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唱别人的歌?”
她的想法很另类,陆西为唱别人的歌不是为别人打响名气吗?别人又不会分钱给他。
看出来了吧,个嘎巴子就是个钱串子,所思所为只往钱眼里钻。
“作曲没问题,歌词不会。”
陆西为绝对不是一枚合格的文青,不会写歌词,总不能像某首傻巴拉叽的歌,“采薇,采薇,你吃了吗?”他陆小爷宁可不写,丢不起那个脸。
毛小朴眼睛蹭蹭发亮了,从喝水时的十五瓦灯泡骤然升级到五十瓦,“写歌词有钱吗?”
陆西为让那灯泡一闪,眼睛晕了一下,不弹不唱了,“□了的话有钱。”方文山林夕一首歌词的钱绝对能让这个钱串子流三天三夜的口水吧。
五十瓦的灯泡升级到一百瓦,连声音都升温到一百度,“你要什么样的歌词,我可以试试。”毛小朴想多一个生钱的渠道,想得心都痛了。
“你会?”陆西为一问这话就打住了,她说试试,肯定就会。
想当初,她看报纸找工作,还在那栏法文翻译上打个问号,这是相当保留的手法。现如今,胡教授对她满意得不得了,感叹,此才为他生啊,得知她还会日文、英文,更加赏识,由他出面,将学校的这个语言的资料全交给了她翻译。
无论翻译什么样的语言,最要紧的是中文学得好,才能两相结合,翻译出来的东西不会是干巴巴的,没有生命力,形同嚼腊。毛小朴从小就喜欢看诗歌看散文,作文写得顶瓜瓜,写歌词应该难不倒她,为了钱,为了房子,一定不能难倒她。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制造条件也要上。
买了两本诗集两本歌词,温习了一下如今情感走向和热门形式,第二天,毛小朴交出了一首歌词。
昙花绝
想你是一株沉默的昙花
总开在寂寞无人的深夜
一抹相思的羞涩,终于任月传言
花苞的故事不敢对你诉说
辗转千年的是昙花的心思
当你带着阳光走近时,却害怕灼热
别只顾众花的惊艳
墙隅深处有花苞千年的期待
你却拥一个清莲的倩影在梦中留连
啊
唯有月下昙花的憔悴
爬上漂零苍白的容颜
这是毛小朴听了陆西为弹了他自创的曲子写的,当时她认为那曲子有凄美忧伤之感,立即认定这是一个单相思故事。
这个原本缺根筋的,做了两个月的音乐文献翻译,对音乐倒是多了一些自己主观上的认识,不显得那么迟钝了。
陆西为拿着歌词一看,眼睛也成了灯泡,兴冲冲就去配乐了。第五天晚上,这首歌在西单各个酒吧登台,效果没有一点意外,真的很好。
一个礼拜后,陆西为又推出另一首新歌,《午夜蓝》,这首歌讲述的是一个网上爱情故事,悲伤,唯美,陆西为穿着普通的黑色的衬衣,普通牛仔裤,除了腰间一根路易威登黑色皮带,身上无一丝装饰,如此朴实,纯清小帅一枚,抱着吉它,痞痞往台上一站,灯光落在他身上,低沉婉转的声音忧伤的流出,整个人被一种落寂笼罩,他就是一道忧伤,就是一道闪电,是藏在心底的那一抹不可得的爱恋。
午夜蓝
从不曾听过你的声音
亦不曾见过你的容颜
我可不可以
当你从不曾出现
多少无声的夜晚
我的寂寞靠近你的双肩
我可不可以
当一切从未发生
天与地距离真的遥远
就象你飘在我的天空
忽明忽暗忽近忽远
我站在河上的中央哭泣成流水
你跟我说看不见
陪我去看午夜的蓝
你在你的世界走远
我舍不得还是轻轻地说再见
陆西为凭借出色的外型,清亮悠远的声音,自我创作的才华,迅速在北京各酒吧跑红。
王云组建了一个乐队,经常在酒店的宴会上演出。新建时期找过陆西为,邀请他加入,陆西为不是不动心,只是感觉宴会上演出,曝光率太高,对于他的隐身不方便,更主要的是他不屑这种演出方式,在别人的宴会上唱歌,他感觉音乐沦陷了,沾满了油烟酒肉的臭味。他作为一个专门为了音乐而出逃的有为青年,怎么能做这么掉价的事。
所以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陆西为虽然此时落魄,但他靠山大,万一挺不过来就去就山,别人不行,人家要一日三餐,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无瓦片,能捞点多捞点,离艺术的路近一点,搞过艺术的都知道,艺术都是钱堆出来的呀,艺术家大多是穷死的呀,穷死之后就出名了,也不知道生前的东西致富了那些冤家,连做鬼都憋屈的艺术和艺术家啊。
这天王云接了个活,地点,君华大酒店。王云眼睛绿幽幽的,能到君华这种极品酒店办宴席的,不是一般人物,非贵即贵,能接到这个活,一说明他个人社交能力高,二说明他音乐队专业素质过硬,两样加起来,等于很多的y。
现代的人一般讲身价,这人身价上亿,那人身价千万,金钱是衡量一个人社会价值和个人能耐的最高标准。(其实很想说唯一标准),王云能唱到君华大酒店来,就等于间接地肯定了他和他的音乐队。艺术家有时候不需要钱,可绝对不拒绝对钱的方式来承认自己的艺术。
王云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亲力亲为,到了晚上六点,万事皆备,却接到一个让他咆哮的电话,乐队的鼓手阑尾炎突然性发作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