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心,他那一双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分外不正经,而今不笑了,眼眸深邃,总让沈淼觉得心里有些慌张。
他太过认真了,让沈淼觉得自己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两人之后的关系。
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回复。
霍寅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沈淼开口,于是侧过头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低落的情绪,沈淼心里顿时一抽,以往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霍寅道:“淼淼啊,你真是让为夫伤心啊。”
沈淼眨了眨眼睛,见霍寅一边露出伤心难过的表情,一边摇着头将沈淼碗里的菜夹到自己碗里,然后一口吃掉,一时有些无语。
这是什么意思?
方才的认真呢?
闹着玩儿的?
她正努力地想着该如何回答呢!
一餐饭结束后,沈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正准备入睡了,却总是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霍寅问出那句话时的脸。
此刻她想起来,她当时问霍寅那些事的时候,应当是关心霍寅多一些的。
沈淼虽然喜欢好管闲事,但土地神的嘱咐她没有一刻敢忘的,这二十几年来,除了霍寅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知道她的名字之外,她再也没透露给别人了。
毕竟看着霍寅从可爱的小毛娃娃长大,对于他的事情,怎么能不上点儿心呢。
沈淼叹了口气,刚转了个身,突然听到了隔壁的动静,护卫丁匆匆从走廊上过去,有些焦急,沈淼只听见他与护卫丙说话,模糊的一句:“打些热水来。”
沈淼楞了一下,正要出去问发生了什么事,手刚碰到了门栓便生生止住,她抿了抿嘴,闭上眼睛心里念了个口诀,将自己身体给隐了去,穿过木门,直接见到了护卫丁。
护卫丁的袖口带着些许血迹,手指上也有,护卫丙手上端着盆热水刚到楼上,护卫丁便端入了霍寅的房间里。
沈淼心中砰砰直跳,立刻跟了过去看。
护卫甲与护卫乙一个在整理纱布,一个往外端已经染红了的水盆。
霍寅就背对着她坐在桌边,身体被半个屏风挡着,护卫丁端着热水进来之后,他才慢慢转过身,脸色有些苍白,脸上都是汗水,脖子上青筋暴起,一手捂着心口的方向,而那里原本已经结痂了的狰狞的伤口,此时正滋滋流着血,仿佛刚被割伤了一样。
沈淼往后退了一步,睁圆了眼睛盯着霍寅的伤口看。
她上次见到这个伤口的时候,分明已经愈合很久了,这回怎么受伤的?
难不成是上次救小孩儿时被那个人贩子砍的?
可他当日回来时并没有重伤的迹象,这样的伤口并不是多穿两件衣服便能掩饰住的。
沈淼看四个护卫分工明确,驾轻熟路地辅助霍寅。
而霍寅也像是早就习惯了这伤口般,脸上没有太多痛苦的情绪,忍着痛将伤药洒在上面,而后绑上绷带,这才呼出一口气。
他们之间没有对话,霍寅弄好了之后那四个人就出去了。
路过沈淼房前时还特地放慢了步子,而此刻的沈淼就站在霍寅的房间内看着他。
霍寅的房内就点了一盏灯,有些昏暗,窗户开了条小缝隙,偶尔有微弱的风吹进来。他侧对着烛火,在风刮过的时候整个人也跟着光亮忽明忽暗,好似马上就要消失了一样。
沈淼朝他走过去,分外确信霍寅应当是看不见自己的。
可就在她刚走到烛光能够照耀到的范围时,霍寅突然抬头朝她看过来。
沈淼定在原地没敢动,霍寅微微眯起眼睛,房内突然变得安静了许多。
沈淼浅浅地呼吸了几次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跳声与他的节奏不同,即便整个房间内就只有霍寅一个人,却出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心跳,一个稍快,一个稍慢。
沈淼轻轻用手盖在自己的心口上,发现心跳快的那个是自己。
她没再逗留下去,转身便走出了霍寅的房间,回到自己房内的时候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快过一声,好像就要从嘴里蹦出来一样。
她躺在床上裹着被子,侧头看向窗外的月亮,这夜没有星星,不知道为何,在她回到房间之后就立刻刮起了大风,雨,很快就落下来了。
第二天早上大雨还在倾盆,沈淼几乎一夜没睡,早上还是护卫丁叫她起床的,沈淼穿好了衣服出去的时候,护卫丁对她道:“夫人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该不会是昨夜着凉了吧?”
沈淼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我脸色不好吗?”
她是河神,哪儿会着凉?
护卫丁点头:“昨夜突然下起了大雨,大人房间的窗户一夜没关,今天早上起来就咳嗽不止了,夫人也要注意身体啊。”
沈淼刚要问什么,就听见楼下霍寅的咳嗽声,的确有些厉害。
她顺着楼梯走下去,霍寅那桌已经摆了早饭了,沈淼这回没坐在他对面,端了个凳子做到了他旁边,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脸色有些难看,眉心微皱,一只手拿着手帕,一只手没什么精神地用筷子夹着包子放到自己碗里,咳嗽的时候用手帕捂着嘴。
霍寅包子都吃完了一个了,沈淼还在看着他。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把筷子平方在桌上,也朝沈淼看去。
沈淼顿时抬起眉毛侧过脸,低着声音问:“你还好吧?”
霍寅先是咳嗽了几声,随后说:“本来挺好的,你这么看着我我总觉得不太舒服。”
沈淼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心口上,昨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