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谢祁连,还真有点新鲜。
彼时的谢祁连穿着一身浅色的袍服,上面被金银丝线绣得花团锦簇,柔软的长发也没束发戴冠,柔柔顺顺地披着,c-h-a着一枚发簪,发簪上却还雕了花枝鸟雀,所以衬得他整个人也香软起来。
他的眼睛还是很漂亮的墨色,倒映着天光云色、山川胜景,而不是白将军谢祁连眼底血色翻涌的无间地狱。他的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一眼看见披甲的谢尧,还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又笑起来:“我就知道边关这一片干巴巴的,早早给姐姐备了金陵时下最流行的粉盒。”
仔细看,谢韵公子虽然和后来的谢祁连长得大致不差多少,但他这俊秀的脸上显然画了精致的妆,画得眉眼飞扬,如同一张细绘的工笔画。
于是秦峰忍了一会儿,终于没忍住,掏出手机,对着他猛拍了一百来张,还随便选了一张当锁屏。
秋道长:“……秦大人,您是已经有了解决对策吗?”
秦峰想了想,回答:“群里没通知过你们,要改掉以前落后的称呼吗?”
“……我一时紧张忘了。”
秦峰:“哦,那检讨书就是你写,不用接待员写了。”
不过他说完,甩手一道法术扔过去,秋道长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白无常的生前往事,哪能随便给人看?
画面里的女将军却轻叹一声:“我这儿没有人化妆。”
她又说:“你回去吧,西域的下凉国在三百里外集结大军,现在真的不是个探讨这种话题的时候。还有,我不再叫谢瑶,我改了,尧舜苍生的尧。”
说完,披甲的将军转身就走,年轻的公子被甲士拦在了将军大营的门外,眼神似乎有一点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