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等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激动已经变成了疲惫,她才终于听见远远地传来“三更啦,天干物燥,火烛当心啊!”的打更声。她按捺住心里的不安和恐惧,钻出假山洞,查看得左右无人,在地上摸了一块大甬石,到了漏窗前面,又仔细听了听,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了,便开始小心翼翼地用石块一点点儿地往外推着那插在墙灰里的竹子,生怕发出一点儿声响。可倒霉的是,这夜半三更的,她才弄了没几下,就瞧见从内院远远地走出一个人来,她哆嗦了一下,吓出一身冷汗,赶紧翻过栏杆,藏在游廊下的花丛里。
那人拎着一只灯笼,裹着一件青色披风,到了垂花门前,便伸手去叩门:“今日是哪位嬷嬷看门?开门,我是四爷院子里的守静。”
英姐儿吃了一惊,这守静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不一会,就听见有婆子道:“我是荣祥家的。是守静姑娘啊?今儿得了吩咐,早早就关了院门。没有大奶奶的对牌,这门可不能开。”
守静道:“你倒是个守规矩的,四爷今日挨了打,这会子疼得厉害,睡不着觉,任侠那里有好的伤药,四爷写了药名,烦你跑一趟跟他要了来,我就在这里等着。”说着,从门缝里把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