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精会神看着盒子里的珠子,左手握着夹子有点抖,夹了半天怎么也夹不起来。他有点气馁,便扔了镊子在桌上。想了两分钟又重新拿起镊子,努力看准其中一颗珠子。
奋斗了好一会珠子还是滑走了,忽然有人从身后握住他的手夹起珠子,稳稳的掉进旁边的盘子。
“帮你放好热水了,去洗吧。”
程瑞秋身上裹着浴巾,手上还湿漉漉的,头发上一直滴水。
钟既明笑了笑,拿过一旁的掖拐,单腿站起来。
“今天都有谁去?”
“嗯~我姨妈姨父还有了表姐什么的吧,不会很多人。”
他愣了一下,“这么多人?”
“不会啦,我们陪他们打两圈就走,我保证。”
今天是程妈妈的生日,做寿自然是要热闹的。
“那要取点现金了。”
程瑞秋边擦头发边看手机,公公婆婆在冰岛小住,发信息让他们帮忙带好。钟既明的爸妈比她想象的要好相处,虽然身处高位却十分开明,也没有复杂的富家斗争,亲戚之间有时几个月都不会走动一次。
相比之下自己家里感觉就比较复杂了,常有家庭聚会需要应付。
过了一会程瑞秋进了卫生间吹干头发,涂了cream。结婚后钟既明是买了婚房的,其实对他来说买房是件很随意的事。不过花木路这栋公寓的设施比较方便他生活,两个人也就一起住在这里。
卫生间有两个洗手台,她的护肤品和钟既明的剃须刀混在一起,柜子里卫生棉压着医用绷带。
等她画好妝换好衣服,钟既明也已经擦干身体穿着浴袍出来。衣帽间里程瑞秋帮他把所有衣服鞋子按照颜色排放好,他随便拿了两件浅色衣服挂在右手肘上出来。
“你……”钟既明眯起眼睛,拄着拐杖把衣服放到榻上。
“怎么了。”
程瑞秋穿了一件黑色紧身短袖,外面一条牛仔背带短裙,头发札成半丸子头,活脱脱一副少女模样。
“你这要我怎么穿跟你配?”
“上次我穿老气,这次你又不满意,你想怎样啊老板?”
“我几时讲过?”
“ll那次。”他都不用说出口,当时看他眉头那么紧就知道了。
钟既明坐到床边无言以对,程瑞秋过去揽住他亲了一口,“今天我帮你选嘛。”
见他没说话,她跑去衣帽间选了th衬衫。一件一件拨着挂好的西服,程瑞秋心里有些难受。钟既明时不时有小脾气她完全理解,整日看不清动不了的日子不好过,她想分担也没办法。
叹了口气,程瑞秋放下手里的th,给自己换了身行头。
“好啦,你还是穿平时你习惯的就好。”
她笑着出来,已经换了一条zi黑色单肩dress,头发也散下来,一副轻熟的样子。
“rl。”钟既明抬头,伸出左手,“对不起,我有点……力不从心。”
“我知道,”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没关系的。”
程瑞秋跪在地毯上抬头看他,他弯弯嘴角笑了,“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委屈自己,你知道这样我会更难受。”
“哪有委屈,不过是换件衣服,我穿什么都美,没所谓的。”她拍拍钟既明的手,“cp,去晚了你知道我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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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瑞秋家的亲戚来了七七八八,没想到老妈五十五岁做寿搞得有点铺张。中午程爸爸在附近餐厅定了两张台吃本帮菜,接着下午到家里面摆了两桌麻将。程瑞秋原本准备吃完午饭就拉着钟既明撤退回家休息的,毕竟他身体确实不如以前。没想到打了几轮麻将,老妈硬是拉着不给他走。
“今天我生日你要走去哪里?”
程妈妈一个眼神飙过来,程瑞秋心里一颤,“我们下午……”
“下午哪里都不许去。”
钟既明倒是会办事,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两张电子票,“妈,这是我和rl孝敬您和爸爸的。”
姨妈姨父靠过来看,眼里都是羡慕,“哇塞班岛,还是头等舱。”
程爸爸从另一张台传来声音,“你妈去年就念叨想去了,她这下可要开心了。”
“你们到了塞班那边有人接待的,放心。”
程妈妈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住,放了张牌给钟既明吃。程瑞秋乐见其成,去厨房切了蜜瓜端来,用牙签送到钟既明嘴边。
姨妈看了不禁笑道,“我们家这位小霸王也懂得疼人了。”
“是啊,表姐跟表姐夫比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哎我那个女婿,每个月工资还完房贷就什么都不剩了,到现在都不敢要小孩。上周挂车牌好不容易抽到了号,谁晓得自己只拿得出六万块,我们帮他们拿了一半才上的牌。”
小姨在另外一张台也搭腔,“还不是一样,韩煦他们都去看松江的房了,市区里哪买的起。”
这边两个人一句话都说不出,钟既明只好暗搓搓的给大姨父放了两张牌。程瑞秋跟表姐和表妹聊了会天,转身又去厨房端了盘沈大成的条头糕和蟹壳黄,笑嘻嘻的捏起一个放到钟既明嘴边。
“什么东西?”他左手摸摸牌底,侧头问她。
“小吃啊。”
钟既明咬了一口,“不行了,我刚才吃的很饱。”
“那就吃胖一点。”
表妹在旁边受不了了,“姐,你秀恩爱不用这样吧。”没想到表姐朋友圈安安静静,现实里简直让人没眼看。
“哎呀清一色!小钟这张牌绝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