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拧巴着不就医可终究是倔强不过父亲的慈爱。
若是令父亲发现此事,不仅张弘宪和她再无相见的机会,沈家也会陷入危机,就连父亲的病情也指不定往什么方向发展,沈敏瑜想着头疼,不过小环既然已经挡过了一截,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她现在想的是尽快把密室里的东西处理掉。
她看了看窗外,天色已晚,便问道:“一切你可准备好了?”
小环懂道:“小姐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那医生的封口费我明日便送去,至于那东西……我现在就收拾收拾从后门去后山烧掉。”
沈敏瑜抿嘴点了点头,又若有所思沉吟了好一会儿,忙道:“等一会儿!下午顾心慈在这儿盘旋的时候可有什么异样?没有被她看出什么马脚来吧?”
“下午我一直在小姐身边,若是顾心慈察觉有什么不对应该也只是处于猜想之中,就算猜到什么不应该的东西也断不会猜到这件事情上……”
沈敏瑜想道:“猜到又怎样?没了证据就算她有一百张口也只能算是胡诌!她若是敢说一句,我就告她一句诽谤,若是敢说白句,我就告她百句诽谤,我看到时候她拿不出证据,再怎样巧舌如簧也只是百口莫辩!我看是她落得名声臭还是我!”
可她心里还是打鼓,顾心慈没有证据不代表她不会派人来跟踪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如今她身边尚未可用之人,张弘宪又去了南洋,她更是腹背受敌,势单力薄,明明有委屈难处却不能更近在眼前的父亲求助,她看向窗外,正楼父亲的卧室灯亮着,发出暖黄的光晕,沈敏瑜心中泛苦,如此之近的距离却好像远在天边,她心中甚不是滋味。
“小姐,那我这时候就去烧掉,早早了解免得夜长梦多!”小环看沈敏瑜脸色发暗,十分难看,她才想应是在忌讳顾心慈,便忙忙的朝内室走去。
“慢着!”沈敏瑜目光深远地盯着锦被上盛放的一朵曼陀罗花,“我记得包着那东西的毛毯是前段时间刚刚拿回来的一对东北虎皮对吧?”
小环转过身子思量着点头应是。
“那就对了…”沈敏瑜冷笑一声道,“我就记得这虎皮是一对上等雪色的精品……这样,你把那张新的找出来,然后包上跟那东西差不多重量的物件儿,记得…包裹严实些不能让人看出是什么来,然后你再在外面走一圈再转去后山,一路上看有没有人跟踪你。”
小环当下明白沈敏瑜的意思,她是怕下午顾心慈来了发现什么不对劲就派人盯着她,若是她唐突的拿了东西出去一定会被捉个正着,小姐这是叫她以假乱真的出去晃悠一圈探探虚实。
此时夜幕已缓缓拉上,街角昏黄的灯光在地面划出淡淡的光圈,光柱里有细微粉尘飞扬,茶楼红馆前人流络绎不绝,晦暗的角落蹲着默无声息的乞丐。
沈公馆方圆十里散步着以顾家陈叔为首的暗探,这些人都形声各色的隐匿在街头巷尾之中。
这时候,沈公馆的后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名女子拎着一个包裹向外探了探头,见后巷一阵冷寂方才松了口气,快速掩上门向黑暗中走去。
小环一边走一边想着,她今日上上下下换班换人方才打点好一切,这后门甚为偏僻,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人,她想着又四处打量了一番,依旧没什么动静,看来小姐是多虑了,顾心慈没有她所想象的那么敏锐,殊不知暗夜中一双双如鬼魅夜行的腿脚正与小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向她缓缓而来。
她绕着沈公馆后门的巷子走了一圈又钻进另一个胡同,她想着若是走完这条胡同再没有人现身就算安全了。
眼看着这条胡同就要走到尽头,她抬头发现迎面走来一名一身夜色的男子,看不清面容,看着走路的步调像是人过中年一般,那男子已经快走到她面前,小环下意思去瞧那男子,那男子伸了伸手,五指分明在空气中抓了抓,小环忙捂住了包裹快步走了过去。
原来是虚惊一场,她回头看那一边走着一边伸着五指在空气中抓着的男子,拢了拢衣服埋头向前走去,过了这条胡同她就可以回去了。
小环刚刚走过的矮墙里跳出一名中年男子,那刚刚与她擦肩而过的男子又折了回来,站在那中年男子旁,沉声道:“陈叔!就差一点!这巷子本就没人,若是明抢了那丫头就算喊人喊来了只怕我们也已经走了!”
那神色隐匿在夜色的男子不明陈叔为什么要中途发号施令他收手。
一直没有出声的男子徐徐道:“你没看出来她明显是在兜圈子吗?要找个位置处理那东西用得着一直在沈公馆后门的巷子里打转吗?只怕那沈氏已经察觉到小姐的意图……”
失手的男子惊道:“那我们……”
“不急!”陈叔面色不动,“等等看……你吩咐下去,所有的人切勿轻举妄动!”
“是!”男子得了命令,恭谨地退进了浓雾般的黑暗之中。
陈叔站在那墙角晦暗的白炽灯下看着小环离去的道路讳莫如深。
“小姐!外面一切安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现象。”
沈敏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