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柳儿啊...”
“嗯?师姐?”
“柳儿,我们姐妹俩...也并非一朝一夕了,你知道的...我不仅把你当做师妹,更是当做亲妹妹一样...”
“师姐,柳儿知道。”浅柳敷衍着说道。
“倘若我是那个妖女...柳儿会不会也那样对我啊?”许心兰担心道。
浅柳沉沉的吸了一口气,抚住了她的手说道:“师姐待柳儿如亲姐妹一般,柳儿不敢多想,亦不会。”
尽管浅柳的眼神特别假,许心兰闻言,也是宽慰了不少。
浅柳又从桌子上拿起了那本帖子,说道:“这可是本好剑法,师姐快收起来吧。”
“嗯嗯...”许心兰心中还是有无限的心事不得化解,只随意的将此物放进了袖子里。
此后数日,云天每日多次为雪舞传功,寒冬刚过,雪舞便已好了许多,只是从来不肯踏出踏雪殿一步。
“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唯有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才能找个时机杀了他...”
雪舞手中拿着纵横术心法,不停地背诵着,丝毫未有松懈之意,而云天则因未查到凶手自虑自责,眼下只是暂时的保住了雪舞,更何况几位师弟们还不知其中的缘故,因而近日来无暇再去离江河畔。
春暖花开,冰雪消释,梅花树下,那把七弦琴犹存,再无那白衣仙人轻抚了。
北御正宫内,“师兄。”南宸似却二人走了进来,“你找我们有何事?”
经历了这么多,他二人对云天的语气已经冷了下来。
云天没空理他们的语气,只愁道:“散影之死,我已有了眉目,这人不是舞舞。”
似却冷笑一声,回道:“以你对她的情,就算是她,你也会说不是她的,况且如今纵横术你只教了她一人,不是她,还能是谁?”
“当真不是舞舞,我今天把你们找来就是好好解释一下,我写给她的第一式剑法被人盗走,只怕这次是想栽赃嫁祸给她。”
“你说什么!”二人实为吃惊。
“那是何人?”南宸追问道。
“她看到了,但是不肯说,应该是我北御中人,可我实在想不出是谁想害她,竟然不惜杀了散影...”
“世间人人欺之、厌之,你又怎找的出杀师弟的凶手呢?”
“现在有两个人倒是可以排除,一个是雪舞,另一个,便是柳儿。”
南宸反驳道:“那兰儿呢?”
似却轻扇着折扇说道:“不可否认,她亦有嫌疑。”
“好...好...反正我是绝不会相信的,我只说一句,不许胡乱冤枉了她。”
云天说道:“还有,切记,不可透露给任何人,南宸,你不可偏袒兰儿。”
似却应声道:“知道了。”而南宸却冷冷说道:“那就只准你袒护那个妖女了吗?”
“我...”云天一时哑然,南宸则直接出去了,根本不想听他解释。
此时,雪舞竟一人来了离江河畔,却见那把琴上,落花缤纷,她轻抚去琴上的梅花,不知何时,琴弦早已断了,一滴滴清泪落在那琴上。
“你是因为我贪恋你的琴声...你才断了这弦,舍了这琴吗?”
雪舞摩挲着琴弦,痴痴地哭着,“师父...”须臾,她才缓缓执剑,离江河畔,雪舞舞动着手中的剑,练习着那招纵横术。
而许心兰这一边,她已和清宴林月几人一同来了常青台,还未进门便听得浅柳大吵大闹的,“啊...”许心兰望着满地的茶杯碎片,问道:“这...柳儿,这是怎么了啊?”
“呵!她一个妖女,杀我夫君,如今却还逍遥法外!呵呵!我真是不明白了,掌门为何要处处袒护她!”浅柳怒不可遏。
“这...”林月也甚是搞不清楚。
清宴忽然反应了过来:“这个...一男一女的...他们...不会...不会做出luàn_lún之事吧...”
“什么?”许心兰长大了嘴巴,“这怎么可以!她...她竟然勾引我师父...”
“他二人同居踏雪殿,也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事啊...”林月紧张道。
“诶,我有一计...我有一计...”许心兰突然心生一计,既可以逃脱弑叔之罪,也可以使雪舞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况且,那妖女本就心思不正,怪的了谁啊?
“好师姐,你快说嘛...”浅柳恨不得那妖女早些去死,拉扯着许心兰央求道。
只见许心兰口中缓缓吐出了几个字:“验情散。”
“啊...”众人低头细想,笑道:“可真是个好主意啊...”
自此,几人便又盯上了雪舞,寻求好时机下手。
炎夏即至,窗外蝉不住地嘶叫着,而窗外那盛开的梅花更令人添了几分愉悦,倒是正午,天气实在炎热,雪舞只着一身绿色薄纱和衣躺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把浅绿丝竹折扇。
“舞舞...”云天坐在床边轻唤了一声,无奈的是雪舞本是魔族之人,自小就在暗域长大,如今却是最怕炎夏了,最近更是慵懒至极了。
云天对症下药,专门调制了些汤药,唤她起来吃药,雪舞虽听见他的声音,可却懒得理他。
“来。”云天将她扶了起来,“先把药喝了。”
雪舞闷哼着:“嗯嗯...我不要...”
“舞舞乖,啊...快起来了...”
“我知道了...”雪道:“药太苦...你放在窗上吧...用梅香熏一熏...我一会就喝...”
“好吧,你记得喝。”
“嗯...”
云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