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难掩惊喜, 准备告诉许初薏这个她等待了一整晚的好消息。可这一切,在见到何以晴之后, 统统作罢。
庆功宴上,许初薏不知喝了多少酒。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为穿了设计师最得意的那套服装压轴出场而高兴。只有文婉知道, 她是难过的。
宴会结束时,许初薏彻底醉了,坐在椅子上都是东倒西歪的。
这是自她踏入这行两年以来,文婉见她喝得最多的一次。模特圈很乱,像许初薏这样长得漂亮的,不乏有人肖想,企图趁人之危,所以为了保持清醒,许初薏向来在任何宴会上,都是不会多喝。
今天文婉中途劝过她几次,但她有心找醉,文婉也是挡不住的。
有同行的人提出要带许初薏回家,被文婉给拒绝了。她醉成这样,文婉担心发生像张家桓那样的事儿,所以铁了心要亲自带她回家。
说来也巧,文婉载着许初薏刚从地下车库冒出脑袋,就看见周柯为和何以晴在南城艺术中心门口,看样子是要走。
高尔夫狭小的后座里,许初薏醉得不轻,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嘴里还在呢喃着:“为哥……”
文婉原准备直接开走的,但耳朵里听着许初薏低喃的叫唤,面前是周柯为和何以晴一对璧人,文婉怎么想怎么不服气。
刹车一踩,她停了下来。
她倒要看看,当初她这傻朋友许初薏放弃自己成全了他们,他们又是怎么能快乐的?!
南城艺术中心前的平台上。
周柯为和何以晴显然没注意到,外头停着的那辆红色高尔夫,里头还有文婉那双眼睛在观察着他们。
刚出了门,周柯为跟何以晴挽着的那手臂,就跟着火了似的,立马松了。
临末了,他还做贼心虚似的,回了个头。
何以晴掩嘴偷笑,“放心,人都走完了。”
周柯为挑着眉:“你这么过来,唐燃没意见。”
“能有什么意见?”想起唐燃从前那吃醋模样,何以晴顿时觉得好笑:“他一听你重新遇上了你那小妻子,二话不说,就答应让我过来当催命使者了。他还吩咐说,我过来的使命就是要当个优质助攻,要让你这单身老男人顺顺利利的‘嫁’出去。”
“他也就是嘴上占便宜厉害。”周柯为笑。
何以晴还想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光线打断。
一辆奔驰在艺术中心门口拐了个弯,顺利停在她跟前。
何以晴说:“唐燃派车来接我了,我得先走了。”
“好。”
她坐进后座,降下车窗:“你还不走?”
“嗯。”
“你司机都等你都快俩小时了。”
“再等等吧。”
何以晴叹了口气,“她们庆功宴说不定还有二场。”
“时间还早,我再等等。”
“担心她喝多了?”
“嗯”,周柯为眯着眼:“上次张家桓那事儿,发生过一次才觉得后怕。”
“张家桓碰上你也算是倒霉,我听唐燃说,那小子被你揍得断了三根肋骨,肩胛骨都骨裂了,半条命差点没了。得亏他有个窝囊老爸,惦记着跟你那点合作关系,对这事儿秘而不发。”何以晴啧着嘴:“周柯为,你这可是犯/罪。”
周柯为却不以为意,反倒冷冰冰地笑了。
“谁敢碰许初薏,别说半条命,整条命我都能让他没有。”
他目光冷峻,何以晴一点也不怀疑,他会真的这么做。
何以晴恍惚想起来,她当初喜欢上周柯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许初薏。见过对待任何人都冷冰冰的周柯为,对着许初薏一颗心恨得不捧到她面前的模样之后,她就不甘心了,她喜欢他,钟情于他对许初薏的百般爱意,试图想要夺过来。可那么多年的求而不得之后,何以晴才明白,周柯为心里“许初薏”那三个字的重量,是无法撼动的。
唐燃电话来了,何以晴坐在车里,跟周柯为挥手告别。
无意间瞥见周柯为那笃定等待的眼神,何以晴只得恨铁不成钢似的摇摇头,说了句:“你等吧,我先走了。”
“好。”
周柯为目送她远去,继续在夜风中等待。
眼前发生的一切,在没有配音的文婉那头,看来却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景象。
周柯为和何以晴的对话,被视作浓情蜜意的聊天。两人无意间的小动作,是情侣的亲昵。
再看她那失魂落魄的好友许初薏,一对比,文婉简直恨不得手撕了周柯为和何以晴俩人。
唯一令她不解的是,为什么周柯为没跟何以晴上车?
两人分明结婚有子,大晚上的不一道回家,难不成周柯为公事缠身?
她低头看眼表,凌晨十二点。
再多的公事,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