信?

真要自责,别吵她起床,阻止她看信啊!

顾暖冷眼看破属于眼前这位骚年的小把戏,但心里还是憋了一股起床气,动作利落地拿过了信。

哼!

顾暖愤愤的撕开信封,拿出装在里边的一张薄薄的信。奚言在一旁贴心的打开了灯,顾暖淡淡撇了他一眼。

“吾儿亲启。”

顾暖一看到这个就觉得有阴谋,又忍不住看了奚言一眼。

奚言淡淡的笑。

感觉挺欠揍的。

顾暖这样想着,视线转了回来,继续看下去,短短几行字,不需要看很长时间,但是,顾暖看清了某行字以后,又盯住它盯了三分钟。

“奚言以后就交给暖暖你了。”

交给我?!!

什么意思?!!

顾暖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手指头摸着的已经不是纸了,那是一颗少女破碎的心,她愣愣转头,目光呆滞的看向奚言。

“这是什么意思?”

奚言露出一个属于大尾巴狼的微笑,“再次介绍一下,小姐,我的未婚妻。”

顾暖:“……”

粑粑,你就这样卖女求荣了么?

怀着这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学,顾暖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看着准备就绪的奚言,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怎么怎么早啊?”

奚言看向外面大好的天色,东方鸭蛋黄的红晕已经开始从远方一层层的蔓延起来,像少女的颜色。

像小姐,一点一点的蔓延在他的心上,直至将整颗心染成跟她的心一样的颜色。

真好。

他站在晨曦中,看着同样站在晨曦中的顾暖,浅笑。

即便那个少女不修边幅,睡意朦胧,眼圈周边还有着淡淡的青黑,但依然让他觉得心动。

我跟你,站在一起。

——

也许这个世界上对他们两人新出炉的关系表示淡定的人,除了当事人之一的奚言和一手促成加悔不当初的未来岳父顾老爹之外,怕是没有人不会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不露出惊诧的目光。

高三学校又分了班,一个班级基本是形成了一个固定的圈子,除非什么严重的事情,一般学校是不会分班的,所谓的分班不过是形式上的一种。

但即使是这样,奚言在班主任面前,仍是一本正经的强调,自己将近一学期没有见到同学们,需要再正式向同学们打声招呼。

正常情况下的奚言,班主任都辩不过他,更何况这个拧着的奚言。

虽然当了这个贵族学校的老师,但内心仍是一个热爱督促学生考高考的班主任,在这样的关头还是觉得这样的说话很浪费,学习一分一秒都是很珍贵的!

他努力按住额头跳动着的青筋,憋屈着一张脸走上了讲台,快速的讲了几句话以后,跟赶鸭子一样将奚言赶上讲台。

不看班主任,同学们看到的是明星走红毯,看了班主任就会觉得这是轰苍蝇了。

没看过赶鸭子的,只见过一两只苍蝇的同学们皱眉思索。

与此同时,奚言站在台上,对着台下的同学,目光隐隐放在了顾暖身上。

“再次见面了,大家好,我是奚言,顾暖的未婚夫。”

语罢,满堂哗然。

顾暖捂脸。

班主任跟雷劈了一样,他复杂地看向自己的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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