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县令推出去,也好过自己被连累。
沈淼见李夫人忧心忡忡,心里大约知道事情恐怕真的被霍寅猜中了,于是道:“姐姐是不是不舒服?这天还是太凉了些,不妨先回去吧,妹妹与你说的话还未落实,你可千万别往外说。”
李夫人点了点头:“不说,不说……”
沈淼唤来了李夫人的丫鬟,让丫鬟带着李夫人回去,自己顺着河边一路往鼎丰客栈走,反正霍寅交代给她的她都传给李夫人了,就看李夫人的话在李守财那儿影响如何。
沈淼才回到鼎丰客栈,便见霍寅在大堂用早饭,想起来土地神与她说的话,她若不想头疼身虚,除了避免见到与自己生前有关之人之外,就只有找到根源去解决。
既然如此,那她与霍寅,也算是互帮互助了。
“喂。”沈淼坐在了霍寅对面:“我饿了。”
霍寅眸子一亮,还未开口,护卫甲便懂眼色地端来了一碗粥:“夫人请用。”
护卫乙端小菜,护卫丙拿油条,护卫丁顿了顿,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慢慢背在了身后。
讨好是门技术活,他慢慢来。
第12章互助
李夫人回到李府后,便将这话带给了李守财。
李守财听了之后觉得新奇:“可徐县令近来也没什么大动作,未告知我任何风声,沈夫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李夫人与沈淼几句姐姐妹妹喊多了,又想起来这些年徐县令对他们家的呼来喝去,心已经有些偏了:“是不是误会,你去县令府走一趟不就知道了吗?”
李守财想这话说的对,于是从府上拿了些补品药材之类,便要坐上马车去县令府。
徐县令也觉得头疼呢,一大清早便有几个官差到了县令府,将他从睡梦中叫醒,说是知府大人要查在本县的历来剿匪记录,还有卷宗之类。
徐县令衣服还没穿好呢,就见那几人身后跟着一排兵,动静有些大,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的事情败露了,赔笑问:“是不是知府大人对本官有何误会啊?”
领头的人摇头道:“并非如此,知府大人最近要剿匪,知府府衙中的记录少之又少,而这座城距离舟山最近,被山匪洗劫的次数也最多,故而来要卷宗,非但徐县令这儿需要,等会儿咱们还得去陈县令那处呢。”
徐县令听见这话,才松了口气,于是整理了衣服,让手下的师爷去将历来与山匪打交道后的记录还有县令府的卷宗都一同交给了对方。
说来也巧,李守财刚坐了马车到达县令府,便瞧见县令府门前多了一排官兵。
李守财立刻让自己的家丁将马车牵回来,商人与官府频繁牵扯也是不好,不能给别人留下话柄。
退到了街道后,李守财这才双手空空地朝县令府走去。
县令府后面有个侧门,通了小巷子,李守财瞧了一眼,巷子里的侧门被打开,师爷正抱着一堆东西出来,他立刻跟了上去。
“师爷!师爷,是我!”
师爷回头看了一眼,瞧见了李守财,松了口气:“来的正好,李老板,这是咱们府中账册,你赶快拿到你府上去,我正愁藏哪儿呢。”
李守财看了一眼账册,忙问:“发生何事?门口怎么那么多官兵?”
“哎哟!还不是那个新上任的知府……”师爷说到这儿,语气顿了顿,随后话锋一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来要写卷宗而已,场面大了些,我们也就不太放心。”
李守财见他这前后差异太大,也不信只是要个卷宗得这么大的排场,突然想起来今早李夫人与他说的话,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师爷把账册放在了李守财的手中,忙问:“李老板是走来的?”
“不,我马车就在巷子口。”
师爷松了口气:“那李老板快走,这账册暂且就放你那儿了。”
李守财依旧有些不放心,伸手抓住了师爷:“师爷,这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吧?”
“目前瞧不出什么大动作,李老板大可放心,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船若破了个洞,我还能不与你说?”师爷说完,便矮着身子走回了侧门里,关上了门。
李守财盯着长了些许青苔的木门,有看向手中的账册,揣进怀里用袖子挡了起来,跑回马车中,看着马车内的药材补品,心里突突直跳。
事情绝非师爷说的那般简单,知府的这般动作,若说不是严查谁也不信,账册都要偷偷拿出来了,可恨那师爷还将他蒙在鼓里,什么也不肯说。
李守财的马车去而又返,回到了李府。
李夫人瞧见李守财手中提着药品回来,于是皱眉问:“怎么回事?没去成吗?”
李守财叹了口气:“去了,没见到徐县令,见到了师爷,师爷把这个给我拿回来了。”
李夫人瞧了一眼呗李守财扔到桌上的账册,心里一惊:“真出事了?”
李守财摇了摇头:“师爷咬得紧,不会与我们说的,他们若真卷铺盖逃了,我们也不会知道。”
李夫人急得跺脚:“看来那个沈老板与沈夫人怕是说对了!老爷,咱们再跟着徐县令,保不齐要一起坐牢的啊!”
李守财抿嘴点了点头:“我瞧这沈老板也是个做大事的人,门路又如此多,难怪不愿与徐县令打交道,看来咱们得去鼎丰客栈拜访了。”
“上次百宴楼没吃成,这回……”
李守财点头:“夫人说的是。”
知府里的官差从徐县令那儿与陈县令那儿分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