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码有十多个人名,大多都是对三皇子的事情一知半解,并不透彻的。
沈淼认识的只有季老板一人,且季老板至关重要,贾老板都留不得,季老板肯定更是逃不掉。
沈淼想到这儿,便要往季老板的府邸过去。
季老板住在芙蓉镇,沈淼与霍寅几次来过这里,她顺着山上流淌下来的水流一路入了芙蓉镇,还好赶在了那两个山匪之前。
往芙蓉镇的路途稍稍有些远,途中还会经过一些其他人家,或许之中便有他们要索命的,只要沈淼的动作够快,那两个人抓不到季老板。
沈淼到了季老板的府上门口,刚好看见了季家的公子出来了,他牵着一位女子,瞧上去似乎是他的夫人。
沈淼退去了隐身跟在了季公子身后,直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沈淼才冲了过去,伸手将那两个人拦住了。
季公子立刻护住了身后的女子,瞪着眼睛上下打量了沈淼两眼,想了想后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沈夫人。”
“沈夫人?哪个沈夫人?”在他身后的女子问。
季公子摇了摇头:“露露可别小瞧了她,这位沈夫人可是吴州知府的夫人呢。”
“知府不是姓霍?”名叫露露的女子也跟着上下打量沈淼。
季公子嗤笑一声:“这你便说到了点子上了,一个姓霍的大人偏偏扮作商人,而这位扮作扮作商人夫人的姑娘,不知你拦着我的去路为了何事啊?”
沈淼被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呛了几声也就当没听到了,心想还是先护住他们的命再说,于是开口:“有人要赶来杀你们,我是来告知你们赶快逃离这处的。”
季公子一听哈哈大笑:“有人要杀我?我季家在这一片是有名的施善之家,只会有人感激,如何能招来仇敌?”
沈淼哎呀一声:“你别不信,我亲耳听见亲眼看见的,舟山上的两名山匪要取你父亲的性命,你也躲不掉,我特地赶在他们之前来给你们通风报信,是救你们。”
季公子根本不信这件事,推开沈淼就要走,没想到沈淼不让。
“你有完没完?先前就骗过我们一次,这回还想再骗?即便是我季家有仇敌,人家要杀我与你有何关系?你会那么好心来告知我们?”季公子呵呵冷笑:“你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沈淼反驳:“我为何要骗你?之前那次情有可原,这次真是出于好心,要杀你们的人与陈县令还有关系,你可知道陈县令勾结山匪?那两名山匪有你家住址,很快就要杀过来了!”
“荒谬!”站在季公子身后的女子呵斥一声:“我父亲怎么会伤害季家?”
“你父亲?”沈淼皱眉,没听懂。
季公子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女子道:“这是我夫人,也是陈大人的女儿,正如你所见,我季家与陈大人是亲家,你要编个谎话也要编好听些,关系没打探清楚就敢乱说。”
季公子摇头,见沈淼还不肯让,直接用肩膀撞了过去。
沈淼被他撞到了一边,立刻扶着肩膀哎呦一声往后退了好几布,季公子方才用的力气还不小,现在肩窝都隐隐作痛。
她看着季公子离去的背影,知道在他这儿说不通,还不如去找季老板,只要将他买卖婴儿的事情说出来,也由不得他不生疑,或许就能保命。
这样,霍寅那边若要再找关键人质,季老板至少还在。
沈淼刚要往季府里走,便看见一男子匆匆往里面跑,那男子在院子里碰见了季老板,一口水没来得及喝,便对季老板说:“大人让小人通知季老板,现下危险,速速离开吴州。”
季老板正在浇花,听见这句话手中的花洒都没拿稳,脸色骤然煞白:“这危险,是哪一重?”
“最重最重!速速离开吴州!”那人说完生怕自己被别人发现,便转身要跑了。
季老板顿时握紧了手,沈淼瞧在眼里也知道这人是陈县令派来的了,看来陈县令还良心未泯,知道自己的女儿嫁到了季家,还让人给季家通风报信。
只可惜季老板生性贪财,在此逃命之际还想着银钱,于是提起衣服便往房间里跑,从床底下拿了一个铁箱,铁箱里还有铁箱,一连开了七八个锁,这才从里面拿出了一打银票。
沈淼在一旁看得干着急,忍不住出口喊:“人都快死了,还不跑?拿什么钱?!”
季老板顿时抬头:“谁?!谁在说话?”
沈淼抿了抿嘴:“我乃此地神仙,特地告知你,钱财乃身外物,拿点儿就赶快上路吧!”
季老板又听见了声音吓得不轻,他从不信鬼神之说,自己干的那些缺德事儿也都以为上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想到白日里没瞧见人,反而听见了人说话,他连连跪在地上:“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啊!”
沈淼头疼的厉害,她一路跟过来,正眼都没敢看季老板,这回又见他不跑就在那儿磕头,于是上前抓住了他的袖子:“快走快走!离开吴州!”
季老板胆战心惊地缩回了自己的手,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那张银票已经有很多年了,边角都有些起毛,不过瞧上去却很新,从来都没用过。
季老板赶忙将那张银票藏在怀中,这便要往外跑,沈淼心想这回好,总算是记起来要逃命了。
两人才刚跑到季府的门口,季老板便直接楞在了原地。
沈淼朝门口瞧去,大白天里季府的大门已经关上了,府里的家丁统统死在一旁,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