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突然有一天,会遇到这样一个爽朗率直的丫头,每天讲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儿给自己解闷,让自己这颗孤寂的心寻求到一些慰藉。
而这一个月之中,菀陵也没有闲着。
十五年前心眉死后,青城灵树的情况似乎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虽然菀陵能够确定那棵灵树失去了灵力,并且结出一颗蓝色灵珠。但灵树是彻底枯死,还是那灵珠仍能栽种出新的灵树?十多年过去了,新的灵树是否已经复苏,这些都是菀陵人所担心的。
多年来派去青城打探的勇士们都一去无返,灵树情势之谜从未破解。
而这次,菀陵要派去一探青城的勇士是凌霄阁行列第五的冠军侯——仍述。
仍述虽不是菀陵出生富族的高贵子弟,但却是弱冠封侯,名噪一时的大人物。
他十七岁时,被菀陵战功累累的赤秦赤将军收入麾下。在军中的日子里,仍述表现出超出凡人的武力和军事谋略,他从最底层的士兵做起,一路攀升。
二十岁时率八百勇士横越西域,深入西域大漠千余里。
以一个西域小国为起点,一国一国打下去,将多年来在菀陵边境滋事纷扰的西域各国扫荡一遍,使得西域人闻其名而丧胆,畏为神明。
一位二十岁的少年领军就如此凶悍,可想菀陵该有多少熊罴之士,从那以后再不敢与菀陵挑起事端。
仍述荣耀归来,登凌霄阁,封冠军侯。
此行艰巨,仍述必会遇到艰难险阻,祸多福少。
他领命出去后,尊主万孚便一声叹息。
辅佐在侧的纵灵师看出万孚尊主的不舍,问他为何如此看重这个小子。
万孚说仍述很像他年轻的时候,跃青马,挥金鞭,豪气轻狂。
纵灵师有些安慰尊主的意思说,如果仍述不经过这样艰巨任务的洗礼,将来他也没有资格去跟顾庭一较高下。
尊主点头默认。
仍述的践行宴尊主没有去,打算让几个年轻人好好聚聚,他如果去了反而拘束。
践行宴上要提到的,有两个重要的人物,一个是稷候顾庭,一个是老尊主的孙女桑厘。
他们二人平时和仍述就要好,桑厘一进仍述的门便皱着眉头,瘪着她的樱桃小嘴,小碎步踩得频频作响:“这个尊主叔父也真是的,为何差你去办这么危险的差事。”
仍述听完笑了,调侃着道:“美人皱眉也别有韵味啊!”
桑厘听完不由扑哧一笑:“你这舌头真该割了去,整天没个正经。”
“那我此去青城不正遂了你的愿,也许回来舌头就没了!”仍述坏笑着撇嘴。
桑厘听完似乎是被他不吉利话吓了一跳,忙让仍述呸呸呸,玩笑话算不得真的。说完又看向一旁一直微笑看着他们斗嘴的顾庭,让顾庭说教说教仍述,哪有他这么口无遮拦的。
一般人看来,仍述和桑厘这般打情骂俏,似乎是对小情侣,其实不然。
别看这位年轻有为的冠军侯仍述武艺超群,战功显赫,但他下了战场却总是一副潇洒不羁,玩世不恭的嘴脸,桑厘跟他聊不到几句就被他调侃到想要揍他。
而且桑厘早已有了心上人,这是后话。
桑厘今天来为仍述践行,是出于朋友的关心,而且是真心实意的关心,仍述当然知道。而且仍述也深知此行的危险,但又能怎么样,这不正是自己再高升一步的绝好机会吗?
“好啦好啦,”一旁的顾庭从容的浮一大白,然后放下酒杯说到:“以往那些勇士跟仍述怎可相比,我倒很相信他会顺利归来。”顾庭说着斟了杯酒,再举起杯,与仍述眼神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他当然也是担心仍述的,仍述此去不仅要打探段流是否还在世的消息,还要设法接近护元长老,探得灵树灵珠是否还在他手上,还是已经又栽种起了灵树。
任务着实重重困难,可是尊主之令已成事实,现在还说丧气的话有何用。
而且这件事,总要有人去做。
仍述已经是菀陵青年才俊中数一数二之人,如若他也未能全身而退,那不知菀陵日后要作何打算。
顾庭一直是万孚尊主的左右手,资质出众沉稳干练而且能顾全大局,他也为菀陵的未来而担忧着。
“是啊是啊,我也宁愿相信你会搞定,”桑厘还是嘟着嘴抱怨道:“不过总觉得尊主叔父挑谁都行,偏挑你去!”
“不挑我,挑你家赤恒去,你就舍得?”仍述说完自己便笑开了,顾庭也笑起来,桑厘便捉着仍述的衣袖,使了劲儿的捶他。
赤恒乃是桑厘青梅竹马的玩伴,是上文提到的收纳仍述参军的赤秦将军爱子,也是老尊主临终前有意将孙女许配之人,那两个才是一对真正的欢喜冤家,这也是后话了。
明萨在青城的这一个月,刚好也是仍述接受严密培训的时期。
青城地貌风俗、礼仪关系他统统都要掌握,而他来到青城的假身份是鼎界商人,鼎界的风俗他也需要熟记。
不像明萨来青城时漫无目的的游逛,仍述一开始就瞄准了那座孤岛,他要想法设法接近护元长老。
无奈孤岛被武力封存他无法靠近,于是他时常晃荡在皇城周边,伺机行事。
皇城附近有一个花草铺,在招纳养护花草的护工,仍述从那里伙计口中听说了不久前的一件事:花草铺的一个西域伙计,被一个经常光顾铺里的疯癫老头掳走,至今未回。
最初仍述只是听个新鲜,并没